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感觉自己的身上更烫了。
他果然出热了,苏暮雨心想,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比往常受伤的时候出热的情况要更难熬?
脸上、身上,好像每一个裸露的肌肤上面都在发烫,特别是能帮自己上药的女子不小心碰到伤口附近的时候更加烫的厉害。
看来这次真的伤的很重啊。
他心里这样想着,额头都不受控制的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只是因为面具的原因年糕看不见。
年糕包扎的手艺并不好,再加上伤口有些多,等到她全乎包完后立刻觉得有些怪。
看着和木乃伊一样的人,年糕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因为太丑了。
算了,活着才重要。
她一拍脑门把自己手艺差的事情完全忘掉,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四五床的棉被出来。
特意控制好不压住伤口之后,年糕直接一股脑的把所有被子盖在了苏暮雨的身上。
既然发热嘛,肯定要发发汗的。
感受着身上那想要压死人的重量,苏暮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然他现在也说不出话。
忙完一切的年糕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由于没有摘下面具,年糕不能通过对方的脸色来看清楚他现在的情况,只能看向他发红的耳垂。
“怎么还那么红呀?”
年糕不解,伸出手捏了捏那仿佛像要滴血的耳垂,结果不捏不要紧一捏好像更烫了。
不仅如此,她甚至感觉对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像是将死之人。
“我天,该不会熬不住了吧?”
其实现在的情况赶紧去熬一帖药然后把东西给苏暮雨灌上去才是最有用的。
只是没办法,花娘房间里面又没有药材和药罐。
本来年糕是想把她先安顿好然后去抓药的。只是她把他弄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在这个地方晚上年糕不好出去,毕竟有些新欢的男人可是不长眼的。
年糕心里慌乱只能把手放到对方的脖子上面,时刻关注着他的温度。
可就像是他的身体出现毛病一样,温度始终越来越高一直降不下去,再这样下去非得死了不可。
不行了。
年糕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拿着屏风那面刚刚被换下来的已经脏了的男士的衣服。
希望不会被发现。
她心里这样想着慢慢打开了房门。
左右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其他人经过时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随着房门被关闭的一瞬间,床上的苏暮雨感受着房间里没其他人后总算是冷静了一点点。
燥热的感觉慢慢消退,苏暮雨像是终于从那种难熬的幻境中活了过来一样。
看样子应该是那位姑娘给自己上的药起效了。
他心里这样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是因为年糕离开之后他的心才平静的。
……
云雨轩在这九霄城里也算是中高档的一个青楼了,因此,看风景的小花园自然也是不可少的。
只不过说是小花园,更多的则是给那些客人提供刺激的一个场景,毕竟有些人就享受这种隐秘的欢愉。
当然,苏昌河不在这些人当中。
听着周围可堪称是噪音的东西,刚走进里面的苏昌河都有些想要杀人了。
这苏暮雨到底被放在哪里了?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打草惊蛇的话,苏昌河真想要杀人了,毕竟这声音真的很吵。
“妈妈。”一位姑娘站在楼上看着一身冷气从花园里穿过的苏昌河问。
“这位客人真有意思,来咱们这不找姑娘不听曲,偏偏要去逛什么花园?他难不成喜欢看别人?”
“管他呢。”老鸨不在意的数了数手里的银票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