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抬眸瞥了眼纪伯宰的背影,见他耳根上的粉红尚未褪去,便故意往他身边靠近了些,半边身子倚在他的后背。
“含风君说笑了。”云卿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柔婉却不失狡黠,“我与纪仙君乃是夫妻,自然是我主内,他主外。忙碌了一天,我自当尽心‘服侍’他。这本是身为妻子的本分,怎么能说是‘早等着’呢?”
她这一番大胆的回应令纪伯宰浑身一僵,后背的肌肉瞬间绷得更紧,耳根的粉红迅速蔓延至脖颈。
他分明能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柔软触感,那双纤细的手覆在他的肩上,还有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轻拂过颈后的痒意,搅得他心跳如擂鼓,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
沐齐柏挑了挑眉,显然没料到云卿竟会如此直白地接话。
他扫了眼纪伯宰紧绷的背影,又瞥了眼倚在他背上、眼底藏着狡黠笑意的云卿,忍不住低笑出声:“好一个‘主内’,纪仙君,看来你倒是得了位懂事的妻子。”
纪伯宰喉结滚动数次,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是语调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咱们还是在外间说吧,别在这里扰了她休息。”
云卿靠在纪伯宰背上,听得他急促的心跳如同战鼓般震耳。
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眼底的笑意更深,却故意压低声音,贴着他后背轻声道:“夫君若有要事与含风君聊,便去外间忙吧。我在这里等夫君回来就好。”
这句话落入纪伯宰耳中,宛如带着钩子一般,撩拨得他心尖发痒,连脚步都有些迟滞。
他回头看了云卿一眼,见她眼底闪着促狭的光芒,裹在锦被中的模样既娇俏又顽皮,哪里还有半分“恪守本分”的样子?分明是在故意逗弄他。
他的心跳再次加快,耳根的红意愈加深重,只能匆匆移开目光,对沐齐柏道:“含风君,随我来。”
等送走了沐齐柏,再回来收拾这个小妖精。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云卿缓缓松了口气,从纪伯宰的后背上挪开,靠在床头,伸手将枕下的书摸了出来。
想起纪伯宰刚才泛红的耳根和慌乱裹住自己的模样,她忍不住低声轻笑:“笨蛋。”
只不过....
云卿的脑海渐渐浮现出刚刚纪伯宰的神情,她记得她的那本书,不是放在这个位置的啊?
“主上,主上?”白岁从暗影中缓步走出,倒并未让澜云卿受惊。
“你怎么出来了?”云卿有些怔然地看着突然现身的白岁。
“我看纪伯宰和沐齐柏那两个家伙走了,就溜出来了。”白岁毫不在意地说道,随后径直倒在床榻上,神情慵懒。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就不怕被人发现?”云卿摇头轻叹。
“这有什么好怕的?不是还有主上您吗?”白岁撑起身子,目光灼灼地望着云卿,“当年,是主上将我救回来的。那时我就发誓,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主上的了。”
这一句话,令云卿心中百感交集。
当年,她还不叫云卿,而是明瑶——尧光山的长公主,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
知道为什么是白月光吗,真白月光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