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夏的梧桐巷，满是蝉鸣和梧桐叶的清香。檀健次的画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画架上的画布上——画布上，陈都灵正蹲在救助站的院子里，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萨摩耶，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旁边的雨生正摇着尾巴，蹭着她的裤腿，画面温馨得像一幅定格的时光。

“快好了吗？”陈都灵端着一杯冰镇柠檬水走进来，放在檀健次手边的桌上。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披在肩上，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像镀了层金边。

檀健次放下画笔，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快了，就差给你的裙摆补点光影。”他拉着她走到画架前，指着画布上的细节，“你看，这里我特意把雨生的尾巴画得翘一点，显得更活泼；还有你怀里的萨摩耶，我给它的眼睛加了点高光，看起来更灵动。”

陈都灵看着画布上的自己，心里暖暖的。檀健次总是这样，能捕捉到她最温柔的瞬间，也能把救助站里的小动物画得活灵活现。“你什么时候偷偷画的啊？”她歪着头问，“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就是上次你帮萨摩耶梳毛的时候，”檀健次笑着说，“你专注照顾它的样子，比任何风景都好看，我忍不住就想画下来。”他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画框，里面装着一幅小画——画的是两只手，一只手握着画笔，另一只手捧着一只刚出生的小猫，指尖相触，满是温柔。

“这是我特意为我们画的，”檀健次把画框递给陈都灵，眼神认真，“都灵，认识你之前，我的画里只有风景和小动物，但认识你之后，我的画里多了最重要的人。我想跟你约定，以后每年，我都要为你画一幅画，记录我们和小动物一起的时光，直到我们老得走不动路，好不好？”

陈都灵接过画框，眼眶微微泛红。她看着画里的两只手，想起他们第一次在梧桐巷相遇的场景，想起雨夜一起救助雨生的日子，想起一起照顾小猫、放飞猫头鹰的时光，所有的回忆都化作了心底的温暖。“好，”她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答应你，以后每年都要收到你的画，还要和你一起，照顾更多的小动物，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