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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

时间为墓碑加冕

——

Summary:

萨厄·杨就这么出现在了楚斯面前。

像下坠的流星一样。

——

距离安全大厦不远的班克街五号,是楚斯的住所。

班克街是一条极为繁华的商业街,从清晨早餐铺到夜班灯红酒绿的夜总会这里都一应俱全。住宅区则是悬浮于其千米高空之上的空中之城,依靠固有的传送坪连接。

空中之城并不是一整块连续完整的陆地,而是分散的不规则的九大块,就像海上的岛群。上面分别建筑了给安全大厦最高行政长官居住的独栋别墅。

周遭悬浮着大小不等的陆地碎块,是各种应急安保设备,以及邵珩等安全部队分遣队长的居所。班克街五号则对应了安全大厦5号办公室的最高行政长官楚斯。

楚斯不常回住所,更多的是在办公室配套的休息室里。

前段时间有一队不明武装,竟然悄无声息地侵入到了麦斯郡,造成了不小的动乱,安全大厦几大办公室依据各自职能,迅速做出相应反应措施。有人负责派兵前往镇压,有人负责安抚民众和控制舆论,而楚斯负责的是事后检查麦斯郡的防御、警报系统的漏洞并且重新安排城防部署。

这工作不容易,查出不明武装入侵的原因后该怎么防,可行性和预算都少不了开会;安排部署需要实地考察,少不了的要和当地长官讨论拉扯。楚斯整整出差了两个月,等一切敲定后才松了口气,在邵珩一众卫兵连劝带求下,楚斯终于舍得放弃配套休息室回住所休息。

按理说行政长官及其护卫的住所是顺路的,但邵珩临时接到紧急任务去了白鹰军事医院。于是跟着楚斯回去的只有几个亲兵。

亲兵们跟着长官一路沉默地走到传送坪前,楚斯踏上传送坪转身,发觉亲兵们没跟上来,反而一脸犹豫地看着他,楚斯挑了下眉,示意他们有屁快放。

亲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搡着彼此,终于赶在楚斯耐心耗尽前选拔出了一个代表,顶着长官没甚表情的脸,咬着牙破罐子破摔地说:“报告长官,您可以把个人行程调节为‘返回住宅’模式,这样智能管家能为您安排好一切!”

楚斯愣了愣,当着亲卫们的面打开通讯器,三两下设置好行程,这才抬起头看向陡然站得挺拔的亲卫们。

“设置好了,走吧。”

亲卫们连滚带爬进来了。

按理说亲卫们是要护送长官出传送坪后才能各自回住所的。但长官住的通常在更核心的地方,耗费的时间更长一些。

“都住哪的?跟智能打声招呼,然后就各回各家吧。”楚斯开口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

几个亲卫兵想开口劝,但又担心你一言我一语的反而更耗费时间。

无奈,亲卫们只好一个个报出自家地点。

楚斯也一个个地送他们回了家。

  

有些亲卫是有家室的,而且作为亲卫,楚斯在哪他们在哪,楚斯出差多久那他们就得出差多久。所以算下来他们也有两个多月未曾见到家人了。楚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忙起来时压根忘了这回事。方才那个亲卫提醒他后,他才想起来身边这些人用不到这个功能。

那就不应该再耽搁一些没必要的时间。

和亲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哪怕多一秒,都弥足珍贵。

  

亲卫住的地方没有执行官们这么阔大,往往传送坪的空间缝一开,就能看见父母或妻女们站在屋门前张望着。

看见亲人的那刻她们神情激动了一瞬,看见楚斯后又收敛起来。但也会含着笑向长官招手致意,楚斯从一开始的错愕到有些僵硬地回以示意。

他看见亲卫们跑两步出空间缝后,并没有马上去和亲人团聚,而是先按照军队礼仪向长官行礼直到裂缝合闭。

挺拔的身姿背后落着一道道自豪而想念的目光。

无法控制和压抑的,楚斯想到了蒋期。

安全大厦第五办公室的执行长官,这个职位,应该还够看吧?

念头还没成型,就被楚斯有些粗暴地揉做一团,一股脑地塞进了最角落。

他身后空落落的,亲卫都已经走完了。惨白的光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空间被扭曲撕裂,楚斯冷着脸踏出了传送坪。

近处的别墅轮廓在夜色的衬托下犹如一个蛰伏的巨兽。环顾四周,远远的能看见周遭房屋的轮廓,在顺滑的墨蓝色夜空中晕染着暖黄色的灯光,温柔了夜色。楚斯移开视线,继续抬步往前走。

空中城注重保护着长官们个人隐私,每块区域的距离都挺远。楚斯新上任时不可避免地来逛了一圈刷脸。这里给楚斯的初印象是一座座漂泊于海上的孤岛。

但实际上只有楚斯的五号像孤岛。

虽然说空中之城被保护得铜墙铁壁,但确实是不缺乏舒适性的,普通人可能住个十年八载也不知道其中有着重重防御,更何况保护这个地方的都是朝夕相处的安全分遣队长们,有时候简直跟个熟人小区差不多。甚至长官们的住宅在入住前可以根据自己的喜爱来进行修改,入住后院里花园可以选择保持原状,继续让单位派来的人打理;亦可以通知一声后自己自行发挥。

只有楚斯,入住前是什么样入住后似乎也还是什么样,院子里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似乎生机盎然,属于一年四季都可以挂牌供人展览的程度。精致而冰冷。像一副永恒不褪色的画,像一座精致的墓碑。

走过弯弯曲曲的小径,临进院门,楚斯闻到了一阵花香。

一种温和却让人慢慢醒神的味道。有点像低烧昏昏沉沉时被使用了苏瓶氨林,不知不觉中头脑变得清晰起来。外形像糖,也确实被楚斯常年当糖吃。

连轴转了两个月又遭遇了不小精神消耗的神经被抚平,楚斯微皱的眉头舒展时,他才发觉自己这一路上的脸色可能不太好看。

“滴”的一声,是智能识别到他自动开院门时的声响,寂静的夜幕里,这一声显得有些突兀。被花香微微抚平后,困倦后知后觉地蔓延,楚长官罕见地露出了许些迷茫的神色,他抬起头,一棵亭亭如华盖的树木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

宽大的叶片是蓝色的,仿佛要和夜色要融为一体。但花朵却是洁白的,粗壮的树干上缠绕着一条深绿色粗藤,亦布满了白花。在夏夜的晚风里微微晃动着,沙沙的。

楚斯看着它,在更加浓郁的花香里思索了片刻,记忆中确实是有那么一棵树立在门前的,但那时叶片好像不是这个颜色。或许是季节变化吧。

说来好笑,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院内的花开,知道院内的树是温带树种。

他揉了揉眉心,抬步走过了那棵在风里摇曳生姿的梦幻的树。

这或许是他这一整个夜晚最舒心的时候,温和的拟自然光自动点亮,填充了房屋的每一个角落,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温度适宜的热水,而旁边安放着的整洁的衣物……

楚斯没耽搁,捞了套衣服就进了浴室。

浴缸加热水的组合大概是世界上最消除疲劳的方式。楚斯刚开始还在模拟着麦斯郡的城防部署,代入敌方视角思索如何潜入,大概意识模糊的时候他自己都还未发觉,还在想着如何通过有利的部署提高要塞反应速率。直到一小股电流顺着指尖刺进心口,楚斯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皱起眉,睁开了被水汽浸湿的眸。

浓密的眼睫中央,棕色的眼睛像被洗过一般温润干净,被柔和的灯光映射出一层极其透的琥珀色,像一块安置在光下正封存着什么的琥珀。

但此时楚长官的眼睛里只可能封存着烦躁。他搓了搓被电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指尖,闭上眼,习惯性压下这类无伤大雅的负面情绪。但按理说没必要,这里并没有第二个活物,他不需要做那个需要考虑下属心理,调动士气以便更好行动的楚长官,但这习惯在他军旅生涯的十几年里被磨砺得如同与生俱来,却迟迟得不到根治。

他有些想念方才院里的花香。

楚斯擦着发从浴室里出来,穿着他随手拿的一套宽松的纯棉灰T和纯黑短裤,并没有碰智能管家放在一旁的浴袍。

楚斯太少回这个住所了,这里基本还保存着最初始模式,无法根据屋主的喜好进行布置,再加上楚斯手底下的人虽然棒槌,但也还没事多到要插手长官私人生活的地步。于是最高级的家居系统只能细致体贴的同时中规中矩,那件浴袍雪白柔软而带着淡淡的薰衣草的气味。楚斯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是觉得浴袍不方便行动,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穿着浴袍跑出家门的这个脸楚斯不是很想丢。

别墅里很多地方都会有一个小屏幕,方便屋主查看别墅内部智能运行也方便手动操作。此刻浴室旁的屏幕上无声地播放着“检测至主人不喜欢浴袍,改为纯棉灰T和黑色短裤,替换件将于明日下午15:30分送达,记录完毕”。

楚斯瞄到屏幕,擦着湿漉漉的发,伸手点了几下。

历史记录:

5132年4月10日,晚上20:47分,(1小时26分前)

收到到主人行程通知,“返回住宅”。

5132年4月10日,晚上22:10分,(3分钟前)

检测到主人于浴室中意识迷糊,为保护主人安全,启动小电流。

5132年4月10日,晚上22:13分,现在

检测到主人不喜浴袍,改为纯棉灰T和黑色短裤,替换件将于明日下午15:30分送达,记录完毕。

记录并不多,倒映在楚斯的眸里。漆黑的发没再往下滴水,却被它的主人擦得乱七八糟。楚斯把毛巾一丢,随手顺了两下就没再管。

着装能改变很多外在的东西,比如此刻脱下了板正衬衫的楚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懒劲儿,连表情都没多余做,灰T贴着雪白的肌肤,显得整个人冷冷的。

联盟个人信息保护法已经修订到93版,生产的每一个智能家居都必须往程序里刻入联盟法律信条,这里是安全大厦最高行政长官的居住区,关于最高行政长官的喜好信息属于联盟A级文件。

楚斯却手动将记录永久删除并禁用了记录功能和发声系统。楚斯知道自己这如孩童赌气一般的发泄幼稚且无用功,但他就是得靠着这点无用功去抵抗一些东西,一些能把他拆之入腹的东西。

高空几千米上的风不是闹着玩的,但住宅这一带经过处理后同地面上的晚风并没什么区别。多年的警觉让楚斯从屏幕里抬起头,望向一旁巨大的落地窗。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左邻右舍”们的岛屿上亮着照夜灯,光穿过时间和空间来到楚斯眼前时就像几颗星子,唯有楚斯这座因常年无人居住,四下一望,是漆黑一片。

楚斯又听到了树叶的沙沙声,是风在吹过院里那棵树木,送着花香传出了好远,一切都好像在催着人入梦。

楚斯却在这一刻绷紧了神经,蓦得转身反手从墙体里取出把枪,警戒地看着一道黑影几乎是从落地窗那坠着砸了进来,估计是擦着花树进来的,顺进了一大片或蓝或白的花与叶,以及一阵浓郁的混杂血腥味的花香。

萨厄·杨就这么出现在了楚斯面前。

像下坠的流星一样。

萨厄·杨方一触地便迅速翻起身,戒备的灰眸撞入楚斯的眼里,又在看清他的一瞬间散掉了所有。甚至有空抬起右手触了触眉尾,行了个流氓礼,顶着一脑袋的血,冲楚斯笑了出来,

“晚上好啊,亲爱的。”

好个鬼。楚斯如是想着。

子弹上膛,

“虽然不清楚这位通缉犯先生的兴趣爱好是什么时候增添了强闯民宅这一项的,但我还是很有必要地提醒一句,私闯住宅也是犯法的。”楚斯道。

萨厄·杨道:“亲爱的,别皱眉。”

楚斯怔愣了一下,发觉自己在不知什么时候又皱起了眉。

但如果他没记错,这是萨厄·杨先生被通缉的第十五年,一个高危险级的通缉犯,闯进了安全大厦最高行政长官的住所。楚斯不敢想这条新闻要是播出去,他办公室够不够地给安全大厦的老家伙们上吊。

另外,是世界末日所有玩意儿都被抹除了吗竟然到现在外面的一个安保系统屁也没蹦一个,看来不止麦斯郡要整改,这安逸了几十年的见鬼的住宅区也要了。

萨厄·杨好像叹了口气,说:“别皱眉了长官。我也是误闯进来的。”

“所以,亲爱的,看看我。”

误闯?那这新闻还得位于娱乐版区。楚斯心理冷笑一声,油盐不进,道:“萨厄·杨先生你是觉得自己一脑袋血的样子很好看吗?再请教一下杨先生对误闯的定义是什么。还是说你管现在外面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叫误闯?”

“这里是联盟顶尖技术聚集的地方之一,萨厄·杨,带着一身伤到这,是追捕你的27支小队不够你玩还是出门忘吃药?”楚斯边说边皱眉,看着萨厄·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越看眉头越紧。

小伤暂且不说,有一道甚至直接从左肩划到了右侧腹部,还是灼伤。

“你跑来这发什么疯。”这人一身伤也不知道去治吗?

萨厄·杨望着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轻声问了一句,“长官,你在生气。”

虽然是问但更像陈述,句尾微微上扬,竟有那么一点新奇的意思。

楚斯一怔,倏地住了嘴,再什么刻薄话一句也吐不出来了。

陡然的寂静下,一地的碎玻璃在光的反射下泛着细细密密的光,犹如一条银河横跨在两人之间。

他们之间似乎总是这样,说话永远夹枪带棒冷嘲热讽,却又会在某一句话里突然变了性质,变得暧昧粘稠起来。

曾经训练营的人都一致认为永远不会有人能够知道萨厄·杨在想什么,如果说有,那一定是每次都能精准嘲讽萨厄·杨以及每次都能与萨厄·杨打出高度配合度的楚斯。但也只有楚斯知道,除了作战之外,自己有多捉摸不透萨厄·杨。比如现在。

萨厄·杨侧身倚墙,调整了一下姿势,目光垂着看向那一地被他带进来的落花,声音被夜色衬得又低又轻,他说:“我被第24白鹰小队追捕,可能是上头压得紧,他们竟然动用了时间乱流。”

强行压下火气后楚斯才回想起萨厄·杨那近乎透明的灰眸里竟然也浸染了丝丝血色。

“我那会刚从虫洞里挣出来,不知道他们从哪摸来的消息,我那新弄来的飞行器还没摸热,就差点被时间乱流直接送到太空监狱。碰巧最近刚好研究出了个小玩意儿,干扰了一下传送坐标。”

萨厄·杨重新抬头望向楚斯,平静地挑拣着剧情说。

他没说的是,新的传送坐标,生成于使用者脑内瞬间闪过的第一个。

所以为什么会被传来这呢?其实就连萨厄·杨本人都说不清。他觉得自己可能就像楚斯说的那样,确实有点毛病,不然为什么记得这么多坐标却偏偏第一个想到的是这?安全大厦执行长官的居住区,别说本身就是一个通缉犯,平民不打报告进来都得一身骚。

萨厄·杨背后还是那面落地窗,院子里的棵树不矮,刚好能把杨先生裹进繁密的枝叶里,落地窗反映着两人的身形,院里的花香被风沿着那一破口推送进来,包围了这两个一站一靠的人。萨厄·杨有些昏昏欲睡。短暂的对视后垂下头没再看楚斯,他在等楚斯选择。

很奇怪,萨厄·杨想,他什么时候是一个等别人指令的人了?

萨厄·杨先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亡命徒。

早就习惯了在毫无缘由之前就先遵循自己当下最想做的事。

如果有什么自相矛盾了,那也是遵循着某一个瞬间的感受来决定优先级。

此刻这个权利竟被赋予给了别人,就像爱丽丝误入仙境,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萨厄·杨觉得自己发现了另一个世界。

萨厄·杨的恢复能力在训练营时就被广为传播。楚斯心里掐算着时间,却没等到那些形态各异的伤口愈合。脸色更差了。估计比外面如墨的夜色还黑。

萨厄·杨先生人设不倒,裸着一身伤也要琢磨自己这就算不想走,但只要面前这人提,那么他也可以走的想法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一个没注意,身形突然向前一晃,径直砸向那一地碎玻璃!

楚斯一惊,

“萨厄!”

高大的男人微微弯腰填满了楚斯的怀抱,楚斯手里还握着枪,无比庆幸自己不是训练营里的小傻子,一紧张就走火。另外他觉得自己可能抱了块烙铁,最烫的地方还抵着自己的脖颈。

这人竟然一直在高烧。

楚斯沉着脸,指尖迅速地把枪退了膛,枪与子弹几乎同时落地,发出不小的,金属撞击的声响。

他一寸一寸地按压过萨厄·杨的伤,确认是否伤到骨骼。

萨厄·杨轻笑了一声,双手也绕到楚斯背后,收紧。

“亲爱的,还你一个拥抱。”

楚斯被他气笑了:“这种下一秒就能从医疗舱丝滑切换成棺材却还能坚持耍流氓的精神,不给你颁个身残志坚奖你是不是还挺委屈的?”

萨厄·杨似乎又笑了一声,楚斯分不清。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叫他再无力去关注别的什么。

楚斯让智能送来了医疗舱。一般来说家用医疗舱甚至是军用医疗舱都不是很能处理萨厄·杨这种程度的伤,只是楚斯身体特殊,就算是常年不回住所,也要以防万一地配备着一个高精密医疗舱。

楚斯把萨厄·杨弄进医疗舱后,面容平静地敲了敲一旁的屏幕,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一地烂摊子,颇为谦虚地问道:“你们人工智能,是怎么处理这个的?”

不愧是家居人工系统,情商满分观察满分,只见它带着一大堆处理方法蹦了出来,好像在证明自己很有经验,最后末尾补上一句“总之请您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请放心交给大星际时代伟大的家居人工智能。”

好似响应它的话一般,几个小机器人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不一会就处理好了地上的玻璃和残花血迹,连拖带擦最后还盖上了一张地毯,漏风的窗也暂时用别的材料封上了,密闭且美观。安静且高效。楚斯颇为满意,虽然小机器人们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头也不回地功成身退了。

楚斯关闭了整栋别墅的灯走进卧室,却不打算休息,他被突如其来的访客弄得睡意全无,索性转身坐在了靠近阳台的椅子上带上护目眼镜处理公务。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楚斯突然发觉自己手边多了些荧蓝色的幽光,在夜间很漂亮的颜色,楚斯突然想起了萨厄·杨那双染血的眼。

他转头嘱咐好智能打开医疗舱附近的暗灯,想继续低头处理文件,突然背后有股热源靠近,贴上了他的脊背,没来得及有什么情绪,一手肘就已经向后捣去,迎面撞上了一只四两拨千斤的手。

被握住左臂的楚长官情绪稳定,刚想张嘴喷些毒汁,就听见一道暗哑的声音说:“嘘,长官,也请你别说话。”

楚斯:……

经过这鸡飞狗跳的一晚上,楚斯都累了,没什么力气再跟瞎他折腾,于是疲惫地顺着力道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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