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场回来，丁程鑫便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状态，陷在客厅沙发里，护腰隐藏在宽松的家居服下，指尖漫无目的地在平板电脑上滑动。易孕期的倦怠感像是潮水，退去一阵，又会重新漫上来。
那七个人则围着今天采购回来的“战利品”——那七套一模一样的真丝睡衣、护颈枕、眼罩等物，兴奋地低声讨论着，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连带着看彼此都顺眼了不少。
丁程鑫瞥了他们一眼，没理会。他随手点开了一个平时偶尔会用的、偏向金融科技领域的直播平台APP，本想看看有无最新的行业动态或线上研讨会，却不知怎的手滑，误触了某个不起眼的“开始直播”按钮。
等他反应过来，屏幕上方已经开始显示在线人数，并且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开始跳动。
【？？？我看到了谁？！】
【丁程鑫？！是丁程鑫吗？！那个金融版的常驻大神？！】
【天呐！他居然开直播了！】
【这颜值……怼脸拍都这么能打！】
【哥哥看我！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弟弟！（bushi）】
丁程鑫看着瞬间刷屏的弹幕和飞速上涨的在线人数，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并不喜欢这种暴露在公众视野下的感觉，正准备关掉，目光却被一条格外大胆、带着颜文字和emoji的弹幕吸引了——
【啊啊啊！丁程鑫看我！我可以为你做零！（害羞）】
这条弹幕在一片“大神”、“哥哥”的呼喊中显得格外突兀。
丁程鑫几乎是下意识地，清冷的目光扫过那条弹幕，没什么表情，薄唇微启，吐出三个字，声音透过设备传出去，带着他特有的冰冷质感：
“撞款了，不要。”
直播间静默了一瞬。
随即，弹幕如同火山喷发！
【？？？？？撞款？？？】
【什么意思？！丁神的意思是……他也是零？！】
【卧槽！这么直接的吗？！】
【等等！信息量过大！我CPU干烧了！】
【（不喜欢0，那喜欢……猛1？）】有人迅速跟了一条。
丁程鑫看着这条，眉头蹙得更紧，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又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语气更冷了几分：
“不喜欢，烦。”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声音依旧平淡，内容却让人浮想联翩：
“东西不猛不行。”
弹幕：
【？？？？东西？？什么东西？？？】
【我合理怀疑他在开车！】
【停停停！这破路也能开？！】
【所以，喜欢男的？gay？！！】
一连串关于性向的问题瞬间刷屏。
丁程鑫看着这些飞快滚过的问题，脸上没什么波澜，既没有羞恼，也没有被冒犯的样子。他似乎只是觉得这些问题比讨论金融模型简单多了，于是难得地，带着点打发时间的随意，挑了几个回答：
“喜欢男的，有问题？”
“gay是什么很特别的标签吗？”
“取向正常，不正常的是你们这些大惊小怪的人。”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云淡风轻，仿佛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事实。
直播间彻底疯了！财经版块的技术流大神，颜值逆天的冰山美人，竟然在直播里直接出柜了？！还这么刚？！
【哥哥好勇！】
【三观正！取向本来就是个人的事！】
【所以……‘东西不猛不行’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抓狂）】
【我宣布！从今天起，丁程鑫就是我老婆！（虽然他说他是零）】
丁程鑫看着越来越歪的弹幕，以及那些开始大胆叫他“老婆”的言论，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麻烦。他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头，说了最后一句：
“无聊。下了。”
然后，干脆利落地切断了直播。
从开始到结束，不到十分钟。
然而，这短短的十分钟，已经在网络上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丁程鑫直播#丁程鑫撞款了# 丁程鑫喜欢男的# 等词条以惊人的速度开始爬升。
客厅里，那七个原本还在研究新睡衣的人，早已石化在原地。
他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哥哥开直播了？
哥哥说……他是零？
哥哥说……喜欢男的？
哥哥还说……东西不猛不行？！
信息量巨大到让他们的大脑直接宕机。
丁程鑫放下平板，揉了揉眉心，似乎并没把刚才那场小小的直播风波放在心上。他抬眼，看到七个呆若木鸡的少年，眉头微挑：
“怎么了？”
七人猛地回神，看着丁程鑫那依旧清冷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在谈论天气的脸，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哥哥他……知不知道他刚才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哥哥，你刚才……直播了？”
“嗯，”丁程鑫语气平淡，“手滑。”
手滑……就滑出了个惊天大新闻。
七人内心波涛汹涌，看向丁程鑫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灼热，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被无形鼓励了的疯狂。
哥哥亲口承认的取向，哥哥那看似冷淡实则藏着惊涛骇浪的言语……
冰山之下，原来是滚烫的熔岩。
而他们，恰好是距离火山口最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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