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晨,阳光格外明媚,顾十奕像往常一样去图书馆看书。路过实验楼后的小巷时,他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想起上次在这里看到南笙打架的场景,心里莫名有点在意。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南笙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我说了,我不需要你们管!”顾十奕连忙躲到墙后,探头往巷子里看。
巷子里,南笙正被两个中年男人围着,其中一个男人穿着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色阴沉:“南笙,你以为你躲得掉吗?你爸妈欠的债,你必须还!”另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张欠条,晃了晃:“赶紧还钱,不然我们就去学校找你老师!”
南笙的脸色很难看,高马尾绷得笔直,眼神里带着愤怒和倔强:“那是他们欠的债,跟我没关系!你们有本事去找他们,别来烦我!”“没关系?”穿西装的男人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南笙的胳膊,“你是他们的女儿,这笔债你不还谁还?”
顾十奕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悄悄握紧了拳头,做好了随时冲出去的准备。他知道南笙会散打,可对方是两个成年男人,而且来者不善,他担心她会吃亏。
就在男人的手快要碰到南笙时,南笙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摆出散打的姿势,眼神冰冷:“别碰我!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穿西装的男人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对我们不客气?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就朝南笙扑了过去。
南笙眼神一凛,侧身避开,同时抬脚踹向男人的膝盖。男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另一个男人见状,也冲了上来,南笙毫不畏惧,抬手格挡,两人扭打在一起。顾十奕站在墙后,看得心惊胆战,他想冲出去帮忙,可又怕打扰到南笙,只能紧紧地盯着巷子里的动静,随时准备出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两个男人脸色一变,对视一眼,连忙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南笙一眼:“你给我们等着!我们还会再来的!”说完,就转身跑了。
南笙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脸上。她看着两个男人消失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落寞。顾十奕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点疼。
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出去,只是默默地站在墙后,看着南笙整理好衣服,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巷子。她的背影很孤单,高马尾耷拉着,没有了平时的张扬,像一株被风雨打蔫的野草。
顾十奕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他看着南笙走到公交站台,等了很久,终于坐上了一辆公交车。公交车缓缓开走,顾十奕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他终于明白,南笙为什么会从学霸变成学渣,为什么会那么张扬跋扈——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掩盖内心的脆弱和无助。
周一早上,南笙像往常一样走进教室,只是脸色不太好,眼底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她走到座位上坐下,没像平时那样跟同桌说话,只是趴在桌上,看起来很疲惫。
顾十奕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很担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想了想,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牛奶和一个面包,放在她的桌角:“吃点东西。”南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点诧异,随即又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她拿起牛奶和面包,慢慢吃了起来。顾十奕坐在旁边,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他知道,南笙的心里藏着很多秘密,也承受着很多压力,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他想陪着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
接下来的日子,顾十奕开始主动给南笙补习功课。每天放学,他都会留下来,给她讲题、划重点,南笙也很认真地听着,不再像以前那样敷衍。两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多,从学习到生活,偶尔也会聊起一些有趣的事情。
南笙发现,顾十奕虽然看起来高冷,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他会记得她喜欢喝的牛奶口味,会在她解不出题的时候耐心地讲解,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默默递给她一张纸巾。而顾十奕也发现,南笙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她虽然外表张扬,内心却很柔软,会在看到流浪猫的时候,偷偷给它们喂食,会在同学遇到困难的时候,悄悄伸出援手。
盛夏的晚风依旧吹着,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顾十奕和南笙坐在教室里,一个认真讲题,一个专注听讲,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紧紧地靠在一起。他们都知道,彼此之间的情愫正在悄悄滋生,像盛夏的藤蔓,慢慢缠绕,再也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