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特调:莫吉托与冰美式
六月的东京傍晚总缠着黏腻的风,工藤新一坐在侦探事务所的窗边,指尖还沾着咖啡渍——刚赶完一份案件报告,桌上的冰美式早已没了最初的凛冽,冰块化得只剩小半块,深色液体泛着淡淡的水光。
“名侦探,再喝冰美式就要变成冰美式本人啦。”
带着薄荷清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时,工藤新一还没抬头,就先闻到了熟悉的柑橘与青柠气息。黑羽快斗倚在门框上,手里拎着个透明的玻璃罐,冰块在罐里撞出清脆的声响,绿色的薄荷叶浮在淡蓝色的液体上,像把夏夜的风都装了进去。
“又偷跑出来?”工藤新一合上书,目光落在他微微汗湿的额发上——明明穿着件白色短袖,却总让人觉得比窗外的晚霞还要鲜活。黑羽快斗没回答,径直走到桌边,把玻璃罐往他面前一推:“尝尝我的独家莫吉托,比你那杯快成温水的冰美式好喝一百倍。”
工藤新一挑眉,拿起罐口插着的青柠片咬了一口,酸意瞬间在舌尖炸开,却又被随后递来的吸管里的液体中和——气泡在口腔里轻跳,薄荷的清凉混着朗姆酒的微醺,像突然吹进房间的一阵凉风,把闷热都驱散了大半。
“还不错。”他故作淡定地放下玻璃罐,却没躲过黑羽快斗凑过来的视线。对方的手指轻轻蹭过他的嘴角,擦掉一点残留的酒渍,指尖带着冰块的凉意,让工藤新一的耳尖悄悄泛红。
“明明眼睛都亮了,还嘴硬。”黑羽快斗笑着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自己也倒了杯莫吉托,吸管戳着冰块转圈,“知道你忙了一天,特意在楼下的便利店挑了最青的薄荷叶,连朗姆酒都只加了一点点——怕某只侦探喝多了,晚上解不开梦里的谜题。”
工藤新一没反驳,只是拿起自己那杯快化透的冰美式,碰了碰黑羽快斗的玻璃罐。清脆的碰撞声里,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自己重感冒时,黑羽快斗也是这样——明明要赶魔术演出,却硬是绕远路买了热可可,揣在怀里送来时,杯子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
“在想什么?”黑羽快斗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背滑下去,轻轻握住他的手。工藤新一的手总带着点微凉,像冰美式刚入口时的触感,而黑羽快斗的掌心却永远暖着,裹着他的手时,连指尖都透着安心。
“在想,”工藤新一抬头,看着他眼底映着的晚霞,声音放得很轻,“下次换我给你做冰美式。”
黑羽快斗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薄荷味的气息拂过工藤新一的脸颊:“好啊,不过我的冰美式要加两勺糖——毕竟莫吉托那么甜,总得配个甜一点的冰美式才行。”
工藤新一挑眉,刚想吐槽“加两勺糖还叫冰美式”,就被黑羽快斗递来的一块柠檬糖堵住了话。甜味在舌尖慢慢散开时,他看着对方凑在窗边打电话的背影——白色短袖被风掀起一点衣角,手里还把玩着那片刚才用过的薄荷叶,连侧脸的轮廓都透着鲜活的气息。
窗外的晚霞渐渐沉下去,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落在桌上的两杯饮品上。一杯是清爽鲜活的莫吉托,像永远带着笑意的黑羽快斗;一杯是醇厚冷静的冰美式,像总在思考的工藤新一。
黑羽快斗挂了电话回头时,正好看到工藤新一拿着他的莫吉托罐子,偷偷喝了一小口,耳尖还泛着红。他没拆穿,只是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工藤新一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薄荷与柑橘的气息裹着他:“名侦探,下次我们去海边吧,我给你调加了海盐的莫吉托,你给我做加了奶泡的冰美式。”
工藤新一的手指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夏夜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莫吉托的清凉与冰美式的醇厚,混着两人交叠的呼吸,酿成了独属于他们的、最甜的夏夜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