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现场的“新面孔”

林野攥着市局的调令，刚踏进“雷霆专案组”的办公室，屁股还没沾到椅子，桌上的紧急呼叫器就“滴滴”炸响——城郊老巷发生凶案，死者死在自家画室里。

“新人，跟上！” 一道冷得像冰碴的声音砸过来。林野抬头就撞进双深不见底的眼，男人穿一身挺括的黑色警服，肩线利落，下颌线绷得笔直，胸牌上印着“陆沉州”三个字，不用问也知道是专案组的头儿。

警车呼啸着往现场赶，陆沉州才偏头瞥他一眼：“林野？刚从基层调上来的？”

“是！陆队！您叫我小野就行！” 林野秒变笑脸，想递根烟套近乎，被陆沉州一个眼刀怼了回去，只好悻悻收回手。

案发现场在老巷深处的画室，警戒线外围了一圈人。林野刚跨过线，就见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蹲在尸体旁，戴着手套的手捏着镊子夹起一片颜料，眉头皱得很紧。

“这是法医江叙，” 陆沉州低声介绍，“专案组的‘死人语者’，跟我同岁，29。”

江叙闻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没什么温度，只冲林野点了点头，又低头专注于尸体：“死者女性，32岁，颈部有锐器伤，致命伤应该是这个，但奇怪的是，她手里攥着半支油画笔，笔尖颜料没干。”

林野正蹲在旁边看，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高个子男人拍了拍他的肩：“新人？我叫周锐，28，负责行动组，抓人的活儿我来。” 周锐笑起来露颗小虎牙，跟他一米八五的个头、常年握枪练出的腱子肉有点反差，“刚江法医说的颜料，我已经让技术组去查来源了。”

说话间，一个戴黑框眼镜、抱着笔记本电脑的男人跑了过来，额角还沾着汗：“陆队，江法医，现场监控修复好了，死者死前一小时，有个穿灰色连帽衫的男人来过画室。”

“技术组李默，27，‘电脑成精了’那种，” 陆沉州的介绍依旧简洁，“查监控、追信号、恢复数据，找他。” 李默害羞似的挠了挠头，冲林野笑了笑，又埋头对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

最后一个到场的是个穿警服的女生，扎着高马尾，动作利落地给大家分发手套和鞋套：“我叫苏晴，28，专案组的‘大管家’，负责走访、整理案卷，顺带管着你们的后勤。” 苏晴说话干脆，递手套给林野时还多问了句：“新人第一次来凶案现场？别吐，江法医的白大褂可不想沾你的早饭。”

林野刚想逞强说“没事”，低头瞥见死者颈部的伤口，胃里瞬间翻江倒海，赶紧转过头去深呼吸——得，第一天就差点丢了人。

凶案现场初步勘察完，一行人回了警局。陆沉州把大家叫到会议室，指着白板上的死者信息，敲了敲桌子：“人齐了，正式介绍下——我，陆沉州，专案组组长，29。剩下的四个，江叙、周锐、李默、苏晴，跟你们说过了，都是27到29，没代沟。”

他顿了顿，看向站在角落的林野：“林野，26，咱们组最年轻的，以后跟着学。”

“好嘞陆队！” 林野立刻站直，冲所有人咧嘴笑，“以后还请各位哥、苏晴姐多带带我！我这人别的不行，跑腿、唠嗑、活跃气氛，样样在行！”

周锐拍了他一下，笑骂：“行啊，以后聚餐就靠你活跃气氛了，省得陆队总冷着脸。”

苏晴也笑：“正好，组里缺个‘活宝’，看你行不行了。”

江叙和李默没说话，但都冲他点了点头。林野看着眼前这几个差不多岁数的同事，再看看主位上虽然冷着脸、但眼神里没什么恶意的陆沉州，心里突然松了口气——这新环境，好像也没那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