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T时代少年团”的七位成员刚刚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演唱会,回到后台休息室,空气中还弥漫着荷尔蒙和兴奋的气息。汗水浸湿了他们的发梢,但每个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累死我了!”贺峻霖第一个瘫倒在沙发上,夸张地喘着气。
“刚才那段群舞,小贺儿你差点撞到我。”张真源笑着递给他一瓶水。
“哪有!明明是你自己跳得太投入了!”贺峻霖立刻反驳,引来一阵笑声。
宋亚轩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小口喝着水,长时间的唱跳让他有些脱力,脸颊还带着表演后的潮红。他感觉嗓子有点干痒,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
几乎是同时,一瓶拧开了瓶盖的矿泉水递到了他面前。他抬头,对上了刘耀文的目光。刘耀文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示意他接过去。
“谢谢。”宋亚轩接过水,喝了几口,清凉的水滑过喉咙,缓解了不适。
刘耀文没说什么,自然地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拿起自己的水喝了起来。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这一切都被细心的马嘉祺和丁程鑫看在眼里。丁程鑫用手肘碰了碰马嘉祺,递过去一个“你看他俩”的眼神,马嘉祺了然地笑了笑,轻轻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回到合住的宿舍,已是深夜。七个人轮流洗漱,客厅里很快只剩下还在复盘今晚舞台视频的刘耀文和靠在沙发上眼皮打架的宋亚轩。
“亚轩,困了就去睡。”刘耀文暂停视频,转头对快要睡着的宋亚轩说,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宋亚轩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身子却往沙发里缩了缩,没有动弹。
刘耀文看着他像只慵懒小猫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他起身,走到宋亚轩身边,弯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宋亚轩儿,回房间睡,这里会着凉。”
宋亚轩勉强睁开眼,带着鼻音嘟囔:“……拉我起来。”
刘耀文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将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宋亚轩借力站起,脚步还有些虚浮,下意识地靠向了刘耀文。刘耀文稳稳地扶住他,半搂半抱地把人送回了房间。
这一幕,恰好被出来倒水的严浩翔看到,他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悄无声息地退回了自己房间。
日子在密集的行程中一天天过去。练舞、录音、拍摄、赶通告……七个人几乎形影不离。而刘耀文和宋亚轩之间的磁场,也变得越来越微妙。
练舞时,刘耀文会格外注意宋亚轩的动作,在他快要力竭时,用一个眼神给予鼓励,或者在他跳错时,第一个上前纠正,手会自然地扶住他的腰或肩膀。宋亚轩则会在他流汗时,顺手递上毛巾;在他因为高音部分反复练习而烦躁时,凑过去说几句俏皮话,逗他开心。
他们的互动自然又亲密,在镜头前是默契的队友,在镜头外是无法忽视的彼此依赖。
一次团体综艺录制,有个游戏环节是“心跳挑战”,需要成员们在极近的距离内对视,不能让对方心跳加速。抽签结果,刘耀文和宋亚轩恰好被分到了一组。
两人面对面站定,距离近得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深邃的眼眸,那里仿佛有漩涡,要将他吸进去。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升温,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微微颤动的睫毛,和他因为紧张而轻抿的嘴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能闻到宋亚轩身上淡淡的、和自己同款的沐浴露香气。
“嘀嘀嘀——”测量宋亚轩心跳的仪器率先发出了警报,数值飙升。
“哇哦!!宋亚轩儿你心跳这么快!”贺峻霖立刻起哄。
“是对着耀文太紧张了吗?”张真源也笑着加入。
严浩翔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热闹不嫌事大:“文哥,魅力可以啊。”
宋亚轩的脸瞬间红透,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刘耀文。刘耀文看着他那副害羞的样子,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痒痒的,面上却强装镇定,只是耳根也悄悄染上了一抹红。
丁程鑫和马嘉祺对视一眼,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姨父笑。
游戏结束后,宋亚轩还因为刚才的窘迫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人走在队伍后面。刘耀文放缓脚步,等到他跟上,然后不动声色地碰了碰他的手背。
“没事,”刘耀文低声说,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我心跳也很快。”
宋亚轩猛地抬头,撞进刘耀文带着笑意的、温柔的目光里。那一刻,所有的羞涩和尴尬都化为了心底翻涌的甜蜜。他悄悄伸出手指,勾住了刘耀文的小指,轻轻晃了晃,然后又迅速松开,快步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刘耀文看着他的背影,感受着指尖残留的温热,脸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
暧昧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在心照不宣的灌溉下疯狂生长。
一次外出拍摄,需要两人一组完成寻找任务。刘耀文和宋亚轩理所当然地组成了一队。任务点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公园,他们暂时脱离了摄像机的紧盯,有了片刻的独处时间。
走在林荫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周围很安静,只有鸟鸣和风声。
“亚轩。”刘耀文突然开口。
“嗯?”宋亚轩转头看他。
刘耀文停下脚步,面对着他,神情是少有的认真和紧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音乐盒,递到宋亚轩面前。那是宋亚轩前几天随口提过很喜欢的一个复古款式。
“这个送你。”刘耀文的声音有些低哑。
宋亚轩惊讶地接过,打开盒盖,清脆悦耳的《小星星变奏曲》流淌出来。
“我……”刘耀文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我喜欢你,宋亚轩。不是队友之间的喜欢,是想和你在一起,像恋人那样的喜欢。”
他说完,心脏砰砰直跳,紧紧盯着宋亚轩的反应,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宋亚轩愣住了,捧着音乐盒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刘耀文,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紧张和期待。他其实早就感觉到了,那份超越友情的特殊对待,那份无微不至的关怀,那份只对他才会流露的温柔和占有欲。而他自己的心,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巨大的幸福和感动。
看到他的眼泪,刘耀文顿时慌了:“亚轩?你……你别哭啊,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我们……”他还是队友,我们还可以……
话没说完,宋亚轩却用力摇了摇头,带着哭腔,声音却很清晰:“我愿意。”
这次换刘耀文愣住了。
宋亚轩上前一步,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头,重复道:“刘耀文,我也喜欢你。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巨大的喜悦像烟花在刘耀文脑海中炸开。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用力回抱住怀里的人,手臂收得紧紧的,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真的?”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
“嗯!”宋亚轩在他怀里用力点头。
刘耀文松开他一点,低头看着他湿润的眼睛和微红的脸颊,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珍重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宋亚轩,我会对你好的。”他郑重地承诺,像骑士宣誓效忠他的王子。
“我知道。”宋亚轩破涕为笑,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我也会对你好的,刘耀文。”
两人相视而笑,阳光透过枝叶缝隙,为他们镀上一层温暖的金光。音乐盒还在叮咚作响,像是在为他们的爱情伴奏。
回到集合点,其他成员明显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不一样了。虽然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互动,但那种眼神交汇时的甜蜜,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亲昵,根本藏不住。
丁程鑫和马嘉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贺峻霖凑到张真源耳边小声说:“你看他俩,是不是成了?”
张真源笑着点点头。
严浩翔则直接走到刘耀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哥们都懂”的眼神。
晚上,宿舍的客厅里,七个人难得地聚在一起看电影。刘耀文和宋亚轩自然地坐在了一起,肩膀靠着肩膀,在昏暗的光线下,刘耀文的手悄悄覆上了宋亚轩的手,十指紧扣。
宋亚轩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弧度,轻轻回握。
电影的光影明明灭灭,映照着他们年轻而美好的脸庞。前路或许还有挑战,但此刻,在无声的包容和祝福下,紧握的双手给予了彼此无尽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