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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高考的钟声与离别的愁绪

炽野无岸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学校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教室里挂满了励志的标语,同学们都在埋头苦读,空气中弥漫着墨水和纸张的味道。苏野每天都在题海里奋战,她的成绩稳定在年级前列,考上外地的重点大学应该没问题。

林薇薇坐在她旁边,一边刷题一边抱怨:“苏野,我觉得我快撑不住了,每天都睡不够,脑子都快成浆糊了。”

苏野放下手里的笔,揉了揉太阳穴:“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高考了。等高考结束,我们就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林薇薇点了点头,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是啊,等高考结束,我就去旅游,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对了,苏野,你考上大学之后,打算去哪里?”

苏野看着窗外,眼神里满是向往:“我想去南方的城市,那里气候温暖,风景也好看。我想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忘记过去的一切。”

林薇薇笑了笑:“好啊,那我也去南方的城市,我们还可以在同一座城市上大学,继续做最好的朋友。”

苏野看着林薇薇,心里满是感动:“真的吗?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南方?”

“当然了,”林薇薇拍了拍她的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高考的前一天,学校给考生放了假,让大家在家好好休息,调整心态。苏野在家整理考试用品,妈妈走进她的房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心疼:“苏野,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明天高考,别太紧张,正常发挥就好。妈妈相信你一定能考上好大学。”

苏野抱了抱妈妈:“妈,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会好好考的,不会让你失望。”

妈妈拍了拍她的背:“好,妈妈去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让你明天有个好状态。”

晚上,苏野早早就睡了。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想起了陆炽的纠缠,想起了林薇薇的陪伴,心里满是感慨。她知道,明天的高考,不仅是对她学习成果的检验,更是她摆脱过去、迎接未来的重要机会。

第二天一早,苏野穿着整齐的衣服,拿着考试用品,和妈妈一起去了考场。考场外挤满了考生和家长,大家都在互相鼓励。苏野看到了林薇薇,两人相视一笑,互相加油打气。

走进考场,苏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考试铃声响起,她拿起笔,开始认真答题。笔尖在试卷上沙沙作响,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试卷。

高考结束的钟声响起,苏野放下笔,走出考场。阳光很明媚,洒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林薇薇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苏野,考得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苏野笑了笑:“还好,应该能考上我想去的大学。”

“太好了!”林薇薇激动地抱住她,“等成绩出来,我们就去南方旅游,好好庆祝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苏野过得很轻松。她每天看看书,听听音乐,偶尔和林薇薇出去逛街、看电影。她把过去的痛苦和烦恼都抛在了脑后,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时光。

成绩出来的那天,苏野紧张地打开电脑 ,苏野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高考分数,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628分——这个比模拟考最高成绩还多出15分的数字,像一道光,劈开了她过去几年笼罩在阴霾里的人生。林薇薇的视频电话几乎是瞬间打过来的,屏幕里的她蹦着跳着喊:“苏野!我考上啦!我跟你报了同一座城市的大学!我们以后又能一起上学啦!”

苏野笑着点头,眼眶却忍不住泛红。她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被陆炽锁在海边别墅的房间里,连窗户都不能靠近;而现在,她手里握着通往未来的钥匙,终于能逃离这座装满噩梦的城市。妈妈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进来,看到分数时,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只是反复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可这份喜悦没持续多久。一周后的下午,苏野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准备提前去南方城市看看学校,门铃突然响了。她透过猫眼往外看,看到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请问是苏野小姐吗?有您的快递。”男人的声音很平淡。苏野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她最近没买东西,也没听说有亲戚要寄礼物,但快递单上确实写着她的名字和地址。

她接过盒子,手感沉甸甸的,包装纸上印着繁复的花纹,不像普通快递。关上门,苏野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她打开盒子的瞬间,心脏猛地一缩——盒子里没有珠宝,没有礼物,只有一撮干枯的向日葵花瓣,还有一张用打印体写的纸条:“念念,恭喜你考上大学。我在里面很好,等我出来,就去找你。这是海边别墅院子里的向日葵,我知道你以前喜欢。”

最后的落款没有名字,但苏野一眼就认出了那熟悉的偏执——是陆炽。她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盒子“啪”地掉在地上,向日葵花瓣散落在地板上,像一片片破碎的阴影。她想起海边别墅院子里那片向日葵,想起陆炽曾经抱着她说“以后我们每天都能看日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怎么了?”妈妈听到声音走过来,看到地上的花瓣和纸条,脸色瞬间变了,“又是他?他都在看守所里了,怎么还能……”

苏野蹲下身,把花瓣和纸条一起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动作快得像在躲避什么脏东西。“妈,别管他,”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就是在吓唬我,他出不来的。”

可她心里清楚,陆炽从来不是只会吓唬人的人。这个男人为了找到她,可以花三年时间;为了留住她,可以不顾一切地囚禁她;现在,他就算在看守所里,也能通过某种方式把“礼物”送到她手里,只是为了提醒她——他从来没有放弃过。

晚上,苏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拿出手机,给林薇薇发消息:“陆炽给我寄了东西,是海边别墅的向日葵花瓣,还有纸条说等他出来找我。”

林薇薇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带着愤怒和担忧:“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我明天就跟我表哥说,让他问问看守所的人,是谁帮陆炽寄的东西!苏野,你别害怕,有我呢,他就算想找你,我们也能想办法躲着他。”

苏野看着屏幕,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她知道,林薇薇会帮她,她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去南方开始新的生活。可那撮干枯的向日葵花瓣,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让她始终无法真正安心。

几天后,苏野和林薇薇一起坐上了前往南方城市的火车。火车缓缓开动,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倒退,苏野看着熟悉的城市逐渐消失在视野里,心里满是感慨。她拿出手机,删掉了所有跟陆炽有关的联系方式,拉黑了所有陌生号码,心里默默发誓:这一次,她一定要彻底摆脱陆炽的阴影,好好生活。

火车行驶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南方城市。这里的空气湿润而温暖,街道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榕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苏野和林薇薇拖着行李,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心里满是期待。

她们先去了苏野报考的大学。校园很大,环境很美,教学楼、图书馆、操场错落有致,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苏野看着这一切,心里满是激动——这就是她未来四年要生活的地方,这里没有陆炽的纠缠,没有痛苦的回忆,只有自由和希望。

林薇薇的学校离苏野的学校不远,坐公交车只要半个小时。两人一起去了林薇薇的学校,同样美丽的校园让她们对未来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憧憬。

晚上,她们住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里。苏野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满是平静。她知道,新的生活已经开始,过去的噩梦终将过去。可她不知道,陆炽的阴影,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消失,反而在暗处,悄悄等待着再次将她吞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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