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雪月城。
凉亭内,一位白衣男子正倚靠在柱旁。
乌发如瀑般垂落,他手持一壶白玉酒壶,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一枚蝴蝶形状的簪子。
皎洁的月光洒下,映得他的轮廓清冷而孤高,仿佛岁月从不曾侵蚀这片宁静。
然而,他注视着天边明月的眼神却复杂难辨,既像是透过月光遥望某人,又似是陷入某种自嘲的情绪之中。

“呵,骗子。”他低语一声,随即仰头饮了一口自酿的美酒,那甘醇的液体顺喉而下,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波澜。
外人或许难以置信,这个看似散漫随性的男人,正是名震四方的雪月城大城主、酒仙百里东君。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缓步走近凉亭。
来人眉宇间透着几分慵懒与桀骜,眼底的一颗泪痣尤为醒目,正是雪月城三城主,枪仙司空长风。
他瞥见百里东君此刻的状态,不由轻叹一声:“怎么,又睹物思人了?”
“没有。”百里东君嘴硬地回了一句,迅速将手中的簪子收了起来。
“还不承认?谁信呢?”司空长风摇头失笑,顺势坐在凉亭中为自己斟上一盏茶,抬眸看向对方,“暗河那边传来消息,二长老死了,在与大家长决战时陨落。”
百里东君听闻此言,原本放松的姿态瞬间绷紧,握着酒壶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但当确认死的人并非自己心中所想之人时,他稍稍松了口气,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淡漠:“嗯,暗河的局势怕是要生变故了。”
“寒衣呢?”百里东君忽然问道。
“啊,去九霄城了。”司空长风啜了一口茶,继续道,“听说她已离开暗河。”
“哦,估计有什么任务吧。”百里东君漫不经心地应道。
“你忘了我刚才的话了吗?”司空长风挑眉,目光意味深长。
百里东君神色不动,只淡淡开口:“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的心里除了报酬,还能装得下谁?无论是谁,都一样。”
她只谈报酬不谈风月,偏偏他那时年纪尚小都被她骗的什么也不剩了。
清白没了,心也没了。
她倒好,穿上裙子就走人,唯独他还思念着她。
“既然如此,”司空长风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戏谑,“那你又何必一直留着她的簪子,连丢都舍不得?”
这句话落下,凉亭内的气氛陡然一滞,而百里东君却闭口不答,只是默默将酒壶举到唇边,任由月光洒满整个庭院。
“说的好像,她没有骗你一样。”百里东君清楚司空长风的意思,但是也不妨碍,他损司空长风。
司空长风的脸色顿时一僵。
“是啊,如果她来雪月城,你打算怎么办?”司空长风看向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此时握着白玉酒壶,随后眸色逐渐深邃,吐出了一句谁也想不到的一句话。
“我会,把她锁起来。”
他觉得他疯了,可是,先是苏晚凝抛弃他的,玩弄感情就不见人影,独留他一人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