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絮在担任班长来的半年里,确实如同她开学那天的宣言一样,尽职尽责。
她的书包不只有每个h国女生必备的化妆品,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
班上同学踢足球摔倒了,膝盖破皮了,谢冬絮总能掏出碘伏和创可贴绷带,替同学包扎。
这些都还能说得过去,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谢冬絮居然还带了缝纫小包。
高中的男生喜欢打闹,打闹过程中,衣服轻则扣子被扯掉,重则撕裂。
这个时候谢冬絮就如同中国的古诗所写的那样,“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学余时间帮同学们缝补扣子之类的。
并且他们班居然完全没有出现霸0的情况出现,因为一旦被谢冬絮发现了苗头,就会被以理(力)服人。谢冬絮也总是乐于去帮助同学们调节各种问题。
因此,谢冬絮被班上的同学称为欧妈,身上温暖的皂香就像是幼时依偎在母亲怀里陪伴入睡的味道,因此班上女生总是围着谢冬絮转,总是缩在谢冬絮怀里,尤其是冬天,据说特别的温暖。
【香气是遮住眼睛也能感觉到的唯一的美丽的存在】
坐在谢冬絮后面的都景锡时常也能闻到这股令人眷恋的香气,很温暖,不同于那个抛弃他和妹妹女人身上的西柚香。
窗外的天色如同泼翻的墨,黑压压地连成了一片,雨势逐渐增大,无情地拍打着窗玻璃,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都景锡的心情也随着这阴沉的天气越发低落。今天,一个女同学身上传来的香气再次让他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他以为早已遗忘的女人。那熟悉的气味仿佛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深处的锁,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被抛弃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他的脑海,让他无暇顾及其他。直到放学铃声响过许久,他才恍惚意识到班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最后留下来的谢冬絮站在桌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经笑呵呵的说道
谢冬絮都景锡同学,不要再睡了,已经放学了哦,雨要越下越大,赶快回家吧!
谢冬絮轻拍的力道似乎还残留在肩头,因着距离太过贴近,她身上那抹淡雅香气便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向都景锡,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恍若陷入了一片温柔的漩涡。
都景锡突然想要一个拥抱,他想要谢冬絮的拥抱,他带着祈求的眼神望着谢冬絮,试探的问道
都景锡班长,你说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你帮忙是吗?
听到此话,谢冬絮还有点诧异,因为都景锡哪怕是自己的后桌,却和自己并没有多少交集,再加上眼前俊朗的面庞,用湿漉漉的小狗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样的美貌攻势下没有人能够拒绝都景锡的要求。
谢冬絮当然了,都景锡同学,你有什么烦恼吗?可以说给我听,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商量,而且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谢冬絮为了缓解这该死尴尬的气氛,半开玩笑道
谢冬絮呀!都景锡同学,不要再用你的脸恃靓行凶了!
都景锡班长,你可以让我抱一下嘛?
都景锡说完以后,自己的脸就像被煮熟了刚捞出一样红透了,但还是强忍镇定等待着回复。
谢冬絮被这直白的话语一下子击中了,脑子似乎宕机了一样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都景锡等待的时间越久,看着被震惊到沉浸在自己思维无法自拔的谢冬絮,他本就提到嗓子眼高悬的心更是一下子悬在了谷底。
都景锡对不起,是我失礼了,我知道我的要求很为难你,但我没想占你便宜,班长,你就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今天真的麻烦你了
谢冬絮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唤回了心神,下意识地点头,却又在瞬间摇了摇头,仿佛内心的某种不安与矛盾正在悄然拉扯。
谢冬絮没有,如果说被占便宜,应该是你被我占了便宜,毕竟都景锡同学可以说是脸蛋天才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