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盂从锦囊中取出一颗药丸,轻轻放入口中。
此时的她伤势沉重,法术难以施展,心中更是充满了无奈。
就在此刻,她才意识到周围的寂静竟如此令人不安。
闭上眼,试图摒弃杂念,可是急促的呼吸却出卖了她的恐惧。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飞速掠过。
正当恐惧几乎将她吞噬时,一束温暖的光芒映入眼帘,驱散了些许寒意。
慢慢地睁开双眼,南盂看见周蜚宋正在施法运火,他的脸庞被烟尘弄得有些脏乱。
看到这一幕,南盂不禁暗自猜测自己的模样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尴尬之感油然而生,于是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
回想方才若不是南盂持续以屏障保护着他,自己恐怕早已比她伤得更重。
想到这里,周蜚宋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女子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坏。
这时,南盂递过来一颗药丸,语气依旧有些蛮横:“这是疗伤丹药,吃了会好很多。”
周蜚宋闻言,道了声谢,随后便将药丸吞下。
稍作运气调息后,果然觉得身体状况好了许多。
感激之余,周蜚宋想要传些内力给她,却被南盂拒绝了:“你的内力与我的不相符合,强行传输只会适得其反,让情况更加恶化。”
听罢,他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片刻之后,出于好奇,南盂开口询问:“你不是药修吗?怎么还会御火术?”
周蜚宋将火焰调得更旺了一些,使得周围显得更加温暖,他解释道:“这是我们修真界最基本的一种法术,无论身份如何,大家都要学习。虽然我是药修师长之子,但也要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你们修真界也懂得什么叫一视同仁吗?”
南盂带着质疑的语气说道。
周蜚宋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我们修真界一向公平正义。”
对此,南盂只是冷笑了一声,似乎懒得再与他争辩。
借助熊熊燃烧的火焰,南盂迅速扫视四周,却发现这处空间竟没有明显的出口。
既然如此,他们又是如何被冲进来的?
心中疑虑渐生,她不禁猜测这里可能藏有假墙。
于是,她伸手在墙壁上细细摸索,试图寻找任何异常之处。
周蜚宋见状,也站起身来:“怎么会没有出口?”
他皱着眉问。南盂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讥诮:“你们修真界就派你这种没见识的人出来?”
“谁生下来就什么都知道?”
周蜚宋为自己辩解,“不经历事,哪来的见识?难不成你五六岁的时候就懂得这些?还不是靠一步步积累。”
他的语气中透着些许不服气。
对方并未反驳,只是沉默了一瞬,随即转到另一侧继续试探。
然而,当她的手掌触及某块区域时,一种隐秘的波动突然传来——结界!
南盂眼神一亮,立刻招呼道:“姓周的,用法术攻击这里。”
周蜚宋凑近观察了一番,而后退后一步问道:“万一这是水障怎么办?”
南盂的回答简短却笃定:“不会是水。这是另一个出口,里面只会遇到其他东西。”
尽管仍有疑虑,但周蜚宋还是依言施法。
随着咒诀催动,那层无形的屏障很快破裂开,显露出一个幽深的通道。
两人互视一眼,试探性地迈步走了进去。
一路上,周蜚宋走在前方探路,忍不住低声抱怨:“真是奇怪,外面看着不过是个普通树洞,怎么里面这么大?”
“笨蛋,”
南盂漫不经心地回应,“多维空间,听过吗?”
也许是因为相处久了,或者真的在意,周蜚宋竟然较起真来:“我不叫‘姓周的’,也不叫‘笨蛋’,我叫周蜚宋!”
南盂嘴角微扬,语气依旧懒散:“嗯,姓周的,看路吧,别又触发什么机关。”
他们心知肚明,前面的路必然更加凶险,但这刻已无退路可选。
周蜚宋环顾四周,满脸困惑:“总觉得这个地方太诡异了,怎么净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如果它不奇怪、不危险,又怎么可能藏着宝贝,让人趋之若鹜?”
南盂反唇相讥。听到“宝贝”二字,周蜚宋猛地反应过来:“什么?!你是为寻宝才来的?那你为什么要拉上我?”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吱吱咯咯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穿过前方的小路口后,一片宽阔的空间映入眼帘。
然而,仅仅数秒之后,黑暗中猛然闪烁出数双猩红的眼睛,将二人吓得一怔!
下一刻,一群形似蝙蝠与龙畸形组合的怪物铺天盖地般袭来。
南盂下意识地想施展法术抵御,却被牵动了内伤。
她捂住胸口,脸色苍白,显然疼痛难忍。
而那群怪物已然逼近,眼看就要扑向她之际,周蜚宋却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她身前。
“滚开!”
他怒喝一声,同时展开双手,运起法力形成一道护盾,为南盂争取喘息的时间。
然而,在激烈的交锋中,他还是疏忽了一只怪物的偷袭——那怪物狠狠咬住他的肩膀,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南盂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周蜚宋闷哼一声,旋即以最快的速度反击,连斩数十只怪物。
但就在这时,更强大的威胁出现了——那似乎是这群怪物的首领,伴随着剧烈的震动发出震慑人心的咆哮。
南盂痛恨此刻自己的无力,偏偏因旧伤而无法全力支援。
周蜚宋独自迎战,虽竭尽全力,但仍渐渐败下阵来。
令人意外的是,那只庞大的怪物忽然放弃了对他的攻击,径直朝南盂扑去。
南盂努力拉开距离,试图避免成为拖累。
但她刚准备强行使用一次法术时,背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周蜚宋从怪物后方跃起,一记背刺精准命中要害。
随后,他取出一枚特制药剂洒向伤口,专治此类邪物的药效立即产生剧烈刺激。
怪物狂怒不已,重新将目标锁定南盂。
见状,她果断撤退,与敌人拉开距离。
而周蜚宋则趁机发动最后一击,终于将其彻底压制,重重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