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由七个人构筑的、密不透风的世界里,爱是一种粘稠的、具有独占性的毒素,而他们全员中毒已深。
他们住在一处远离尘嚣的别墅,像是共同守护着一个美丽而危险的秘密。外人无法理解他们的关系,就像无法理解为什么七株剧毒的藤蔓会紧紧缠绕,共生共死。
而张真源,是这团纠缠藤蔓中最耀眼的那朵花。他的美貌是一种客观事实,如同月光倾泻般不容置疑。在其他人或妖冶、或清冷、或锐利的容貌中,他的脸呈现出一种近乎神性的完美与柔和,这让他成了所有人目光无声的焦点,也是所有暗流涌动下,最想珍藏的宝藏。
丁程鑫的笑容最甜,下手也最狠。他会用纤细的手指抚过张真源的脸颊,眼神却扫过其他人,轻声说:“真源这么好看,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到,我会忍不住想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哦。” 他的话是对张真源说的,但警告是给所有人的——包括在场的其他六个。
马嘉祺是表面最冷静的掌控者。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温和却不容反驳:“阿程,别说吓人的话。真源是我们的,我们也是彼此的。谁想单独占有,或者……想离开,都会破坏这个家的平衡。” 他的“平衡”,意味着一种病态的共生,一种谁也别想独享,但谁也不能缺席的绝对占有。
宋亚轩会突然从背后抱住张真源,把脸埋在他颈窝,深吸一口气,用带着孩童般残忍的天真语气说:“张哥好香啊,如果我们能把张哥吃掉,是不是就永远在一起了?” 刘耀文在一旁嗤笑,活动着手腕:“幼稚。活着在一起才有趣,我要看着张哥,看着你们每一个人,直到永远。”
严浩翔的占有欲带着贵公子式的傲慢。他会将一枚精致的宝石项链戴在张真源脖子上,宣称:“这是标记。” 然后,他会给其他六个人也送上同系列的饰品,嘴角勾起一抹偏执的笑:“看,我们是一体的,用同样的锁链锁着。”
而贺峻霖,心思最为细腻曲折。他会在深夜溜进每个人的房间,为踢被子的丁程鑫掖好被角,拿走马嘉祺看到一半的书,最后蜷缩在张真源的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张哥,他们都很可怕,对不对?只有我最懂你,也最……爱他们。所以我们一起沉沦吧,谁也别想醒过来。”
张真源本人呢?他承受着这份沉重到令人窒息的爱意,也回报以同样扭曲的深情。他会在月光下静静凝视着每一个同伴的睡颜,眼中是近乎悲悯的温柔和占有。他知道自己的脸是原罪,是维系这个脆弱平衡的砝码。他轻轻抚过贺峻霖的头发,对着看似空无一人的走廊角落说:“别藏了,我都知道。过来吧。”
阴影里,原本在互相监视和较劲的几个人缓缓现身。他们互相敌视,又深深迷恋着彼此的存在。最终,七个人像受伤的兽类般挤在客厅巨大的地毯上,手脚交缠,呼吸相闻。这是一个由病态爱意编织的茧房,他们甘之如饴。
张真源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真好啊,我们七个,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吧。谁想离开,我就先毁掉谁,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