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五神山

钧亦立即躬身领命，可当他瞥见站在角落的玟小六时，二话不说就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衣领。

皓翎昭月"住手。"

昭月的声音依然平静，却让钧亦的动作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他不解地看向昭月，却见她缓步走来，月白的裙摆拂过沾着血污的地面，竟不染半分尘埃。

皓翎昭月"你可愿意跟我们回皓翎？照顾一段时间玱玹？"

昭月看向玟小六，目光沉静。这一刻，酒铺里静得能听见烛芯噼啪作响。

老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昭瑜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衣袖，指节都有些发白。

玟小六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

她心里乱糟糟的。一边是重伤未愈的玱玹，她实在放心不下；

一边是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皓翎王宫，那里有她最珍贵的回忆，也有她最不愿面对的过往。

玟小六"我......"

她抬起头，眼神复杂，

玟小六"我想跟着去照顾他。"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她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她答应过阿娘和四婶婶，要和玱玹互相扶持，如今他伤成这样，她怎么能放心让他独自远行？

昭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看穿她所有的犹豫和挣扎。

玟小六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似乎是不敢与昭月对视。

但最后，昭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皓翎昭月"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走吧。"

钧亦这才收回手，但看向玟小六的眼神依然充满警惕，仿佛她是什么危险人物。

晨光渐亮，两辆华丽的天马车缓缓驶来。

拉车的天马通体雪白，背生双翼，马蹄踏过之处洒落细碎的星辉。

第一辆马车的车厢上雕刻着皓翎王室的图腾，月白色的车帘在晨风中轻轻飘动。第二辆马车稍小些，但同样精致。

昭月径直走向第一辆马车，昭瑜紧跟其后。

上车前，昭月回头看了眼被安置在担架上的玱玹，语气平淡地对钧亦说：

皓翎昭月"照顾好你家主子。"

这话说得客气，透着明显的疏离。

昭瑜也只是朝玱玹的方向瞥了一眼，就跟着姐姐上了马车。

姐妹俩对这位西炎王孙的态度，向来都是这样不冷不热。

钧亦指挥着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把玱玹抬上第二辆马车。

玟小六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她注意到，这辆马车虽然华丽，但比起昭月那辆，少了几分王室的庄重，多了几分简素。

马车里很宽敞，玱玹被安置在柔软的床榻上，钧亦和老桑守在两侧。

玟小六找了个角落坐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玱玹苍白的脸庞。

玟小六四想找个话题，又想到昭月和昭瑜和玱玹微妙的关系，略带迟疑的问道：

玟小六“这两位小姐和轩关系很差吗？”

老桑摊了摊手，有些口无遮拦：

老桑“小王姬被大王姬宠的无法无天，一向和我们公子关系不好，大王姬一向冷淡，要是我们王姬在····”

龙套（长相思）钧亦：“老桑！闭嘴。”

老桑瞬间哑火，放轻了声音，嘴里嘟嘟囔囔的：

老桑“本来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