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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淮一顿输出之际,就传来阮芩妩的咳嗽声,她抬手刚捂住胸口,下一秒,就有鲜血从她嘴里吐出。

苏昌河立马挥动匕首,将捆绑住他的红线划断,本能反应的想要冲过去。
阮芩妩“站在原地别动!”
苏昌河停下脚步,看着白鹤淮走到她的身边,用手里的银针帮她稳住毒性。
白鹤淮这才扭头看向苏昌河,心里不禁奇怪,这里都打斗成这样了,其他人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按理说蛛影的警觉性,不应该这么低?更何况还是在大家长受伤,谢,慕两家还刺杀的情况下。
还有这戴着斗笠的男人,白鹤淮观察过了,阮芩妩的红线不是普通的线,是用天蚕丝所制的丝线,寻常的刀剑是弄不断的。
而苏昌河竟然在被束缚的情况下,还能挥动匕首挣脱…
不一般…他的人和剑,都不一般。
苏昌河“好点了吗?”
苏昌河“是我气到你了吗?”
苏昌河的语气有些软,尤其是在看到姐姐吐了血后,他的语气都有些颤抖。
这一点的信息,被白鹤淮精准的捕捉。
白鹤淮“阮小姐身体一直气不足。”
白鹤淮“若情绪不定,气上不来,就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白鹤淮“看你的样子,是知道她的病?”
白鹤淮一来是故意这么说的,二来,是想试探苏昌河,是否知道阮芩妩中了毒术。
可说完之后,对方竟不接话,只是安静的盯着阮芩妩看。
可惜,白鹤淮看不到他的脸和表情,无法判断。
阮芩妩“暗河的人,都知道我从小就病弱。”
阮芩妩“只不过现在更严重了而已。”
阮芩妩“我的病,跟他无关。”
自然听得出是在给苏昌河下套,所以阮芩妩先一步替他化解了白鹤淮的问题。
终究是从小一直长大,尽管苏昌河做什么,她心里都清楚,他的每一个选择,都不会伤害她和苏暮雨
是,他是有野心。
可哪有怎么了?
在他看来,妥协意味着原地踏步,唯有打破一切,才能获得新生。

他躲开阮芩妩的视线,却在白鹤淮喋喋不休说他不好时,一个反驳的话都没有。
离奇,这不是他的作风。
阮芩妩“神医,怎么说这也算是我们的家事。”
阮芩妩“让我来解决他。”
苏昌河一愣,耳朵上的绯红逐渐蔓延,他垂下头,指节摸了摸着腰间玉佩。
那是去年阮芩妩生辰时,亲手编了红绳送他的。
他是真的不敢想,如果阮芩妩真的死了他要怎么办。
他努力过,尝试过,可对她的破解之法一拖再拖。
可现在是绊倒大家长唯一的机会…他不想让苏暮雨和阮芩妩继续做慕明策的傀儡。
他的内心是矛盾的。
但也是清楚的。
可没等他做出回应,下一秒一道剑影闪过,直接将苏昌河的斗笠劈成两半。
露出他桀骜不驯的脸。
还有看向阮芩妩时,红了的眼眶。

白鹤淮“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