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年冬,紫禁城第一场雪落时,储秀宫已成为后宫真正的权力中心。权訫儿身着一袭正红色绣金龙纹宫装,乌发高挽,缀着一支赤金点翠嵌东珠的凤钗,端坐于暖阁主位,接受着众嫔妃的请安。
“臣妾等,参见权二小姐,愿小姐凤体安康,圣眷永隆。”低位嫔妃们屈膝行礼,语气恭敬,连曾经依附皇后的几位贵人,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权訫儿抬眸,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起来吧。冬日严寒,各宫都需好生看管宫人,莫要出了偷盗或纵火的岔子——若是出了纰漏,可别怪我按宫规严惩。”
“臣妾遵旨。”众人齐声应道,心中暗忖,如今的权訫儿,虽无后位之名,却已有了后位之实。
待众嫔妃退去,进忠捧着一份密报上前,低声道:“小主,按您的吩咐,已将御膳房、内务府的关键职位都换成了我们的人。另外,冷宫那边传来消息,如懿近日情绪低落,已很少进食,惢心多次求情,都被看守侍卫拦下。”
“让她闹。”权訫儿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温热的普洱,“只要不让她死,留着她还有用——至少能让那些心存异心的人,看看与我作对的下场。”她顿了顿,又道,“凌云彻在边疆怎么样了?”
“回小主,凌云彻被贬到西北军营后,奴才已让人‘关照’过,让他日日驻守苦寒之地,不得升迁。前几日他试图上书为自己辩解,奏折刚递到京城,就被奴才拦下了。”进忠语气带着几分狠厉。
权訫儿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做得好。斩草需除根,绝不能给他们任何翻身的机会。”
正说着,挽月匆匆走进来,躬身道:“小姐,乾清宫的李公公来了,说皇上宣您去养心殿议事。”
“议事?”权訫儿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弘历倒是越来越信任我了。”她整理了一下衣饰,对进忠道,“陪我去看看,他又有什么事要与我商议。”
养心殿内,弘历正看着一份奏折,脸色凝重。看到权訫儿进来,他连忙起身:“权二小姐,你可来了。”
“皇上,唤臣女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权訫儿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失从容。
弘历叹了口气,将奏折递给她:“你看看吧。西北边疆战事吃紧,急需粮草支援,可户部尚书却说国库空虚,无法调拨足够的粮草。”
权訫儿接过奏折,快速浏览一遍,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皇上,此事不难解决。户部尚书之所以说国库空虚,怕是因为他与几位亲王勾结,私吞了不少公款。”
“你说什么?”弘历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户部尚书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会私吞公款?”
“皇上,臣女有证据。”权訫儿从袖中拿出一份密报,递给弘历,“这是臣女让进忠查到的证据,上面详细记录了户部尚书与亲王们私吞公款的数额和去向。”
弘历接过密报,仔细看了起来,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信任的大臣,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皇上,”权訫儿语气坚定,“此事绝不能姑息。若是不严惩,日后定会有更多大臣效仿,国库只会越来越空虚。臣女建议,立刻下令将户部尚书和参与私吞公款的亲王们革职查办,抄没家产,充作军饷。”
弘历点点头,语气冰冷:“就按你说的办!李公公,传朕旨意,立刻将户部尚书和相关亲王革职查办,交由刑部审讯!”
“是,奴婢遵旨。”李公公躬身应道,转身离开了养心殿。
待李公公走后,弘历看着权訫儿,眼中满是欣赏:“权二小姐,今日多亏了你。若是没有你,朕还被蒙在鼓里。”
“皇上谬赞了。”权訫儿躬身行礼,“臣女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女的荣幸。”
弘历笑了笑,语气温和:“你不仅能为朕打理好后宫,还能为朕解决朝堂上的难题,真是朕的得力助手。日后,朝堂上的事,你也多帮朕留意着点。”
“臣女遵旨。”权訫儿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介入朝堂,权力之路又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离开养心殿,进忠忍不住问道:“小主,您真的要介入朝堂之事吗?这怕是会引起大臣们的不满。”
“不满又如何?”权訫儿嗤笑一声,“只要有皇上的信任,只要我们手握实权,那些大臣就算不满,也只能忍着。”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而且,介入朝堂,才能更好地掌控权力,才能确保我们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进忠心中了然,躬身道:“小主英明。”
回到储秀宫,权訫儿坐在暖阁里,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中暗誓:这后宫,这朝堂,终将彻底由我掌控。任何想要阻碍我的人,都将被我一一清除。
几日后,户部尚书和相关亲王被革职查办,抄没的家产充作军饷,西北边疆的粮草危机得到了解决。弘历对权訫儿更加信任,不仅让她打理后宫事务,还让她参与朝堂议事,权訫儿的权力达到了顶峰。
而冷宫内的如懿,得知凌云彻被贬、权訫儿权倾朝野的消息后,彻底绝望了。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储秀宫暖阁内,权訫儿斜倚在贵妃榻上,进忠站在一旁,递上一杯刚沏好的茶。
“小主,如今后宫归心,朝堂上也有不少大臣依附于您,您已经是这紫禁城真正的主人了。”进忠语气恭敬。
权訫儿接过茶杯,浅啜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这只是开始。我们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