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阿德莱德是一名神职人员的养子,他的养父是一名神父,从他记事的时候开始,神父就带着他诵经、祷告、做弥撒,他穿梭在无数信徒之间,看着他们一遍又一遍的诵经,一次又一次的跪拜……在这些信徒中有工人、有贵族、有街边的流浪汉、也有高高在上的官员老爷,这个硕大的教堂挤满各不同的人,唯一相同的东西只有他们脸上那凄苦的面容
阿德莱德第一次诵经是在他九岁那年,那天,养父照常把他带到了教堂,不同的是,这次他让阿德莱德跪在了一个高大信徒的身旁,就这样,他跟着信徒们在地上跪了半个时辰,信徒们诵经他也诵经,信徒们跪拜,他也跪拜……直到长久的跪姿把双膝磨破,刺骨的疼痛和瘙痒才让他的双膝缓缓抬离地面,保持着一种奇怪而又费力的蹲姿,就这样,阿德莱德又将这种奇怪的深蹲姿势又保持了半个时辰,直到诵经结束所有人都离开教堂后他才无力的倒在地上
在这样耳濡目染的教育下阿德莱德很快便从神学院毕业,承接了神父的衣钵,直到那场‘瘟疫’的降临……繁华的都市数日之间便成了一座死城,金碧辉煌的教堂变得破败,那一天,他亲自送走了自己的养父……也是在那一天为了救治患者他戴上鸟嘴面具,裹上大衣,拿起出行用的手杖,走到无数患者身边记录他们的症状后又走访各地名医,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德莱德最终也因感染瘟疫而亡,享年32岁……
当那对湛蓝的瞳孔逐渐失去最后一丝光泽时,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向下坠落,周边的一切都迅速的离他远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曾经的记忆如幻灯片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从被神父收养到考入神学院,从主持婚礼到“哄骗”囚犯,向他们编造虚幻的天堂……看着他们快活的将自己的头颅架在断头台下,再到瘟疫爆发,他亲手将自己的养父埋葬,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中闪过,接着“噗通”一声,仿佛坠落于一片汪洋……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威严而又慈爱的声音在这平静的海面上砸出了一道波纹“我的信徒米歇尔·阿德莱德,这片大地的生灵需要你的救赎……”随着声音逐渐消逝,一抹刺眼的亮光划开了漆黑的幕布,占据了他的瞳孔
米歇尔·阿德莱德!?
阿德莱德的双眼直直的盯着由朽木架起的天花板,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直到一阵平静又有力的心跳声响起,他才发觉自己还活着,他试着伸了伸手,却只抓到了一团空气……接着他扭过头,看见了一头冷汗脸色苍白的农妇正一脸慈爱的冲他微笑——那妇人脸色苍白额头青筋凸起,整个面容呈猪肝色,显然刚刚经历过分娩的痛苦
在阿德莱德和他的母亲对视的时候,一个精壮的男人一脸喜悦的冲了进来,他先是低头吻了一下床上的妇人,接着小心翼翼的将阿德莱德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