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目光扫过李娜的职业套装，注意到她的裤脚沾了一些细小的、类似木屑的东西。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取下一点，交给法医：“化验一下这个，看看是什么材质。”
陈炜看着递过来材质，立马点下头，立马去化验。
夜幕降临，江城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了城市的霓虹。但林辰的心头，却像是被一层更浓的雾笼罩着。两起命案，看似有联系，却又找不到关键的突破口。他知道，凶手一定在这两起案件中留下了更多的线索，只是他们还没有发现。
而那个诡异的符号，像一个嘲讽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仿佛在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S”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两起命案到底是关系。
接下来的两天，调查陷入了僵局。
赵志强的社会关系复杂，仇家不少，高利贷那边也确实有人找过他麻烦，但都有不在场证明。李娜的人际关系相对简单，性格温和，没什么仇人，同事们对她的评价都很好。两人除了都和“建筑”沾点边，似乎找不到其他任何交集。
王梓，你说赵志强仇人很多吗，李娜人际关系很好。
是，但是，很奇怪赵志强和李娜和建筑有关
行，我明白了，林辰回答
那个红色符号，方依然查了所有能想到的数据库，依然没有任何头绪。李娜裤脚的木屑化验结果出来了，是一种很常见的松木，但这种松木在江城很多家具厂和建筑工地都有使用，范围太广，难以追踪。
家具城，范围大怎么追踪。
林辰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反复看着两起案件的卷宗和现场照片，试图从中找出被忽略的细节。他总觉得，那个符号是关键。凶手为什么要在女死者身上画那个符号？而男死者身上为什么没有？是因为性别不同？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而这两者和凶手是否认识，仔细看看有何不同，一个性格温和一个关系复杂，一个是高利贷一个设计师，这两者似乎没有关系吧。
为何男性并没有符号，只有女性身上有符号，凶手为何这么做，一想到这里头就疼。
不会还有第三受害者，这是连环杀人案，而且凶手认识两位死者，拿起手机给柯溪打电话，老柯，调查一下张志强和李娜认识同一个人，有几个人。
是，林队。柯溪立马就去办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第三天清晨，报警电话再次响起。
“林队，城南旧小区那边发现一具男尸，颈部有勒痕，手腕上……有一个红色的符号！”
林辰的心瞬间揪紧，他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地址发我手机上，我马上到！”
立马出来之后看着他们，立马严肃起来，第三位受害者出现，出发去城南旧小区。
是。
城南旧小区是一片几十年的老房子，基础设施陈旧，居住的大多是老年人。死者被发现死在自家的出租屋里，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名叫王福来，是小区里的水电维修工。
现场和前两起案件惊人地相似：颈部有粗糙绳索造成的勒痕，手腕脚踝有捆绑痕迹，表情平静。不同的是，这次的红色符号出现在了男死者的右手手腕上，和李娜手腕上的符号一模一样。一样的“S”符号。
为何第一个受害者没有符号，第三受害者有符号呢，想着这些。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深夜。”陈炜的脸色很严肃，“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门窗完好，像是熟人作案，或者凶手是死者允许进入屋内的。”
熟人作案，林辰环顾这间狭小的出租屋，陈设简单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简陋。一张床，一个破旧的衣柜，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些水电维修工具。他注意到桌子上有一个打开的工具箱，里面的工具摆放得很整齐，但少了一把扳手。
扳手少了一个，不可能犯这错误，而且工具非常整齐，如果少了，一定会知道。
“死者的社会关系查得怎么样？”林辰问跟着过来的王梓。
“王福来是孤寡老人，没儿没女，性格有点孤僻，但为人还算老实，小区里的人说他平时除了干活，就是在家待着，没听说得罪过什么人。”王梓递过来一份初步调查记录，“他在这里住了快十年了，一直做水电维修的活。”
没有得罪人吗
“他和赵志强、李娜有什么关系吗？”
“目前没发现任何关系，三个人的生活圈子完全不重叠。”
林辰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只有几件旧衣服。他又仔细检查了床底和桌子抽屉，都没有发现异常。直到他的目光落在墙角的一堆旧报纸上，报纸堆得很高，上面落了一层薄灰。
他蹲下身，翻看那些报纸，大多是前几年的。当翻到最底下时，他发现了一张被折叠起来的图纸，看起来像是一张建筑结构图，上面有一些模糊的标注，但看不清具体是哪里的建筑。
又是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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