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雅集微澜

第二章：雅集微澜

府学的月度雅集定在中秋前夕，地点选在东苑的清晏湖畔。月色如水，洒在满湖荷叶上，学子们围坐亭中，或吟诗作对，或品茗论经，一派风雅景象。

李瑾“刘兄，今日可得好好露一手，让那些传流言的人闭嘴。”

李瑾递过一盏清茶，目光扫过亭角——王锴正与几个“风流派”学子低语，时不时朝这边瞥来。

谢无双握着剑柄，小声道：

谢无双“若有人找茬，我帮你挡着。”

刘宇刚点头，便见赵元启起身，手中捧着一卷《礼记》，目光落在他身上：

赵元启“前日刘贤弟论‘鼓之舞之以尽神’，提及‘乐律政通’，某有一惑，想向贤弟请教。”

亭内瞬间安静下来，刘宇心中了然——这是王锴在背后怂恿。他起身回礼：

刘宇“赵师兄请讲。”

赵元启“《礼记》有云‘乐者，天地之和也’，贤弟说乐律合天地节律，可文以载道，当以经义为本，若一味追求‘韵律’，岂不成了巧言令色，失了根本？”

赵元启的声音沉稳，句句扣着“先贤之语”。

刘宇沉吟片刻，指了指亭外的拱桥：

刘宇“师兄看那拱桥，石拱弧度合于力学，栏柱雕花藏着礼制，这便是‘形’与‘意’的合一。乐律亦然，韵律是‘形’，道义是‘意’，无‘形’则‘意’难传，无‘意’则‘形’为空。就像舞者起舞，若无身姿韵律，怎显礼仪之美？”

这番话让不少学子点头，王锴却哼了一声：

王锴“强词夺理！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比喻，算不得真学问。”

赵元启门下的一个学子立刻附和：

赵元启“既如此，刘贤弟不如‘以文助兴’，让我等见识见识‘韵律载道’的真本事？”这话看似客气，实则是逼刘宇出手——府学内无人不知他会“文士剑舞”，若不敢展示，便是心虚；若展示了，又会落人口实，说他“以武乱文”。

谢无双当即按剑，却被刘宇按住。他望着满湖月色，忽然笑道：

刘宇“既蒙相邀，敢不从命？”

谢无双解下佩剑，递给他时眼中满是信任。刘宇握住剑柄，走到亭外空地上。月光落在剑身上，泛着冷辉。他深吸一口气，文气缓缓流转，身形随剑而动——没有凌厉的招式，只有如行云流水般的韵律，剑影掠过荷叶，带起细碎的露珠，身形转折间，竟暗合《兰亭集序》“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的意境。

亭内众人皆看呆了，连赵元启也皱起眉头，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待刘宇收剑，清晏湖畔静了片刻，随即响起低低的赞叹。

赵元启站起身，语气凝重：

赵元启“此等‘剑舞’，虽有韵律，却非文道正统。某为维护先贤之道，愿于三日后在‘文斗台’与你一辩，以定高下！”

刘宇望着赵元启坚定的眼神，知道这一战躲不过。他拱手：

刘宇“学生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