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南城夜晚,燥热还没完全褪去,风里裹着一丝闷意。马嘉祺带着炽焰队队员在城郊废弃电子厂的巷道里疾跑,鞋底踩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苏晚星失联前最后定位就在这附近,对讲机里不断传来队员们的汇报,却始终没有她的踪迹。直到转过一个拐角,丁程鑫突然停住脚步,压低声音说:“马队,前面车间有声音。”
马嘉祺立刻示意队员们放慢脚步,悄悄靠近。车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苏晚星压抑的哭喊声,混着几个男人的哄笑,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踹开门,刺眼的灯光下,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凝固。苏晚星被绑在金属工作台上,浅色裙子撕得稀碎,裸露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的抓痕,三个陌生男人正围着她,手里拿着碎布肆意调侃。
“警察!不许动!”刘耀文率先冲上去,一脚踹倒离得最近的男人。张真源和严浩翔紧跟其后,很快将另外两个男人按在地上,手铐“咔嗒”一声锁上手腕。马嘉祺快步冲到工作台前,手指颤抖着解开苏晚星身上的麻绳,声音发颤:“晚星,我来了,没事了,我们现在就走。”
苏晚星缓缓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没有扑进马嘉祺怀里,反而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羞耻,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嘉祺……我好脏……他们没停过……我没脸见你了……”
马嘉祺的心像被狠狠攥住,他刚想伸手抱她,却看到苏晚星的目光突然落在地上。那里有一块被打碎的玻璃碎片,边缘闪着冷光。不等他反应,苏晚星猛地挣脱他的手,抓起玻璃碎片就往自己的手腕上划去。
“晚星!”马嘉祺惊呼着去拦,却只抓住她的衣袖。鲜血瞬间涌出来,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工作台上,染红了散落的零件。苏晚星看着马嘉祺,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声音轻得像要飘走:“嘉祺……别救我……这样的我……配不上你……”话音落下,她的头歪向一边,手无力地垂下去,眼睛永远闭上了。马嘉祺抱着她软下去的身体,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眼泪砸在她的脸上,却再也换不回任何回应。
同一时间,六月的东城夜晚飘着细雨,细密的雨丝打在废弃仓库的铁皮屋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朱志鑫带着锐眼队队员撞开生锈的铁门,雨水顺着门框流进仓库,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林知夏的哭喊声从最里面的隔间传出来,带着绝望的颤音,还夹杂着手机拍照的快门声。
“知夏!”朱志鑫冲过堆满纸箱的通道,左航和苏新皓在后面清理试图阻拦的混混。隔间里,林知夏被绑在木椅上,法医制服被扯得凌乱,头发黏在满是泪痕的脸上,两个男人正举着手机对着她,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邓佳鑫一把夺过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张极和张泽禹冲上去,将两个男人按在地上,手铐迅速锁紧。朱志鑫跑到林知夏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轻声安慰:“知夏,别怕,我来了,没人能再伤害你了。”
林知夏抬起头,眼神空洞得没有焦点,眼泪还在不停往下流,混着脸上的雨水,分不清哪是泪哪是雨。她看着朱志鑫,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阿鑫……他们拍了我的照片……说要发到网上……我现在就是个笑话……”
朱志鑫刚想开口说“我不在乎”,却看到林知夏突然站起身,朝着旁边的水泥墙撞过去。“知夏!”他伸手去拉,却只碰到她的衣角。林知夏的头重重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缓缓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看着朱志鑫,声音微弱:“阿鑫……对不起……我没办法再面对你了……”说完,她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朱志鑫跪在地上,把林知夏抱在怀里,雨水和眼泪混在一起,浸湿了她的头发。
六月的北城夜晚,风里带着郊外的凉意。张桂源带着新程队队员在废弃物流园里搜寻,手电筒的光扫过一排排铁皮柜,终于在最角落的位置,听到了铁皮柜里传来的微弱哭声。那是温念安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恐惧,断断续续飘出来。
“念安!”张桂源跑过去,看到温念安蜷缩在铁皮柜里,衣服撕得乱七八糟,双手紧紧抱着膝盖。他立刻用工具撬开柜门的锁,拉开柜门的瞬间,两个男人正堵在门口,手里拿着铁棍,看到警察立刻想动手。张函瑞、左奇函立刻冲上去,杨博文绕到后面,一脚将其中一人踹倒。剩下的男人被张桂源抓住手腕,反手按在地上,手铐瞬间锁上。
张桂源蹲下身,想扶温念安起来,声音放得极柔:“念安,我来了,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温念安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看到张桂源的瞬间,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摇着头,身体不停发抖:“桂源……他们对我做了好过分的事……我觉得好脏……我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对你了……”
张桂源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刚想再说些安慰的话,却看到温念安突然抓起地上的一根铁丝,猛地往自己的脖子上缠去。“念安!”他伸手去夺铁丝,手指被划破也顾不上疼,可温念安却用尽全力拽紧。她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看着张桂源,眼神里满是决绝:“桂源……别拦我……你值得更好的……忘了我吧……”
话音落下,温念安的身体猛地一僵,头歪向一边,再也没有了呼吸。张桂源抱着她的尸体,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泪无声地落下,混合着自己手指上的鲜血,滴在她的衣服上。
而在千里之外的一间隐蔽公寓里,江叙白、沈亦舟、陆明宇正围坐在桌前,面前的三个平板分别播放着电子厂、仓库、物流园的画面。平板里传来苏晚星、林知夏、温念安的哭声,还有马嘉祺、朱志鑫、张桂源崩溃的呜咽,他们却面无表情,甚至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江叙白看着平板里苏晚星倒在马嘉祺怀里的画面,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马嘉祺,当年你抓舒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这就是你欠我的。”
沈亦舟盯着平板里林知夏撞墙的瞬间,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语气冰冷:“清沅,看到了吗?朱志鑫也尝到失去最爱的滋味了,我们的仇,总算报了。”
陆明宇看着平板里温念安断气的场景,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曼琪,张桂源欠你的,我一点一点讨回来了,你可以安心了。”
他们没有去现场,只是通过提前安装的摄像头,全程看着这一切。直到三个女孩都倒在血泊里,马嘉祺等人陷入崩溃,才关掉平板,起身收拾东西,准备下一步计划。对他们来说,这不是结束,只是报复的开始。
南城警局里,马嘉祺抱着苏晚星的尸体坐在警车里,六月的夜风从车窗吹进来,却吹不散他心里的寒冷。丁程鑫坐在旁边,几次想开口安慰,都被马嘉祺沉默的样子堵了回去。审讯室里,那三个男人还在狡辩,说自己只是受雇于人,不知道雇主是谁,只收到了匿名转账的定金。
“查!”马嘉祺走进审讯室,眼神冷得像冰,“查转账记录,查他们最近接触过的人,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背后的人找出来!”
东城警局的会议室内,朱志鑫把林知夏的工作证放在桌上,手指反复摩挲着上面的照片。六月的雨水还在敲打着窗户,苏新皓拿着混混的口供走进来,低声说:“朱队,他们说雇主没露面,只通过电话联系,声音经过处理,查不到来源。”朱志鑫抬起头,眼神坚定:“继续查,查他们的通话记录,查他们最近去过的地方,肯定能找到线索。”
北城警局的办公区里,张桂源把温念安最喜欢的多肉盆栽放在窗边,六月的月光落在叶片上,却暖不了他的心。张函瑞拿着技术科的报告走过来:“张队,铁皮柜里发现了微型摄像头,应该是雇主装的,用来监视现场情况。”张桂源接过报告,手指攥得发白:“查摄像头的来源,查信号接收的位置,一定要找到装摄像头的人!”
三座城市,三支队伍,都沉浸在失去的痛苦里,却又带着决绝的信念投入调查。他们还不知道,背后的三个主使早已布下更大的网,而这张网,终将把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一场跨越三城的追凶之战,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