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外依旧喧嚣热闹,宁晚清嘴里含着酸甜的糖葫芦,舌尖触碰到冰凉的果皮时微微一抿。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随即走上前去——
原来是红衣男子与一位农村妇女起了争执。
那妇女坐在地上,手中紧攥着几件零散的小物件,哭喊声撕裂了街道的嘈杂:“快来人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宝!老天爷啊,这是什么世道!”
那红衣男子正欲离去,却被周蜚宋拦住去路:“站住!”
宁晚清快步上前扶起妇人,轻声问道:“大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妇人抽噎着,满脸悲愤:“哎哟喂!我今日才发现传家宝不见了,结果竟然是被这个歹徒偷走的!我去追他,他还动手打我!天理何在啊,天理何在!”
她的话里带着哽咽和绝望。
几人听完后已然明了大概的缘由。
周蜚宋站在前方,孟书涣则守在后方,两人成掎角之势。
周蜚宋扬声说道:“这位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这位大婶的传家宝还给她,如何?”
然而,红衣男子似乎戴着一副面具,他的嗓音从面罩下传出,显得粗糙而低沉:“谁要和你好好说。”
话音未落,三人便已动起手来。
本来,以周蜚宋与孟书涣的配合,对付此人绰绰有余。
两人攻势凌厉又默契十足,在一片拳脚交错中,周蜚宋瞅准机会一脚将玉石踢向半空,孟书涣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它。
然而,就在他握稳玉石的一瞬间,那块不起眼的玉竟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刺目的光辉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两人震倒在地。
宁晚清见状也急忙冲上前帮忙,但她同样未能幸免于难,被余波掀翻在地。
正当红衣男子准备再补上一击时,一道身影如流星般掠过,伴随着清脆的破空声。
一个女子迅速祭出法器,强行将红衣男子击退数步。
那人看了一眼局势,意识到自己占不到便宜,便冷哼一声御剑逃离了现场。
女子收起法器,缓缓转过身来。
她背着手,发丝随风轻轻飘动,额前垂下的精致头饰随着动作微微晃荡。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姿态优雅得仿佛一只翩然而至的蝶。
她平伸着手臂,手示意众人递上东西。
本来打算道谢的孟书涣愣住了,还未开口,只听女子道:“把那块玉石给我。”
孟书涣顿时明白过来,握紧了手中的玉石,语气坚定地回应:“这东西,应该不是姑娘你的吧。”
女子挑眉,唇角勾起一丝不屑:“不是又如何?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们,难道不该得到一点报答吗?”
“书涣!小心,她身上有符,是暨裴界的!”周蜚宋忽然压低声音提醒。
孟书涣点点头,目光愈加锐利:“姑娘,我们的确欠你一份恩情。但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答应。如果你还有其他要求,我们或许可以商量。”
女子闻言,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加掩饰的冷漠。
“暨裴界怎么了?”她冷冷嗤笑,“至少比你们这些烂修真界厉害得多。”
宁晚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厉声吼道:“什么我们修真界怎么了?至少我们修真界不会像你们一样草菅人命、屡教不改、狼子野心!我看我们就早该把你们彻底铲除!”
“晚清!”孟书涣急忙打断她的话,生怕局势进一步失控。
然而,那女子却冷冷侧过身去,语气淡漠:“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又不是我伤害了他们。”
周蜚宋忍不住反驳:“身为百界之首,竟也能说出这种话!”
女子嗤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看你们这口气倒是挺大,怎么不坐稳百界之首的位置呢?刚刚见义勇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把坏人赶跑,反而自己受了伤?”
宁晚清的情绪彻底崩溃,愤怒地指着对方骂道:“我忍不了了!像你们这种人简直该下十八层地狱!有种我们就比试比试!”
“比试?”
女子扬起嘴角,轻蔑一笑,“就凭你们,拿什么跟我比?识相的,赶紧把玉石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她顿了顿,忽然又补充一句,语气中满是嘲讽:“刚才你们也见识到那块玉石的威力了吧?就凭你们这点本事,根本驾驭不了它,不如乖乖交给我省事。”
孟书涣上前一步,声音沉稳却透着强硬:“这块玉石是那位妇人的东西,至于是否能够驾驭,本来就无关紧要。”
“哦?”女子挑眉冷笑,“你们的意思是,这玉石属于那个妇人?”
她忽然放声嗤笑,语调充满讥诮,“难道修真界的人眼睛都被沙子迷住了吗?既然你们执意不交,那就别怪我动手硬抢了!”
话音未落,女子身形一闪,动作快得令人目不暇接,眨眼间便将玉石夺入手中。
她还不忘回头丢下几句嘲讽:“回去好好练练吧,别以后一出门就被人宰了。不自量力。”
言罢,她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转瞬消失无踪,只留下满脸怒火的宁晚清站在原地,气得几乎咬碎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