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夜里,昭月换上了一袭月白色的曳地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银线暗纹,在昏黄的烛光下隐隐闪烁,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精心挽起,插着一支简约却不失华丽的白玉簪,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衬得她面容娇俏。她对着铜镜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便出了房门,朝着纪伯宰的房间走去。
昭月偷偷溜进纪伯伦的房间里,她的目光扫过四周,却发现纪伯宰并不在屋内。昭月微微皱眉,心中疑惑顿生。这么晚了,纪伯宰究竟去了哪里?
她正欲转身离开,去别处探寻一番,却在回身之际,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纪伯宰。
只见纪伯宰捂着手臂,脸色略显苍白,神情中透着一丝不悦。昭月心中一惊,连忙关切地问道。
昭月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伤了?
纪伯宰微微侧过头,避开了昭月的目光,淡淡地说道。
纪伯宰我没事,也没有受伤。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昭月微微一愣,随即娇嗔道。
昭月大人怎么又问这话,我是大人的人,来你房间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纪伯宰轻轻皱了皱眉,冷冷地说道。
纪伯宰你妆容太重,让我没有兴致,我们还是改天吧!
昭月大人不喜欢我的妆容,那我把脸洗了就是了。大人……
她试图再次靠近纪伯宰,却被纪伯宰的一个手势阻止了。他转身走向床榻,背对着她,自顾自地在床上躺下了。
昭月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腹诽,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他怎么就这么难搞呢?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只好悻悻地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一早,昭月听说言笑来拜访纪伯宰了,她心生好奇,便想过去看看。
谁知在半路上,她就遇到了言笑。言笑身着一袭蓝衣,气质儒雅,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过来。
言笑走到昭月的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目光锐利地问道。
言笑昨夜,纪伯宰可有异常?
昭月闻言,想起纪伯宰昨天夜里那张有些苍白的脸,难道他真的受伤了?但这件事,她不能告诉言笑。于是,她立即否认道。
昭月没有。
言笑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怀疑,问道。
言笑当真?
昭月心中有些不悦,冷冷地回应道。
昭月言仙君,若是不信我,又何必问我?
言笑昨日夜里,有贼人擅闯司判堂偷走了纪伯宰师父的画像,偷画的贼人中了噬灵箭。
昭月你怀疑纪伯宰偷了画像?
言笑那日宴会,含风君展示了画像,纪伯宰也在场。
昭月觉得言笑简直是无理取闹,司判堂丢了东西,本应由司判堂的主事来处理,可言笑却在这里横加干涉,她毫不客气地说道。
昭月画像是在司判堂丟的,司判堂的主事都不管这事,你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言笑我是奉命行事。
昭月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她追问道。
昭月奉谁的命?沐齐柏吗?效忠于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言笑我没得选择。
昭月我不想听你解释。如今我们已经站在对立面,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话落,昭月越过言笑,向着纪伯宰所在的方向走去。
昭月走到了纪伯宰的跟前,纪伯宰微微皱眉,开口问道。
纪伯宰你跟言笑认识?
昭月不认识,方才言仙君在问我话呢!大人放心,我什么都没说。
纪伯宰他问了什么话?
昭月他问大人昨夜可有异常,还说司判堂丢了大人师父的画像,怀疑是大人偷的,因为那日宴会大人也在场。他还说偷画的贼人中了噬灵箭。
纪伯宰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冷笑一声。
纪伯宰真是荒谬,我为何要偷那画像。
昭月上前轻轻拉住纪伯宰的衣袖,眼中满是关切与信任。
昭月大人,我自然是相信大人的,只是那言笑咄咄逼人,还说是奉沐齐柏的命令行事,大人可要小心些。
纪伯宰轻轻拂开昭月的手,神色缓和了一些。
纪伯宰我知道了,你无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