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宰抓住她那只作乱的手,五指强势地嵌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将她的手牢牢按在枕边。这个动作充满了掌控欲,让傅星浅呼吸一窒。
“既然浅浅如此有心,”他低下头,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声音喑哑,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他空着的那只手,缓缓抚上她的腰侧,隔着薄薄的衣料,掌心的温度灼人。傅星浅身体瞬间绷紧,所有的演技在真实的触碰面前都显得有些摇摇欲坠。她能感觉到他手指的轮廓,带着薄茧,正沿着她的腰线,不紧不慢地摩挲、游移。
不是,这戏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她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却被纪伯宰压制得动弹不得。他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大哥,你就不能用点法子让外面那个离开或者你离开,我要装不下去了。”傅星浅咬着牙贴这纪伯宰的耳边低声说。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气急败坏的慌乱,尽数喷在他的耳廓和颈侧。
纪伯宰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女子身体的柔软和温热,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不同于脂粉的清浅香气,耳边是她带着嗔怒的低声抱怨……
这一切,与他原本预期的任何一种反应都不同。
他垂下眼帘,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以及那强作镇定却掩不住一丝羞窘的侧脸。
“现在知道怕了?”他同样压低了声音,气息拂过她的耳垂,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调侃,“方才勾我脖子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
傅星浅被他这话一噎,更是气闷,忍不住瞪他一眼,可惜在眼下这姿势里,这一眼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极了娇嗔。“我那是在敬业!谁知道你连府邸都掌握不了,连个草都能蹲墙角!”
她居然还嫌弃起他来了?纪伯宰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我若不这样,怎么引蛇出洞。”他简短地解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以及那截白皙脆弱的脖颈上。他扣着她手腕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脉搏急促的跳动。
确实,有些过了。
他原本只是想做个样子,让那窥草看见,也顺便试探一下她的底线,却没想到这女人看似精明,在某些方面却单纯得可以,竟真敢跟他贴身演起来,如今骑虎难下,倒成了他自己在煎熬。
“那怎么办?总不能真……”傅星浅话说到一半,自己先刹住了车,脸上腾地一下烧得更厉害。
纪伯宰看着她瞬间红透的脸颊,以及那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的眼神,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奇异地平复了些许。
他忽然觉得,看着她这副吃瘪又强撑的样子,比看她那镇定自若谈合作的模样有意思多了。
“放心,”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尽管此刻的姿势一点也不让人安心),
“我对你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