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沈文(易文君)在百里府和东君大醉三天,然后告别。
沈文(易文君)和儒仙只相处了不到几天,自然没有自幼教导的东君感情深,沈文(易文君)知道她该回天启了,去做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留下一份书信给东君之后沈文(易文君)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离开了。
景玉王府别院。
易文君(已解除沈文扮相)脚步轻盈落在别府花园之中,倏然,身旁多了一道呼吸。
洛青阳贪婪地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师妹很厉害,傀儡一举一动和她自己一模一样。
但在洛青阳眼中,笑容不对,师妹不会笑的那么温和,眼神不对,师妹眼中有一团燃烧的火,仿若随时燃尽身边一切污秽。
现在师妹终于回来了!
易文君软剑掩在腰带之下,一身天青色百迭裙,宽广的袖袍越发衬得身姿娇小。
但脊背不曾弯过一分一毫,脖颈修长,仿佛玉瓷一般的肌肤让人无端口干舌燥。
易文君也好久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面容,这些年来,她灵泉水混着《太阴心经》修炼,整个人气质愈加清冷。
肤如凝脂,白里透红,眉如远山,纤腰盈盈,但挺直的脊背和清透水眸中透出的平静,让她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
倏而展眉一笑,更似月夜幽昙,纯净而绝色!
洛青阳恍惚间觉得师妹似乎……更美了!
举手投足让人越发移不开眼。
洛青阳垂下头不敢再看,悄悄绕过院中仆婢,带着师妹回了闺房。
易文君回到房间将傀儡收回,一边听洛青阳叙述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一边吩咐仆从准备饭食。
从乾东城回天启,她一路日夜兼程,许久没有正常用过一顿饭了。
拉住洛青阳的手将人按坐在桌子另一边,“师兄,陪我一起吃可以吗?”
少女眸中满是温软的笑意,唇边浅浅的弧度让整张脸都明媚起来。
先前一直绷着的清冷骤然消退,坚硬外表下的温柔……更让人沉醉。
洛青阳愣愣拿起桌上碗筷,碗里突然多了一道青菜,“师兄,不能光吃肉,也要吃些菜。”
身为武者每日消耗颇大,对管饱的肉食自然更为偏爱,但洛青阳严重偏食一口青菜都不想吃。
从前师妹也是这样,每次吃饭都要给他夹几片青菜看着他吃下去才行。
浑身的陌生和忐忑突然消散,洛青阳一向冷酷的脸陡然放松了下来。
有些不熟悉的也夹了师妹爱吃的虾到师妹碗里。
易文君眉眼舒展,心情愉悦的将虾子剥壳去虾线虾头,然后吃下。
洛青阳耳尖微红,他……他忘记了。
顶着通红的耳朵洛青阳沉默着将一盘虾全部剥好默默退到易文君面前。
易文君眉眼之间笑意更甚,“谢谢师兄!”
下午时景玉王萧若瑾陡然过来了。
萧若瑾是和正妃胡错杨一起过来的。
两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俨然一对恩爱眷侣。
易文君和记忆中那几年陷入情爱的胡错杨一对比,唇间笑意越发盎然。
王妃这些年,真没去学唱戏?
这神态她一个女子看了都觉心中温软,更何况一直坚信自己魅力过人的萧若瑾?
萧若瑾的恩爱在见到易文君时戛然而止,眼中的惊艳之色怎么也挡不住。
快步走到易文君身旁石凳坐下。
易文君正在荷花池边抚琴。
萧若瑾深情温柔又缱绻,“文君今日可是换了妆容,真是云鬓花颜,楚楚动人!”
易文君没有理会,指尖继续拨弄琴弦,只是状似无意往胡错杨那边瞟了一眼。
果然见胡错杨唇角弧度一僵,狗男人这话看来是很耳熟了。
易文君面上依旧没有什么神情,“王爷,听说过几日就是学堂大考了,我想出去转转!”
萧若瑾面露不赞同,“学堂大考人多眼杂,冲撞了文君就不好了!”
拒绝之后美人态度果然更加冰冷。
萧若瑾说了几句见人不给自己回应,强忍怒气拂袖而去。
待萧若瑾一走,胡错婉神色一垮,抚着肚子神情哀伤。
易文君冷哼一声,“一介伪君子,还惹得你芳心暗许?”
胡错杨父亲本是一闲散侯爵,身份虽高贵却并无实权。
故而成婚之后萧若瑾冷漠无情,胡错杨那是看得清楚,想要掌控子嗣。
结果父亲一朝得势,萧若瑾立刻改换嘴脸,胡错杨这个傻妮子竟然信了,并且还栽进去了。
连绝嗣之药都给毁了。
这药本就是易文君用珍惜药方从辛百草手中换来的,只此一份。
结果就是王府之中子嗣繁茂,胡错杨在一个个新人挑衅中看清枕边人虚伪嘴脸。
真心和权力都没了!
胡错杨摸摸自己的肚子,“但是我有他了!”
易文君瞅见胡错杨温柔侧脸,心中叹息,罢了,至少放下了!
胡错杨想着易文君的请求,思索道,“学堂大考初试是在千金台,不允许外人进入,终试倒是可以寻一视野绝佳之处观赏!”
“院中仆婢都在我的控制之下,那日你可随意出行!”
易文君疑惑,“我即将嫁给你心爱的丈夫,是你和你争夺宠爱的敌人,你为何会帮我?”
扶着腰的胡错杨失笑,“你不会嫁的,你和我们这些所谓的贵女不一样,你的眼中总是藏着叛逆和倔强,至于帮助,我想为肚子里的孩子结一份善缘。”
易文君许下诺言,“你放心,日后这孩子我定会看顾!”
入夜之后听说东君已经到了天启的易文君有些不放心,想去学堂看看。
运转身法悄声溜进学堂,果然看见李先生斜倚在树上喝着秋露白。
“嘿,又偷偷溜进来,我叫人给你留的门看不顺眼吗?”
易文君身形一顿,某个老头用石子把她定住了,“我这次不是来找你的!”
李长生白眼一翻,“不是来找我的那你就别进来了!”
喉头一哽,这老头就会仗着武功欺负人!
易文君软声道,“那这酒你不想喝了吗,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淘换来的!学堂里正好住着一个特别特别特别会酿酒的人!”
李长生不为所动。
易文君继续诱惑,“这酒可是从海外来的,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言说只此一盏酒,此生无憾事!”
李长生蠢蠢欲动。
状似无意的挥了挥袖子,一颗石子从天而降砸中某个偷懒的人后脑勺。
“哎哟!谁呀,谁这么缺德又扔小爷!”
易文君掏出一个油纸包随手扔给李长生,身法运转到极致向目标飘去,只余声音在空中,“姑苏近水楼的松花团子,我可派了好久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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