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的话像一颗精巧的石子,打破了看似平静实则紧绷的水面,涟漪却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扩散开去。
马嘉祺那双清冷的眸子彻底沉了下来,里面翻涌的墨色几乎要将张真源吞噬。他向前一步,不是走向丁程鑫,而是逼近了张真源。两人身高相仿,气场却截然不同,一个是不动声色的壁垒,一个是暗流汹涌的寒潭。
“吃饭?”马嘉祺的声音低得只有他们几人能听见,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你很关心他。”
这句话指向明确,是冲着张真源维护贺峻霖去的。贺峻霖感觉自己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恨不得立刻变成透明人。他只是个想按时回家吃饭的普通人,为什么要承受这种可怕的视线压力?
张真源却像是没感受到那几乎凝成实质的压迫感,他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浅,却瞬间点亮了他过于精致的五官,让人晃神。“学长说笑了,朋友之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他答得滴水不漏,目光坦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正是这种“普通”的坦然,在这种情境下显得格外不普通。
“呵。”一声轻嗤从门口传来。丁程鑫不知何时已经站直了身体,他不再倚靠门框,而是像发现了新猎物的猫,迈着优雅又危险的步子,一步步走了过来。钥匙在他指尖停止了晃动,被紧紧攥在手心。
他的目光饶有兴致地在张真源脸上逡巡,之前对马嘉祺的那种尖锐的占有欲似乎悄然转变了方向,混合进了一种更复杂、更充满探究欲的好奇。
“互相照顾……”丁程鑫重复着这四个字,舌尖轻轻抵过上颚,像是在品味什么新奇的味道。他走到马嘉祺身边,却没有看他,而是伸出食指,指尖几乎要碰到张真源的下巴,在最后一丝距离前停住。
张真源没有躲闪,只是垂眸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修剪整齐的指甲,眼神平静无波。
“张真源,”丁程鑫的声音带上了一种黏稠的、甜腻的意味,像融化了的太妃糖,诱人却容易缠得人窒息,“你总是这样……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好像对谁都温和有礼,对谁都保持距离。”他的指尖微微抬起,虚虚地划过张真源的脸颊轮廓,带起一阵无形的战栗。
贺峻霖屏住了呼吸,心脏狂跳。他感觉丁程鑫的眼神就像最细的丝线,正试图一层层缠绕住张真源。
“可是,”丁程鑫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张真源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语,“你越是这副‘普通’的样子,就越让人想知道……把你弄脏,让你失控,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句话如同恶魔的低语,在安静的画室里清晰可闻。
马嘉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猛地伸手,抓住了丁程鑫的手腕,力道大得指节泛白。“丁程鑫!”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丁程鑫被拽得一个趔趄,却顺势靠在了马嘉祺身上,他回头,对着马嘉祺露出一个艳丽又带着挑衅的笑容:“怎么?急了?你不是最清楚吗?越是看起来干净纯粹的东西,破坏起来才越有快感。”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张真源身上,那里面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针对马嘉祺的醋意,而是变成了一种纯粹的、带着毁灭欲的兴味盎然。“我突然觉得,他比你有意思多了,马嘉祺。”
张真源终于有了动作。他轻轻抬手,拂开了丁程鑫几乎要碰到他脸颊的那只手残留的无形触感,动作自然得像只是弹掉一点灰尘。他看向脸色铁青的马嘉祺,又看了看像只狡猾狐狸般倚在马嘉祺怀里的丁程鑫,语气依旧平和:
“两位学长,讨论这些似乎并不能解决我们眼下被困在画室的问题。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和贺儿就先走一步了。至于钥匙……”
他的目光落在丁程鑫紧握的手上,“学长们自己决定就好。”
说完,他不再看那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径直拉起还在发懵的贺峻霖的手腕,朝着门口走去。经过丁程鑫和马嘉祺身边时,他甚至微微颔首,礼仪周全得无可挑剔。
丁程鑫看着张真源挺拔淡然的背影,看着他紧紧牵着贺峻霖的手,眼中闪烁着兴奋又危险的光芒。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低声对搂着他的马嘉祺说:
“看,他连拒绝和逃离,都做得这么……漂亮。马嘉祺,我好像找到新玩具了。”
马嘉祺收紧手臂,将丁程鑫更紧地箍在怀里,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他的视线越过丁程鑫的发顶,死死盯着那扇缓缓关上的画室门,眼神复杂难辨。
画室外,走廊空旷。
贺峻霖直到被张真源拉着走下楼梯,才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胸口:“吓死我了!那两个疯子!张真源你刚才太勇了!不过……丁程鑫最后看你的眼神好可怕,他好像盯上你了!”
张真源松开握着他手腕的手,插回裤袋,脚步未停。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在他侧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光影。
他轻轻“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那双总是温和澄澈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锐光。
被病娇盯上吗?
或许……这场游戏,才刚开始。
小煎蛋我们继续欣赏张真源的美貌
小煎蛋啊,张真源真的好漂亮
小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