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国朝堂上,自从秦婉长老转变立场,选妃之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请陛下大婚”的奏请。
这日朝会,以秦婉为首的老臣们齐齐跪谏:“陛下与荒天帝情投意合,当早日完婚,以安国本!”
石昊恰好在殿外等候,听得心花怒放,差点没忍住冲进去给每个老臣发红包。
火灵儿端坐龙椅,面上不动声色:“众卿平身。此事...朕自有考量。”
退朝后,石昊屁颠屁颠跟上:“灵儿,我觉得大臣们说得很有道理!”
火灵儿瞥他一眼:“什么道理?”
“早日完婚,以安国本啊!”石昊理直气壮,“你看我天天在火国白吃白住,名不正言不顺的...”
火灵儿挑眉:“所以荒天帝是想要个名分?”
石昊凑近笑道:“主要是想转正。”
看着他狗腿的模样,火灵儿终于绷不住笑了:“看你表现。”
这四个字让石昊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从此更加殷勤。
今日送奇花,明日献异宝,甚至不知从哪弄来一只会说“娘子万岁”的七彩鹦鹉,差点被火灵儿连人带鸟扔出宫去。
半月后,火皇结束云游归来。这位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上皇,听闻女儿与石昊之事,立即召见。
石昊紧张得如同毛头小子见岳父,备了厚礼,规规矩矩行礼:“晚辈石昊,见过火皇。”
火皇打量着眼前这位名震九天十地的荒天帝,见他虽修为通天,在自家女儿面前却仍带着几分青涩紧张,不由满意点头:“不必多礼。灵儿的选择,朕向来支持。”
一句话让石昊吃了定心丸。
更让石昊惊喜的是,数日后,他收到祖父大魔神石中天的传讯——老爷子破关而出,即将赶来火国!
“祖父要来?”石昊欣喜若狂,火灵儿也为他高兴。她知道石昊自幼与祖父感情深厚。
又过几日,曹雨生、小天角蚁、太阴玉兔等好友齐聚火国,连重瞳者石毅也来了。最后赶到的是石昊的徒弟葛沽,这小子如今已是一方强者,却还是当年那般跳脱性子。
“师尊终于要成亲了!”葛沽大呼小叫,“我还以为您要打一辈子光棍呢!”
石昊笑骂:“臭小子,找打是不是?”
众人哄笑,气氛热闹非凡。
眼看亲朋好友齐聚,石昊觉得时机成熟,决定正式求婚。这日黄昏,他约火灵儿来到火桑林。夕阳西下,火桑花如雨飘落,美不胜收。
“灵儿,”他声音微颤,“我嘴笨,不会说漂亮话。只知道从初见至今,我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
火灵儿静静看着他,眼中波光流转。
他鼓起勇气握住她的手:“灵儿,让我保护你吧。不是以荒天帝的身份,而是以...夫君的身份。”
火灵儿抬眼看他,眼中情绪复杂:“石昊,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不仅是花前月下,更是责任与担当。若有一日...”
“若有一日刀山火海,我陪你闯。”石昊单膝跪地,取出一枚戒指——不是法器,而是用他的心头血凝聚而成的一枚血戒。
他抬头,眼神清澈而坚定:“石昊此生,唯愿与火灵儿携手同行,共度余生。你...可愿意?”
火灵儿看着戒指上心头血化成的栩栩如生的火桑花,想起三世铜棺中那个孤独终老的自己,想起漫长等待的岁月,想起近日点点滴滴的温情...
良久,她伸手接过玉佩,唇角扬起浅浅弧度:“看在你点心做得还不错的份上...”
简单一个字,让石昊如闻仙音,激动得一把抱住她转圈:“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火灵儿轻捶他一下:“放肆!朕还没说完...”话未说完,已被石昊封住双唇。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多年等待的苦涩和终得回应的甜蜜。火灵儿起初还挣扎两下,渐渐也环住他的脖颈。
一吻终了,二人都气息不稳。石昊抵着她额头傻笑:“我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娘子了?”
火灵儿红着脸瞪他:“还没大婚呢!规矩不能废!”
“那明天就办婚礼!”石昊迫不及待。
“急什么?”火灵儿整理微乱的衣襟,“总要准备准备...况且眼下局势未明...”
石昊神色认真起来:“正因为局势未明,我才更要名正言顺地守在你身边。”他轻抚她脸颊,“灵儿,我不想再等了。”
火灵儿望进他深情的眼眸,终于点头:“好。但一切从简,国事为重。”
“都听娘子的!”石昊开心得像个孩子,抱起她转了一圈。
拥抱结束,火灵儿仰头看着纷飞的火桑花雨。许久,她轻声道:“石昊,你知道我在那些等待你的岁月里为何独爱火桑花吗?”
石昊摇头。
“因为它像极了那时的你我。”火灵儿伸手接住一朵落花,“花开时绚烂如火,如你张扬耀眼;花落时静美如诗,如我漫长等待。但无论花开花落,火桑树始终在那里,年复一年。”
她看向石昊,眼中有着释然与深情:“就像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我的心始终在那里,等你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