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银杏树又高又大,唐俪辞带着池牧站在树上,正好可以越过房间看到前院发生的事。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冲了进来。
连扫地的小沙弥都遭了无妄之灾。
池牧略微听了两句,就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柳师兄所谓的好计策吧。
唐俪辞看他叹气:“怎么了?”
池牧:“柳师兄的手笔,找你麻烦的。”
唐俪辞摸了摸他的头,笑道:“猜到了。这么多年了,他肯定早就沉不住气了。”
池牧:“那你……”
唐俪辞:“我陪他玩玩儿。”
看着情绪不高的池牧,唐俪辞带他飞下了树:“等等看吧。”
他俩刚坐下,池云忽然抱着一个红衣女子进来了。
把红衣女子丢下,池云又出去了。
池牧:“云哥的功夫这么厉害啊?他一个人就可以挡住这么多人,还能救人。”
唐俪辞笑:“要不然我留着他?天上云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池牧看了看红衣女子一眼:“她……”
唐俪辞也扭头看向红衣女子:“你是谁?”
红衣女子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我叫阿谁,是郝文侯的未亡人。”
唐俪辞:“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阿谁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唐俪辞:“他们都说是你杀了我夫君全家。”
唐俪辞看了一眼池牧,心下了然,能装扮他的,必然是跟他熟悉的人。
“那你觉得是我杀的吗?”
阿谁认真看了看唐俪辞:“眼神不像,其他都像。”
唐俪辞看着池牧:“这就是柳师兄给我的惊喜吗?”
池牧摇摇头:“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唐俪辞点点头:“等池云回来看看怎么说。”
池云身法不错,解决这些人也只是时间问题。
唐俪辞懒得等了,捡起一片银杏叶,弹指射向了高悬的巨钟,顺手搂过池牧,护住了他的耳朵。
钟声并不致命,却在响起的时候,让所有人失去了行动能力。
阿谁也被震倒了。
池牧看了她一眼,这表现,要么就是真的普通人,不会被钟声影响体内的气息运转,要么就是绝对的高手,至少不弱与唐俪辞。
看着倒地的阿谁,唐俪辞和池牧都没动,倒是跟着池云进来的钟春髻,跑过去把阿谁扶了起来。
“说说吧。”
钟春髻对唐俪辞抱了抱拳:“中原剑会钟春髻,来捉拿郝文侯府上灭门惨案的凶手。”
“你觉得是我?”
“阿谁姑娘说不是,你有证据证明你不是吗?”
唐俪辞笑笑:“你能站在这里,说明了什么?你不会以为,我既然敢灭了郝文侯满门,却不敢杀你吧?”
钟春髻皱了皱眉:“如果公子不是真凶,那真凶为什么和公子一模一样?”
唐俪辞:“脑子是个好东西,多用用。”
池牧懒得听他们打嘴上官司,起身走到旁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闭上眼睛练功。
这种麻烦他一点都不想招惹,两个师兄以前对他都很不错,他帮谁不帮谁,似乎都不太好。
因为他也不知道方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柳眼说是唐俪辞杀的,唐俪辞又从来没有正面说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