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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它的花语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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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住所配备的各种设备太好。舒适干净带有淡淡阳光味道的床铺,智能管家贴心地调节好了最佳温湿度,甚至在睡醒以后楚斯还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柱熏香……综合以上因素,楚斯破天荒地睡到了早上八点多才悠悠转醒。
他坐起身,感觉自己有点不清醒。耳边是智能家居的声响,智能的管家调控音量的细节恰到好处——处于一种不过分静谧,又不会聒噪刺耳的范围里。就像是亲近之人察觉到你睡醒之后,带着细细软语边念叨边给你拉开窗帘。早上八九点的阳光照到了楚斯脸上。
他眯了眯眼,不刺眼,反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他不是很有滋味。
对了,萨厄·杨呢?
楚斯倏地睁开眼就掀开被子趿上鞋,然而被子还在手中,他人就凝固了一瞬。也就那么一瞬的事,短得几乎让人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舒展的四肢仿佛刚刚一瞬的肌肉紧绷不存在,楚斯神色平淡,低头松开被子顺带还理了理,和平时没甚区别,一切都十分自然的晃进了卧房独立卫浴里洗漱。
楚斯都分不清自己现在的状态。他心里有一块地方分明是很着急的,但就像汪洋大海里的一块漂浮的土地,被更多不知名的情绪包围着,一点点地蚕食着这块居无定所飘忽不定没有根系的浮土。
这就造成了他行为上的割裂。他不慌不忙地挤牙膏,洗漱,洗脸,让人狐疑。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手上是用了多大的劲,脚下被灌了多重的铅,才控制住自己没有风风火火快速地甩开房门去确认一个未知的答案。
昨天晚上,萨厄·杨说了那句话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静谧的氛围里,荧蓝火虫淡淡的蓝色光芒穿过玻璃照在两个人脸上。
萨厄·杨依旧站在楚斯坐着的椅子后面,握住楚斯左臂的手没有松开,而楚斯也没继续挣扎。
后背渐渐染上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好像甚至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手上,背上,两个人的体温不断相互传递相互交融。
楚斯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再睁眼就是早上那幅光景。
伴随着记忆回笼,浮土也终于被蚕食殆尽。他终于可以毫无负担地自由自在。
别墅没有任何异样。楚斯淡淡地扫过陌生的一楼布置,转而走进吧台,挑了几瓶打算调杯酒。却在其中一瓶上停住了目光——它压了一张纸条。
亲爱的,多谢款待。
落款萨厄·杨。
楚斯把它随手放在了吧台上,继续调着酒。这是他唯一会调的一种酒,因为过于喜欢而刻意学习的。特点是会加很多的冰。带着酸涩,让人卷舌一砸也还是会被酸得无奈,但带着涩的口感也总会让人忍不住一遍一遍地去品尝。
楚斯一饮而尽。放下的玻璃杯与台面清磕了一声,响脆。
他转身回房换衣上班。
杯子刚好压在那张纸条之上。里面还装着不少冰。杯壁上渗着水,洇湿了纸条。黑色字迹晕染开来。
……
邵珩听说楚斯竟真的听他劝了一回回家睡后,就像发现了自家孩子主动去了一次兴趣班的家长,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个班多好多好,这个行为多棒多棒。楚斯听得不耐烦,刚想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就听见邵珩说起了他庭院里的那棵花树。
它的花语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