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朝反方向慢慢走去，脚步有些沉。
走到路口时，他停了一下，像是犹豫什么，最终还是拐进了黑暗的小巷。
远处的霓虹灯光照在潮湿的地面上，映出他孤单的影子。
风吹过他的后背，他缩了缩肩膀，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
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发酸的鼻尖。独自走在夜市冷清的巷口。
接下来，要去哪儿呢。路之南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发现已经空了，皱了皱眉，顺手把烟盒捏成一团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巷口的风有点凉，路之南缩了缩脖子，朝手心哈了一口热气。
他迈步往前走，脚步踩在地上的碎纸片和烟蒂上，发出细碎的响声。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混着夜市摊贩收摊的吆喝声。他眯着眼扫视街边，目光落在不远处几个歪戴着帽子的混混人身上。
那几人正蹲在一家关了门的铺子前，手里拎着酒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神态透着一股焦躁。
路之南慢悠悠地靠近，故意把脚步放重了些。
其中一个矮个子最先察觉到动静，抬起头来盯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了几秒，矮个子冷哼一声，低头继续喝酒。
路之南嘴角微微一勾，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兄弟，借个火。”
矮个子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警惕和不耐烦：“没火。”
路之南笑了笑，没说话，手却顺势从矮个子肩膀滑到他后背，轻轻拍了两下。
旁边另一个高个子皱眉开口：“你谁啊？找碴是不是？”
路之南歪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别紧张，真就借个火。”
矮个子冷哼一声，举起酒瓶灌了一口。
路之南站在矮个子面前，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肩膀，笑了笑：“兄弟，真没火？”
矮个子皱着眉，把酒瓶放下，语气不善：“说了没有，你耳朵聋了？”
路之南耸耸肩，眼神却扫过他脖子上那条歪歪扭扭的伤疤，声音低了些：“火没有，烟呢？借一根也行。”
高个子猛地站起身，瞪着他：“你他妈有完没完？”
路之南抬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依旧笑得不紧不慢：“别激动，我这不是想抽根烟嘛。”
矮个子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冷笑一声：“你是故意来找事的是吧？”
路之南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
几人沉默了几秒，气氛越发紧绷。远处的狗吠声又响了起来，混着风声，让人心里发毛。
矮个子缓缓站起身，手里还攥着酒瓶，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你最好现在走，别在这儿装大爷。”
路之南后退半步，脚踩在地上的一块碎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嘴角又扬起一点：“哎哟，这么凶干嘛？”
他故意拖长语调，眼神却盯着矮个子握紧酒瓶的手指关节，“我这人最怕别人凶我，一凶我就紧张，一紧张就想打架。”
说着还活动了下手腕，指节咔哒作响。
高个子往前逼近一步，路之南却突然笑出声：“你们仨站一块儿真像卖烧烤的，要不要真整点炭来烤烤？”
矮个子猛地抡起酒瓶砸过来，路之南侧身躲开，玻璃碎片擦着耳廓飞过，在墙上撞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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