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钟楼时,风里的樱花香气更浓了些。快斗牵着新一的手,指尖被对方轻轻回握,掌心传来的温度比春日阳光更让人安心。两人没急着回家,反倒沿着河边的石板路慢慢走,脚下偶尔踩过飘落的樱花瓣,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在为这段旅程轻声收尾。
“其实我之前总在想,找到潘多拉之后会怎样。”快斗忽然开口,目光落在河面泛着的粼粼波光上,“可能会继续找组织,可能会完成爸爸没做完的事,却从没敢想过……会这么平静。”他侧头看向新一,眼底盛着细碎的光,“就像现在这样,能和你一起走走路,聊聊星轨,比解开任何谜题都好。”
新一弯了弯嘴角,脚步顿在河边的樱花树下。一阵风过,粉色花瓣簌簌落在他发间,他伸手接住一片,指尖轻轻捻着柔软的花瓣:“我以前也总想着把案子查到底,把所有真相都挖出来,却忘了有时候平静本身就是答案。”他抬头看向快斗,耳后的樱花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光,“就像盗一叔叔留下的羊皮纸,其实早就告诉我们了——重要的不是潘多拉,是和谁一起面对。”
快斗笑着伸手,替他拂去发间的花瓣,指尖不经意间蹭过他的耳廓,两人都微微一顿,又很快笑着移开目光,只是牵着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回到民宿时,快斗第一时间把背包里的星象卡片倒在桌上。五颜六色的卡片散开来,上面画着不同日期的星轨,有的旁边还写着细碎的笔记——比如某张卡片上,快斗用铅笔标注着“新一今天说这里的星轨和东京不一样”,还有一张卡片边缘,留着新一用钢笔写的“此处星轨偏差可能与钟楼方位有关”。
“原来你都记下来了。”新一拿起那张写着笔记的卡片,指尖轻轻拂过熟悉的字迹,眼底泛起暖意。快斗正蹲在抽屉里找胶带,闻言回头笑了笑:“当然,这些都是我们一起找星轨的证据,可不能丢。”
两人趴在桌上,开始按照日期排列星象卡片。阳光透过窗户,在桌面上投下柔和的光斑,落在他们交叠的手背上。快斗偶尔会拿起一张卡片,回忆当时的场景:“你还记得这张吗?那天我们在湖边等流星,你还说我画的星轨太歪了。”
“明明是你自己画得不像。”新一反驳,却忍不住笑起来,“后来你还非要重新画,结果蹲在湖边太久,腿都麻了,还是我扶你起来的。”
“那是我故意的。”快斗忽然凑近,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狡黠的笑意,“想让你多扶我一会儿。”
新一的耳尖微微泛红,伸手推了他一把,却没真的推开,反而被快斗抓住手腕,轻轻拉到身边。两人靠得很近,能清晰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樱花香气,能听见彼此平稳的心跳声,像和窗外的风声、鸟鸣声,汇成了一首温柔的歌。
星象卡片终于排列完成,长长的一串铺在桌上,从最初的杂乱无章,变成了一条完整而清晰的星轨。快斗拿起盗一留下的怀表,打开表盖,将表盘内侧的北斗七星对准星轨的起点,轻声说:“你看,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在跟着星轨走。”
新一看着完整的星轨,忽然伸手,将自己的手和快斗的手一起放在星轨卡片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卡片传递过去,仿佛能将这份温暖,永远定格在星轨之上。“以后,我们还要一起添更多的卡片。”他轻声说,眼底满是期待,“去看不同地方的星轨,去记更多和彼此有关的事。”
快斗重重点头,伸手将他揽进怀里,避开他腰腹的伤口,声音轻得像承诺:“好,以后每一段星轨,每一个日子,我都陪你一起过。”
夕阳西下时,两人终于把星象卡片用胶带粘好,挂在了房间的墙上。长长的星轨从墙面这头,延伸到那头,像一条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纽带。快斗从冰箱里拿出早上买的草莓,洗干净后递到新一嘴边,看着他咬下一颗,嘴角沾了点红色的汁水,忍不住伸手替他擦掉。
“对了,”新一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铜制星轨书签,递给快斗,“这个是之前在钟楼附近的小店买的,本来想等找到潘多拉再给你,现在刚好。”书签上刻着细小的星轨纹路,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铜光。
快斗接过书签,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心里暖暖的。他忽然拿起桌上的魔术盒,打开后将书签放了进去,和那张羊皮纸放在一起:“以后我们重要的东西,都放在这里面,就像一个专属的星轨宝藏盒。”
夜幕降临,快斗打开房间里的星象仪。随着开关被按下,天花板上瞬间布满了细碎的星光,模拟出的星轨缓缓转动,和墙上挂着的星象卡片渐渐重合。两人靠在沙发上,并肩看着天花板上的星轨,谁都没有说话,却觉得无比安心。
“你说,爸爸看到我们现在这样,会不会很开心?”快斗轻声问,声音里带着点怀念。新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温柔:“一定会的。他留下的不仅是星轨和谜题,更是想让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和幸福。”
快斗靠在新一肩头,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人的温度,感受着天花板上缓缓转动的星轨。他知道,潘多拉的秘密或许还没完全解开,组织的阴影或许还没彻底消失,但此刻,有新一在身边,有满室的星光,有一起排列的星象卡片,就已经足够了。
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星轨等着他们一起去看,还有很多日子等着他们一起去过。但只要彼此在身边,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就像那些永远不会分开的星轨,永远缠绕,永远陪伴,直到时光的尽头。
天花板上的星轨还在缓缓转动,映在两人眼底,像撒了一把永不熄灭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