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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苏暮雨面面相觑。
“竟然看见了便进来吧。”大家长的声音响起。
我现下明白过来,大家长给我们的那一柄是假的眠龙剑,他的目的很简单,若是苏烬真能打败慕词陵拿到眠龙剑,那么他会把真的眠龙剑给他。
只有那样苏家才能服众,才不至于控制不住暗河局面,而今苏烬未能战胜慕词陵,大家长干脆就想把这水搅得再浑一点。
其余二家为这柄假的眠龙剑争得头破血流,待二家势力下降,那才能让嫩芽破土而出,让年轻一辈执掌暗河。
大家长果然下的一手好棋。
“苏暮雨现如今我把它交给你,而它的何去何从,相信你自有论断。”
苏暮雨。“大家长,你准备去哪?”
“我这一生已经活的够久了,是是非非,或许我也该魂归故里。”
苏暮雨。“大家长,愿你登极乐。”
“我还以为你会劝我。”
苏暮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做的事,我没有资格拦下大家长。”
“像我这种人,极乐是没可能了,余生只能在地狱里凑合过了,愿我们永不相见。”
苏暮雨重重朝大家长的方向行礼,此一别即是永远。
祁湘。“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人永远无法同时拥有少年与怀念少年,想来大家长这一生受制于暗河,也没比杀手光鲜亮丽到哪里去,曾经许下豪言改变暗河,终究成了牺牲品。
暗河,真的能到达光的彼岸吗。
这到底是暗河的结束,还是另一个深渊的开启呢。
祁湘。“你不想继承大家长之位吧。”
这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苏暮雨点点头。
祁湘。“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苏暮雨。“不知道。”
苏暮雨跟这里所有人都不一样,其他人为大家长之位争得头破血流,而他从始至终的算计只是为了他能离开暗河,苏昌河能离开暗河,所有想离开的人全部都离开这座囚牢。
他是暗夜里的皎月。
那么的一尘不染。
门外突然发生暴动,朝门口看去竟是苏昌河。
他手指上戴着象征着苏家家主的戒指。
看来,苏家反了。
门外定有不少人。
苏昌河。“苏暮雨,我们是不是该履行当年的诺言了。”
苏昌河。“如今,我已经成为苏家家主。”
#苏昌河。“而眠龙剑也近在咫尺。”
苏暮雨却递出两把钥匙。
苏暮雨。“我们一起离开暗河。”
苏昌河怒极反笑。
#苏昌河。“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一个新的暗河,带领他们走向光的彼岸。”
苏昌河。“苏暮雨,你真的很笨。”
#苏昌河。“当然,苏暮雨你若真的不愿当大家长,我也不会逼你。”
苏昌河。“你之前说你喜欢南方。”
苏昌河。“这些年我攒下不少钱,在南安城买了一座宅子。”
苏昌河。“以后你就去那定居,每逢清明,希望我们能在南安城相见。”
没想到,我以为乖戾的苏昌河,竟也如此重情重义。
苏昌河落寞地转身离去,苏暮雨却喊住了他。
苏暮雨。“你说我很笨,其实你更笨。”
苏暮雨。“你这么笨的人,若是没有我的辅助,真不知道以后暗河会被你糟蹋成什么样子。”
苏昌河听的两眼冒光。
苏昌河。“你这是答应我了?”
苏暮雨。“不过我们身份要转变一下了。”
苏昌河走到前面,正准备拿起眠龙剑,一道剑气将他震开,幸亏苏昌河躲得快。
来人正是慕词陵。
慕词陵。“咱家还没来,下什么结论啊。”
苏暮雨默默挡在我的身前。
#苏昌河。“说笑了,我和苏暮雨一起战斗还从未输过。”
苏昌河提着眠龙剑便向慕词陵砍去,慕词陵轻巧躲开。
#苏昌河。“看来我得使绝招了。”
眼见,苏昌河召唤出法相,竟然是阎罗,没想到苏昌河偷偷修炼了阎魔掌。
慕词陵。“看来,离经叛道的不止我一人。”
慕词陵。“你的阎魔掌偷偷修炼了很久吧?”
慕词陵。“不过,这阎魔掌一境一生死,而你刚好棋差一招。”
说罢,慕词陵召唤出他的法相,阎罗对阎罗,苏昌河阎魔掌终究不敌慕词陵。
#苏昌河。“快啊,苏暮雨我撑不住了。”
苏暮雨不再犹豫提剑而上,堪堪接下慕词陵这一招,果然慕词陵此人不容小觑。
苏暮雨。“我们一起。”
苏暮雨与苏昌河两人共同抵御慕词陵,可这慕词陵竟然使用阴招,阎罗法相从他们身后举起大手正准备将他们压在下面。
祁湘。“小心!苏暮雨!”
情况紧急,我从包里翻出药瓶,吞下一粒药丸,大喊道。
祁湘。“鸦杀!”
我提剑向他们飞去。
四成的内力完全不够我支撑下这一击,我只能强行动用真气,使我的内力恢复至十成十,我都能想象到时候白鹤淮怎么骂我了。
不过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
祁湘。“万蝶振翅,起。”
刹那间,数以千万计蓝黑色羽翼的蝴蝶朝法相飞去,万千蝴蝶聚在一起形成一柄剑,砰一声,法相被收回,而蝴蝶将我团团围住。
祁湘。“慕词陵,你若再出手,必死无疑。”
慕词陵也不恼,只是郑重地问了一遍。
慕词陵。“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
苏昌河。苏昌河。
苏暮雨。“苏暮雨。”
祁湘。“祁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