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从来都是不服输的性子,难过了一瞬之后又再次的动力满满,甚至听到花娘的话后她还能探出头来笑着对她说: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晚上来这里了,规矩我还能不懂吗?小花花,你怎么比钱妈妈还要唠叨了?”
钱妈妈就是这楼里的老鸨。
“你……”听到她把自己比作那个周扒皮,花娘握起自己的拳头,但是又不舍得真的对她生气。
“哼,懒得理你。”
花娘锤了一下空气最后转头走出房间。
而在走出门口的瞬间,即使离新欢的主楼还有一段距离,她也立刻挂上了那副妖娆的笑容。
“走吧,今日柳公子还是在那间雅阁吗?”
花娘的声音娇媚动人,是那种来这里寻欢的男人听了之后便会欢快的酥了半边身子的调子。
这里的人听了喜欢而外面的人听了会骂,可无论是哪边人都不会去了解她是否真的愿意发出这样恶心的语调,就像江湖中人不会了解暗河中的杀手是否愿意成为杀手。
看着关上的房门,年糕垂下眼眸,把外衣穿上后拿着桌上的药箱来到了床边。
前面就已经说过了年糕的医术不是很高,所以药箱里面的伤药自然也不是什么特别名贵有效的那种。
“这次过后,你要是能活就是老天保佑,要是不能活那也不能怪我了。”
年糕一边说着,免责条款,一边熟练的剪开对方受伤的衣服。
原本她只是想避开伤口,只是将伤口附近的衣服剪掉就算了,可没想到由于伤的太多剪完之后发现还不如脱了呢。
“真服了自己了……”
看着快成破布的衣服,年糕第一次有了怀疑自己智商的想法。
她无语的叹气。随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的里衣全部给剪了。
当衣服彻底脱离身体的瞬间,紧实的肌肉顿时暴露在空气里,或许是春天的空气还散发着些许凉意,即使屋里点着暖气依旧让床上人的腹肌不自觉的抖动一下。
因为已经入夜,烛火的灯光毕竟无法和阳光相比。
结实的肌肉搭配着旁边朦胧的光晕,不知道的还以为腹肌旁边受伤的位置是刻意营造的凌虐美。
啪!
一道不大不小的耳光声在这寂静的空气中响起,年糕又开始不遗余力的吐槽自己了。
不是,这是自己花痴的时候吗?
还什么凌虐美,在凌虐下去的话这家伙恐怕见到自己的时候就没气了。
年糕打完自己之后确实冷静了下来。
她拿起旁边洗干净的手帕轻轻的在他所有受伤的周围擦拭着。
这种程度的伤可最忌讳二次伤害,再加上受伤时间太长,有些伤口附近的血液已经干涸很难清理。
所以她手上的动作动作只能轻一点,再轻一点,直到来到面具处。
年糕的手来到了他的脖颈周围。
她在暗河待过,但是待的时间并不久。
虽然能通过面具认出来他是暗河的人,但是有些忘了暗河人的面具是不是能够被别人拿下来。
万一不能拿的话,她不是在害人吗?
这样想着她直接绕过了对方的脸,就算脸受伤应该也没关系,反正男孩家家的容貌不重要。
而颈部擦拭完就可以上药了。
年糕背过身拿药膏,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背身的一瞬间,床上的人未不可查的放松了一下,像是轻轻呼出一口气一样。
苏暮雨其实一直都有意识。
没错,此时躺在这个即将成为花魁娘子的花娘床上的快要死了的重伤的男人就是暗河现任傀大人,苏暮雨。
呃,当然,这个花楼里面怕是没人知道他的名号,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