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南王府,凤栖宁关押处...
“吱呀——”随着房门被推开,夏静石缓步走进了屋内,他不苟言笑,只拿来两盘饭菜,放在凤栖宁身侧。凤栖宁就这般望着他,什么话都不说。“你看着我做什么”夏静石蹙眉道,凤栖宁摇摇头。尽管她深知夏静石的难处,可她穿成了夙砂人,她必须为夙砂考虑,现在并不是与夏静石摊牌的最好时机。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拿你去威胁凤随歌的,我与凤随歌之间的事,本来就与你们没有干系。你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并非我锦绣的俘虏。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尽管开口,等凤随歌来找我要人,我自然会把你完好无损的交还给他。”说完他便起身准备离开。
“夏静石” 凤栖宁叫住了他,夏静石回头,“夏静石,多谢你。”凤栖宁不知道她应该说什么,但此时面对夏静石,她唯有多谢两个字,不仅是谢谢他对她的尊重,更重要的是谢谢他改变了作战计划,保护了平陵的三十万百姓。不管是因为什么,至少让她看到了夏静石内心并不是像所有人说的那样冷血无情。作为知晓人生轨迹的穿剧者,她拥有别人没有的上帝视角,她深知夏静石长成这样的原因,她为夏静石可悲,亦希望他能与她皇兄一样遵循内心的正道,获得幸福。
夏静石屋内...
“王爷,您为何要对那夙砂公主如此周到” 未然不解地问道。“我不杀女人。” 未然见夏静石不想多说什么,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离开了。等他离开后,夏静石独自一人看着手中的玉佩,陷入了沉思...
前锦绣圣帝殡天时,他的王弟当今圣帝夏静炎命人抓住他,一遍遍地将他踹下台阶,用言辞羞辱他,直说他不过是个宫女的儿子是个贱种凭什么与他平起平坐。就这样一遍一遍,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他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纱布包扎好,但伤口的疼痛像在一次次地警告他,他必须强大!
儿时他便失去了自己的母亲,仅仅因为她是他的父王在醉酒时宠幸的一名宫女,他出生后不久景太后就害死了他的母亲。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认贼作母,不得不忍辱负重。为了复仇,他日日刻苦,武艺军法治国之策样样不落,为的就是想让他的父王看到他的实力,可最后他殡天时也没有为他留下保障,景太后为了让夏静炎顺利继位,给他下毒,只有他乖乖听话承认自己无才无德镇守镇南关才可每月得到解药。可什么叫无才无德,他自认不论是治国还是行军,夏静炎那个废物都远远比不上他。
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韬光养晦,暗地培养自己的势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亲手为自己和母亲报仇...思绪回转,夏静石望着母亲留给他的玉佩喃喃道“ 母亲,自你走后,这世间便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孩儿再也没有体会到被爱的感觉” 他眼神愈发坚毅,脑海里只记得那句“石儿,一定要强大起来,保护好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他的房间,夏静石缓缓睁开眼,昨晚他就是这样趴在书桌上睡着的,数十年来,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是这样过的。“王爷,可要为夙砂公主送去早饭?”萧未然问道。“送去吧,今早过后,派人将她送回夙砂。”“王爷,凤栖宁是凤随歌最大的软肋,我们何不借此要挟凤随歌。” “家国大事,何时需要靠利用一个女子来解决,送回去的路上叫人好生照看着,莫要失了岔子让夙砂借此对我们发难。”“是”
午时,夏静石派了侍卫护送她回夙砂,萧未然也在其中。马车缓缓驶出平陵,夏静石站在镇南关的城楼上,看着马车越驶越远。凤栖宁时不时探出头来回望镇南关的城楼,经过撤离百姓和送她回夙砂这件事,她越发想知道夏静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按理说原剧中的夏静石为达利益不择手段,怎会如此轻易放她回国...
难不成?她的到来还是会使原来的走向发生变化?只不过这些细微的改变只能对原主产生微小的涟漪,真正要改变还是需要做出更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