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晚会)中练歌

第四章

龙霆恩开车到达男生宿舍楼下，看着自己那俩奔驰大G在那，李浩今天回来得挺快的不知道他玩的开心不？，我把迈巴赫停在奔驰大G旁边，走进了宿舍里。

龙霆恩将熨帖平整的黑色丝绒衬衫挂在宿舍衣柜最显眼的位置，指尖划过领口精致的银线刺绣，眼底藏着按捺不住的雀跃。宿舍另外三个室友正围在桌前打游戏，闻言抬眼瞥见他这副郑重模样，老三吹了声口哨：哟，霆哥这是要备战毕业晚会啊？这件衬衫够帅，苏清鸢女神看了不得心动？少贫嘴。龙霆恩笑着踹了他凳子一脚，随手关上门，把手机架在书桌前对准自己，点开《有点甜》的伴奏。前奏响起的瞬间，平日里张扬不羁的富二代收敛了所有锋芒，声音放得温柔又认真，每一句歌词都像在对着空气里的苏清鸢倾诉：是你让我看见干枯沙漠开出花一朵，是你让我想要每天为你写一首情歌……唱到副歌时，他不自觉扬起嘴角，脑海里全是苏清鸢在音乐社练琴的模样。老二戴着耳机刷题，被他循环的旋律吵得没法专注，摘下耳机哀嚎：霆哥，你这都唱第八遍了！能不能换首歌？再听下去，我梦里都得是有点甜了！滚蛋，别耽误我追女神。龙霆恩头也不回，手指跟着旋律轻轻敲击桌面，反复打磨着尾音的缱绻感，连忘词时懊恼抓头发的模样，都比平时多了几分认真。老大探出头打趣：可以啊霆哥，以前唱K跑调跑到天边，现在这深情劲儿，不去当歌手都可惜了。龙霆恩刚想反驳，唱到，慢慢喜欢你，慢慢的亲密，时，眼皮却莫名发沉——昨晚为了挑表白的衣服和歌曲熬到半夜，此刻伴着熟悉的旋律，困意汹涌而来。他强撑着唱完副歌，身体渐渐靠在椅背上，手机还在循环播放着伴奏，歌声却越来越轻，最后化作均匀的呼吸老大最先发现他睡着了，戳了戳旁边的老二：看，咱们霆哥这是练歌练到圆梦了，估计梦里都在跟苏清鸢表白呢。老三蹑手蹑脚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机暂停伴奏，压低声音笑：得，明天再嘲笑他，别打扰未来情侣的‘梦中相会，月光透过宿舍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龙霆恩带着浅笑的脸上，那件黑色丝绒衬衫就挂在不远处，静静等待着下周晚会上，那场蓄谋已久的温柔告白。

第二天清晨，宿舍的闹铃声刚响起，龙霆恩就猛地惊醒，脖子歪得发酸——昨晚竟是直接趴在书桌上睡了一夜。他揉着眼睛坐直，一眼就看见三个室友正围着他憋笑，手机还停留在《有点甜》的歌词页面。霆哥，昨晚梦到苏清鸢给你鼓掌了？老三举着手机，屏幕里是他睡着时嘴角带笑、脑袋一点一点的样子，我录下来当证据，等你表白成功了，这就是你的‘黑历史’纪念册！龙霆恩一把抢过手机删掉视频，耳根微红却嘴硬：“胡说什么，我那是闭目养神，琢磨歌词呢。

老二沈星辞递过来一杯温水，挑眉道：得了吧，你昨晚最后一句唱得都跑调了，接着就没声了，我们还以为你被自己的深情‘醉’倒了。

正说着，龙霆恩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音乐社的通知，提醒毕业晚会的节目顺序已确定，他的独唱排在中场。他瞬间精神起来，抓起那件丝绒衬衫在身上比划：你们看，穿这件去唱，苏清鸢会不会觉得我挺靠谱？

老大唐瑞太正式了，你平时穿得随性点还帅，这衬衫有点刻意。”他随手从龙霆恩衣柜里翻出一件白色宽松T恤，配你的黑色工装裤，既清爽又不抢镜，重点是凸显你的歌声和诚意。

龙霆恩半信半疑地换上，对着镜子看了看，确实比丝绒衬衫更显少年气。他点开伴奏，刚唱了两句，就被老三打断：霆哥，你唱‘是你让我’的时候，尾音再软一点，别跟谈生意似的硬邦邦。

老二沈星辞也跟着附和：对，想象苏清鸢就站在你面前，眼神温柔点，别瞪着眼唱，跟要讨债似的。

龙霆恩被他们说得哭笑不得，却还是认真记下建议，重新开口。这一次，他刻意放柔了语气，歌声里的缱绻比昨晚更甚，室友们也不再调侃，安静地当起了听众。唱到最后一句，

老三陆驰成了！这水平，苏清鸢女神不心动算我输！

龙霆恩放下手机，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有这群损友帮忙，下周的表白，他势在必得。

下午的专业课铃声刚响，龙霆恩踩着点冲进教室，手里还拎着三杯冰美式，径直走向后排——苏清鸢已经坐在那里，正低头整理笔记。“喏，你的无糖冰美式，加了脱脂奶。”他把咖啡轻轻放在她桌角，顺势坐在旁边空位，昨天被室友调侃的白色T恤衬得他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张扬。苏清鸢抬头冲他笑了笑，接过咖啡道谢：“谢啦，知道你昨晚练歌练到睡着，特意多给你加了份浓缩？”龙霆恩一愣，随即懊恼地挠头：“肯定是老三那家伙嘴碎！”他还以为室友们会帮他保密，没想到早就把他练歌睡着的糗事捅出去了。“不止呢，”苏清鸢笔尖顿了顿，眼底带着笑意，“他还说，龙大少爷为了毕业晚会表白，翻遍了音乐库，最后选了首《有点甜》，甚至差点把衣柜里的高定丝绒衬衫穿来练歌？”龙霆恩的耳根瞬间红透，没想到自己的“备战”细节全被她知道了。他一直没刻意隐瞒自己的家境，苏清鸢认识五六最好的朋友，自然清楚他是旁人眼中的“富家公子”，但两人相处时，从没有过身份上的隔阂。那不是想表现得正式点嘛。”他小声辩解，眼神却不自觉飘向苏清鸢，“不过我室友说，穿高定太刻意，不如清爽点好，你觉得呢？苏清鸢抬眼望进他带着忐忑的眸子，嘴角笑意更深：“白色T恤就很好，比那些闪着logo的高定顺眼多了。”她顿了顿，故意逗他，“不过，你练了那么久，要是唱跑调了，我可会笑你的。不可能！龙霆恩立刻挺直腰板，语气笃定，“为了不被你嘲笑，我今天还得再练个十遍八遍！这时老师走上讲台，苏清鸢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压低声音：“先上课啦，等下课后，我陪你去音乐社练，帮你听听哪里需要调整。龙霆恩心里一暖，看着她认真听课的侧脸，指尖悄悄攥紧了口袋里那张早已准备好的表白卡片——原来最好的朋友，早就悄悄为他的心意，留了温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