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1971年夏，知了声嘶力竭）

李天安：（摇着蒲扇盯半导体收音机）这美国鬼子又要搞啥幺蛾子？基辛格...名字听着就不像好人！

云暮：（缝补旧军装）听说要来谈建交，总理亲自接待的。

琦酱：（摘下老花镜）我翻译过他的书，比杜勒斯明白些道理。

突然收音机窜出杂音，夹杂着英语广播。李天安气得拍打机壳，却意外收到清晰信号："...尼克松总统将于明年访华..."

三人愣怔时，窗外传来放电影的声音——是《列宁在1918》。

（秋收后修水利）

李天安：（假肢陷进泥潭）娘的，这铁腿专挑烂泥坑陷！

云暮：（拉他上来）慢点，你当还是飞夺泸定桥那会儿？

工地大喇叭突然播放《中美联合公报》，民工们停下铁锹议论。

老支书：（敲铜锣）都干活！等美帝真撤了台湾驻军再歇！

（1972年尼克松访华）

全村挤在唯一电视机前看新闻，雪花屏里闪过尼克松爬长城的画面。

孩童：（啃着窝头）这*人爬墙咋没**军利索？

李天安：（嗤笑）咱们爬城墙那会儿，他还在搞反*呢！

深夜他突然摇醒云暮：不对劲！当年在朝鲜...现在倒成客人了？

（批林批孔运动）

***：（塞传单）李爷爷，要批判孔老二克己复礼！

李天安：（把传单垫桌腿）老子打鬼子时，孔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云暮悄悄将《论语》藏进粮缸，想起柳迢曾说"鬼子书里也有好话"。

（1973年知青回城）

女知青：（哭着收拾行李）李爷爷，我还没学会您教的种地口诀...

李天安：（塞给她一包种子）回城阳台也能种，记得柳奶奶说的——见土就活！

火车开动时，知青们齐唱《太行山上》，歌声惊飞群鸟。

（油田发现）

勘探队：（激动报告）太行山有石油！跟大庆一样！

李天安：（用假肢跺地）我说咋老梦见地下冒黑水，柳迢当年就说这是宝地！

庆功会上，他偷把汽油掺进煤油灯，火苗蹿起蓝光：瞧，多亮！像咱们第一个电灯！

（1974年西沙海战）

李天安：（对着地图比划）这么小个岛，当年打*子时都没听说过！

云暮：（翻旧报纸）**说过，祖宗海一寸不能丢。

三人整夜守收音机，清晨捷报传来时，琦酱发现李天安假肢上沾满露水。

（周**逝世）

哀乐响彻山村时，李天安把假肢卸下立正：**重庆谈判那会儿，您夸过我们连的小米香...

云暮默然展开一面珍藏的**红旗，旗角破损处是当年插上总统府时被流弹打穿的。

（唐山地震）

救援队赶来时，发现三个老人已整理出整箱物资，连绷带都按战场标准捆好。

（毛**逝世）

**日那天，李天安突然走上桥，朝着**方向敬礼。

云暮在桥墩发现新刻的字："**，学生们没给您丢脸。"

（1977年恢复高考）

知青后代：（送来喜糖）爷爷！我考上北大天文系啦！

李天安：（摸着录取通知书）好小子！要能看见柳奶奶说的那个...卫星！

当晚他对着星空比划枪瞄准姿势，嘴里模拟"砰"的声音，打下颗流星。

（改革开放春讯）

村口刷起新标语："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李天安：（眯眼念）这话实在，就像当年说得打过长江才知道船牢不牢。

第一个个体户开业时，他送去块匾，用弹壳镶成"改革开放"四字。

（最后时光）

弥留之际，李天安突然坐起：暮丫头，我听见柳迢喊吃饭哩...折耳根拌豆腐...

窗外，新修的国道上卡车轰鸣，车灯划过夜空，像他们十六岁那年见过的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