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主卧浸染得静谧而私密。护栏之内,呼吸声交织,雪松的气息在七种不同信息素的包裹下,显得格外温顺绵长。
丁程鑫早已陷入深眠,易孕期的身体渴求着休息,他蜷缩的姿势比往日更加依赖身后的热源,几乎整个人都嵌在了马嘉祺的怀里。马嘉祺小心地环着他,感受着怀中人平稳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心底一片柔软的胀痛。
其他几人却并无多少睡意。
宋亚轩翻了个身,面向贺峻霖的方向,用气音悄声说:“欸,你说白天哥哥到底为什么看着嘉祺脸红啊?”
贺峻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同样压低声音:“肯定是看入迷了呗。嘉祺当时那个角度,那个光线,啧啧……”
“易孕期情绪敏感,哥哥是不是……”张真源的声音也加入进来,温和中带着一丝探究,“对嘉祺有点特别?”
靠在床尾的敖子逸嗤笑一声,声音沙哑低沉:“特别?谁知道呢。反正……”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势在必得,“最后会属于谁,还不一定。”
严浩翔沉默地听着,放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刘耀文则迷迷糊糊地插嘴:“哥哥好看……看入迷很正常……”
他们的讨论声极轻,如同羽毛拂过水面,并未惊扰中央沉睡的人。
然而,或许是被这细微的动静影响,又或许是梦境使然,丁程鑫无意识地动了动,在后颈腺体附近,那片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对于Alpha而言极其敏感私密的肌肤,轻轻蹭过了马嘉祺近在咫尺的下唇。
那细腻温热的触感,带着浓郁纯净的雪松气息,如同电流瞬间击穿了马嘉祺的理智防线。
他身体猛地一僵,呼吸骤然急促。
黑暗中,其他六人的低语也戛然而止,所有的感知都聚焦到了那一点。
马嘉祺的眼底翻涌起压抑已久的、如同黑檀苦艾酒般醇烈又危险的暗潮。被哥哥无意识的依赖和信任包裹,被兄弟们的话语刺激,被那近在咫尺的诱惑驱使……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低下头,极其轻柔地、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将自己的唇瓣印在了丁程鑫后颈那片敏感的肌肤上。不是标记,却是一个充满了私密意味的、缓慢而深入的触碰,如同猛兽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留下无声的气息。
“嗯……”沉睡中的丁程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带着浓浓困意和模糊不清的呓语。他依旧没有睁眼,只是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抱怨这轻微的打扰。他的声音软糯沙哑,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无意识地唤出了那个名字:
“嘉祺……什么东西啊……”
这声模糊的呼唤,如同最烈的催情剂,让马嘉祺浑身血液都几乎沸腾。他克制着更进一步的冲动,缓缓抬起头。
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离得最近的敖子逸和严浩翔清晰地看到,在丁程鑫那截冷白优美的后颈上,赫然留下了一个极淡的、却清晰可见的绯红印记。
像雪地里悄然绽放的一抹红梅,刺眼又暧昧。
马嘉祺也看到了那个印记,他瞳孔微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既有后怕,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打下烙印般的满足感。
丁程鑫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觉得后颈有点痒,又蹭了蹭枕头,将那抹红痕半掩在金色的发丝下,便再次沉沉睡去,呼吸恢复了平稳。
卧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刚才那短暂的一幕,如同暗夜里划过的闪电,照亮了每个人心底最隐秘的欲望和蠢蠢欲动的野心。
马嘉祺做了他们所有人都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而哥哥的反应……是无意识的纵容。
张真源默默收回了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被角。
宋亚轩和贺峻霖屏住了呼吸,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刘耀文眨了眨眼,似乎还没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
严浩翔闭上了眼睛,喉结却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敖子逸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盯着那若隐若现的红痕,眼底的侵略性几乎要化为实质。
冰山的禁区,被悄然踏足。
而无意识的呼唤与纵容,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今夜之后,某些平衡,将被彻底打破。
暗夜里的私语与烙印,将成为加速这场征服游戏的,最强效的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