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柱合会议上,除义勇外的八位柱发现义勇身边出现一个只有他们能看见的女子(义勇看不见她)
时间线:放在无限城决战前,柱们关系缓和但义勇仍孤僻的时期
all义!all义!all义!蛇恋不拆!
短打试笔,不喜勿喷,接受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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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渍黏着血肉和内衬,风卷着残瓦掠过,残瓦在夜风里滚出刺耳的响
妓夫太郎的血镰刚擦着义勇的发丝划过,就被骤然爆发的水色刀光逼退,富冈义勇踏碎脚下的断木,日轮刀在掌心转了个凌厉的弧,刀刃上的水珠被离心力甩成银线,那是方才水之呼吸留下的痕迹,此刻却混着溅在刀身的血,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他余光始终锁着不远处的富冈莺子,那道身影随着战斗震荡轻晃,像狂风里摇曳不稳的烛火,让他连呼吸都绷得更紧
“碍事的水柱”
妓夫太郎突然从阴影里窜出,镰刀的尖端直刺义勇心口
“你以为能护得住那个快散架的幻影?”
话音未落,义勇的身影已在原地拉出残影,他没接话,只将呼吸节奏压到极致,刀风破风时带着浪涛的轰鸣
“水之呼吸·四之型·击打潮!”
日轮刀与其相撞的瞬间,火星炸得漫天都是,义勇手臂青筋暴起,指节泛白,他要速战速决,绝不能让富冈莺子陷入危险
妓夫太郎被震得后退两步,喉间发出恶劣的低笑
“倒是比上次硬气,可还是无用功”
他突然偏头,猛地转向茑子的方向,带着腥风掠向那道脆弱的光影,这刻意的诱饵,瞬间揪紧了义勇的神经
“不准碰她!”
嘶吼声里,义勇竟没发现身后掷回挥来的血镰,义勇瞳孔骤缩,握刀的手却没松,反而借着转身的力道,将呼吸提至巅峰
“水之呼吸·九之型·水流飞沫!”
刀光化作细密的水幕,瞬间缠上妓夫太郎的四肢,妓夫太郎没想到义勇伤后还能爆发如此攻势,刚想挣脱,日轮刀已抵住他的咽喉,刀刃的寒意逼得他不敢再动
“动一下,斩”
义勇的声音冷得像冰,可他握刀的手稳得可怕,他终于,终于能护住姐姐了
可就在这时,茑子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过来,像羽毛落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义勇...”
他猛地抬头,却看见刚被他安置好的富冈莺子又重新站了起来
“姐姐—!”
义勇的嘶吼终于冲破喉咙,那声音里混杂着绝望的呜咽,他踉跄着扑上前,想要挽留那个身影,双手却只捞到一片冰冷的空气
日轮刀早在刚才的震惊中脱手,‘当啷’一声砸在瓦砾上,刀身震颤的余音拖的绵长,像是谁在低声啜泣(对不起这里可能太ooc了,但主播想不到别的了)
他无助地跪倒在地,膝盖磕在碎石上的钝痛,远不及掌心按在空处的茫然。视线里只剩下茑子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以及不断涌出的、温热的血,那是她短暂实体化后,唯一能证明她拥有过新生的证据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
义勇的手掌按在刚才茑子站立的地方,只有冰冷的石板硌着掌心,记忆如潮水般翻涌,小时候被姐姐抱在怀里看樱花开的温暖,恶鬼来袭时衣柜里的黑暗与恐惧,多年来午夜梦回时姐姐模糊的笑脸,还有刚才那穿透胸膛的刀刃声…所有画面交织在一起,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懦弱害死了姐姐,以为是自己的无能让所有珍视的人都离他而去。锖兔的死是这样,姐姐的死也是这样,这份愧疚像沉重的锁链,捆了他十几年,可到头来,就算拼尽全力控制了恶鬼,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消失
“姐姐…别走…”
义勇的肩膀剧烈颤抖着,眼泪终于冲破了长久以来的禁锢,顺着冷白的脸颊滚落,砸在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这是他成为柱后,第一次如此失态地痛哭,把所有压抑的委屈与悔恨都倾泻出来
“喂!别哭了!”
一道粗暴的吼声撞过来,不死川实弥从断墙后走出来,靴底碾过瓦砾的声响格外重,他手里还攥着未收回的日轮刀,显然是刚解决完附近的杂鬼。看着跪地的义勇和被制住的妓夫太郎,实弥眉头拧成疙瘩,眼神里藏不住的慌乱,可他只会用斥责笨拙的表达关心,面对这样的场面竟有些手足无措,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拍醒他
紧接着,其他柱的身影也从隐蔽处露出来。甘露寺蜜璃用袖口捂着嘴,眼泪早浸湿了衣襟,粉绿色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连呼吸都带着颤;伊黑小芭内走在她身边,颈间的镝丸微微绷紧,蛇首警惕地扫过被制住的上弦陆,又悄悄放缓了动作蹭了蹭甘露寺
蝴蝶忍快步走到义勇身边,她的动作依旧温柔,只是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
“富冈先生,茑子小姐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这话是说给义勇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的,她太懂,太懂这种想抓住却什么都抓不住的无力感了
义勇没有抬头,只是把脸埋得更深,那些积攒了十几年的愧疚与思念,在姐姐快要真正消逝的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可富冈莺子的残影忽然像是受到了某种指引,缓缓聚成一道模糊的光影,她的笑容依旧温柔,目光扫过围在义勇身边的众柱,看着实弥别扭的站姿,看着蜜璃泛红的眼眶,最后落在弟弟颤抖的背影上
“义勇,看着他们”
“这些人,都是愿意为你点灯的人”
“姐姐…”
“我的弟弟,已经成为了了不起的人,我可以放心了”
光影彻底消散,化作漫天金粉,落在义勇的发间、肩头,也落在众柱的衣摆上。义勇伸出手,想要抓住最后一点痕迹,却只握住了一缕带着樱花香气的晚风
他缓缓站起身,泪水还挂在脸颊上,眼神却渐渐清明,茑子的话像一道光,穿透了他心中厚重的阴霾,那些一直困扰他的愧疚,似乎在这一刻慢慢消解,心里的空落,被一丝陌生的暖意填了
“南无阿弥陀佛”
悲鸣屿行冥走上前,厚重的嗓音带着悲悯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义勇轻轻点头,刚想开口,一件带着体温的羽织突然被塞进怀里,是实弥的,还沾着淡淡的硝烟味,布料上的褶皱里,还留着对方攥紧时的痕迹。他捧着羽织愣了愣,抬头看向实弥,对方耳尖红得快滴血
实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头去吼道
“看什么看!不想要就还给我!”
“谢谢”
实弥撇嘴嘟囔着啰嗦,却没有真的要回羽织,反而往旁边挪了挪,挡住了吹向义勇的冷风,虽然别着头,却时不时用余光瞟他的伤口
义勇看着眼前的众人,他们的表情各异,却都带着真切的关心,这种被人在意的感觉,陌生却温暖,像春日的阳光,一点点融化了他心中的寒冰。他忽然想起炭治郎说的“大家都很关心您”,原来不是错觉
嘴角刚轻轻上扬,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炼狱杏寿郎就已走上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声音依旧爽朗,却刻意放轻了些
“唔姆,我们先处理一下这里的事,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义勇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他低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这些带着温度的物品
风又起了,卷起地上的残花,绕着他的脚边打转,他仿佛又看到了茑子的笑容,温柔而满足
“姐姐,我会好好活着的”
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释然
“我会和大家一起”
夜色渐渐褪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众柱处理完恶鬼,回到原地时,看到义勇正坐在瓦砾上,擦拭着他的日轮刀,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富冈!”
炼狱杏寿郎笑着走过来
“我们该回去了!”
义勇站起身,把擦得锃亮的日轮刀别回腰间,他看了看围在身边的众柱,眼神柔和了许多
“走吧”
他轻声说
众人相视一笑,簇拥着义勇往回走去,甘露寺蜜璃叽叽喳喳地说着回去要做什么好吃的,实弥时不时吼两句,蝴蝶忍和伊黑小芭内走在后面,低声说着什么;时透无一郎偶尔会指着路边的花草,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悲鸣屿行冥走在最外侧,默默守护着大家;宇髄天元则走在中间,时不时说几句“华丽”的话活跃气氛;炼狱杏寿郎走在义勇身边,热情地介绍着那家鲑鱼饭团店的特色
义勇走在人群中间,听着身边的喧闹,心里却异常平静,他偶尔会抬头看看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晃得人睁不开眼
走到山口时,蝴蝶忍忽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支紫藤花簪,那簪子做得极为精致,淡紫色的花瓣栩栩如生
“富冈先生,这个给你”
忍笑着把簪子递给他
“茑子小姐应该会喜欢的”
义勇接过簪子,指尖轻轻抚摸着花瓣,他想起了姐姐,眼眶微微发热
‘姐姐肯定会喜欢,毕竟,她也才到爱美的年龄啊’
“谢谢”
他把簪子小心翼翼的揣进兜里,忍看着他,眼底满是笑意
义勇微微颔首,转头望向身后的,那里空荡荡的,却仿佛还有茑子的气息
“姐姐,再见了”
风穿过隔挡,带来了樱花的香气,像是富冈莺子的回应
他转过头,跟上众人的脚步,阳光正好,前路光明,身边有同伴,身后有牵挂。那些曾经的伤痛与愧疚,并没有消失,却化作了前行的力量
众柱看着他的背影,交换了一个眼神,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脚步声渐渐远去,风卷着樱花掠过路面,把笑声送向远处的晨光里,那是属于他们的,带着希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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