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1946年春，四平街头的硝烟尚未散尽）

李天安：（拄着拐杖在残垣间摸索）国民党的美式坦克把整条街都犁平了。

柳迢：（从瓦砾中扒出半袋高粱米）停战协定才签了半年...老蒋的饺子馅还没凉透呢。

琦酱：（匆匆从临时指挥部出来）林总急电，要求我们"化整为零，坚持南满"。

云暮：（用刺刀在墙上刻下"1946.3.20"）就像十年前在太行山那样，把群众变成我们的青纱帐。

（深夜，松花江边的地窝子里）

李天安：（摊开地图）我在国民党俘虏身上找到这个——新一军的布防图。

柳迢：（凑近油灯细看）这洋码子画的啥？炖粉条的火候图？

琦酱：（快速破译）是他们的无线电频率！明天正午有运输队经过黑林子。

（次日的伏击战出乎意料）

云暮：（望远镜突然抖动）不对！车上跳下来的是老百姓！

国军军官：（躲在人盾后喊话）共匪！开枪啊！

李天安：（一拳砸在雪地里）狗日的换老百姓衣服！

（被迫撤退途中）

柳迢：（搀扶中弹的民兵）撑住！前边就是堡垒户！

老猎户：（突然从树洞钻出）跟我来！小鬼子当年修的密道还能用！

（地道里霉味扑鼻）

琦酱：（打开微型手电）墙上有字..."反满抗日 杨靖宇 1936"。

李天安：（触摸刻痕）原来十年前就有人在这战斗过...

（在地道躲藏三天后）

云暮：（发烧说胡话）娘...我想吃您做的疙瘩汤...

柳迢：（用最后半块姜熬汤）乖，喝完这碗咱就打回太行山。

（意外发生在第四天拂晓）

琦酱：（监听国军电台时脸色骤变）他们要用火焰喷射器灌地道！

李天安：（抓起炸药包）我去引开！

柳迢：（扯住他衣角）轮也轮不到你个瘸子！我去！

最终老猎户默默系紧腰带，抱着集束手榴钻出地道口。巨响过后，火焰喷射器哑火了。

（突围时遭遇暴风雪）

云暮：（用身体护住电台）不能失联...林总在等我们坐标...

李天安：（脱下棉衣裹住她）别学杨靖宇将军...胃里只能塞棉花...

（终于与主力汇合时）

柳迢：（数着仅剩的七人）老猎户的烟袋...通讯员的情书...都带出来了。

琦酱：（颤抖着发出电报）"南满游击队仍在战斗"。

（次年夏天，反攻的号角响起）

云暮：（站在缴获的坦克上）同志们！为杨靖宇将军报仇！

李天安：（单腿蹬着油门）这回让国民党尝尝铁疙瘩的滋味！

柳迢：（在坦克后撒传单）优待俘虏！欢迎起义！

（1948年辽沈战役前夜）

琦酱：（译出密电后泪流满面）中央军委命令...全面反攻！

李天安：（磨着刺刀）十年了...该回关内老家看看了。

柳迢：（分发新鞋）纳了千层底，管够走到南京！

云暮：（突然指向西南）看！锦州方向的炮火把云彩都映红了！

总攻开始时，他们发现国民党阵地上飘起白旗。一个娃娃兵哭着喊："俺娘说再打下去要绝户啦！"

（进城接管那天）

李天安：（抚摸"东北剿总"牌匾）这木头烧火应该挺旺。

柳迢：（在仓库发现罐头山）够咱们吃到来年中秋！

琦酱：（查封文件时愣住）这份通缉令...1938年悬赏捉拿"女匪首云暮"...

云暮：（笑着把通缉令折成纸飞机）看，我能飞过长江了。

纸飞机在沈阳街头盘旋时，南下的列车已经鸣笛。车厢里，有人轻轻哼起："打过长长江去，解放全中国..."

车窗倒影中，松花江的薄雾与长江的浪花正在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