“这不就是了。”盛绾看他清澈又愚蠢的表情道。
“你若真是得了疫病,虚弱不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会被我拽着一路后只是觉得有些累。”
只一句,莫元翰瞬间就明白了。
像盛绾想的那样,莫元翰因为一直读书经历过的事少,从某些方面确实很像傻了一样。
可是能成为举子,甚至过段日子能进京赶考的人没一个人是真的笨的,他刚刚也只不过是因为害怕因为自己而危害其他人太过慌乱。
现如今听了盛绾的话,他顿时明白了什么甚至有些人他有些想通了。
脑海里浮现的几个人影,还有这几晚喝的那汤。
他本来以为这些人见自己要科考想通了,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压股投资一下,想让自己忘却前些年被他们欺负的事情。
没想到他们更狠,甚至利用他拮据不敢去看大夫的心理。
“多谢先生告知,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盛绾刚刚没用力,所以莫元翰一下就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垂手对着她行礼。
先生,听他之后就不叫自己兄台了后盛绾还在心里轻轻的松了口气。
没办法,她觉得这个称号实在太难听了。
“谢就不用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也学过一些医术你这情况也好治我带你去城中抓药。”
“鉴于刚刚就你一命我们俩也算是熟识了,就不收你看病的钱了。”
盛绾说完往前面的城镇走去,但是后面的人却没有跟着。
她疑惑回头,而莫元翰拜托了以为自己中了疫病要死的焦虑情绪后,聪明智商终于开始占领高地了。
“我不能去抓药,我脸上不能好那么快。”他道。
盛绾不解,但看他如此坚持也只能这样,毕竟他又不可能真的把他拉过去,他们也不熟。
“随便你。”盛绾无所谓的说。
“既然你不愿意,那这里也没我的事情要做,就此别过吧。”
说完盛绾转身离开,不去看身后的人,反正也只是萍水相逢,说不定之后根本就没有什么再见的机会,也不需要互报姓名。
然而莫元翰并不是这样想的。
“在下莫元翰,是前面清县的举子,不知先生名讳,改日定当拜谢。”
他追上盛绾垂手询问,看着他这般盛绾想着就见他这一会,他已经对自己行了好多礼了。
“拜谢就不必了,行走江湖之人不必拘小节。”盛绾拒绝了他答谢的请求,至于名讳。
“免贵姓盛,具体如何只待他日若是有缘再见必定告知。”
盛绾说完便颔首离开,虽说他日有缘相见,但是她觉得以后应该没什么相见的可能性了。
而莫元翰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远离的方向,心里浮现出一抹失落。
他们一定会再见的,莫元翰想。
不过再见之前他需要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说着他看向城中的方向。
科举接近,那些人没能力考上却动用了歪心思想把他拉下来。
平时的那些小打小闹他可以不在意,但是现在不行了,怎么说他也是有官身的举子,即使没有管事的能力,但也是有社会地位的。
他撕了块衣衫将脸遮住后,朝着省府的方向走去。。
找本地的知县告状显然是不行的,但若是知府呢?若是通判呢,总归有一个人能管的,他可不想进京赶考前的日子继续和那些人纠缠。
两月后
当热闹的汴京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跟随入城的队伍缓缓的来到了城下。
“娘子,汴京到了。”雇佣的车夫看着前方的城墙,对着身后的人道,而听到声音到盛绾也从车窗外探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