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蝴蝶屋的纸窗,在榻榻米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坐在桌边,指尖反复摩挲着香奈乎昨天给我的紫藤花药膏——瓶子是她亲手烧制的,瓶身上还留着淡淡的樱花纹。可此刻,我却没心思细品这份暖意,昨夜反复出现的噩梦像藤蔓一样缠在心上,挥之不去。
梦里是无限城决战的场景,我明明已经用日轮刀刺穿了无惨的心脏,可他倒下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道金色的光从云层里落下,像细线一样缠在我的斑纹上。当时只当是决战后的幻觉,可今早醒来时,额头的斑纹又在发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灼人,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动。
“炭治郎,该喝药了。”香奈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端着药碗走进来,紫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担忧,“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我赶紧把药膏揣回怀里,接过药碗,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却压不下心里的不安:“没事,可能是最近有点累。对了,你之前说蝴蝶屋的古籍里有赤雾山的记载,那里面有没有提到过‘金色光纹’或者‘神’之类的内容?”
香奈乎愣了一下,随即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我当时只看了关于赤雾山封山的部分,不过这本《鬼源考》里好像提过‘天罚’。”她翻开书页,指着一段模糊的文字,“上面写着‘百年前,山中有异光,民化为鬼,曰天罚’,后面的字迹都被虫蛀了。”
我凑过去细看,心脏猛地一沉——百年前的“天罚”,和无惨出现的时间刚好吻合,而梦里那道金色的光,会不会就是所谓的“天罚”?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善逸的大喊声,伴随着伊之助的嚎叫:“炭治郎!你快出来!弥豆子她……”
我和香奈乎对视一眼,赶紧冲出去。庭院里,弥豆子正捂着手臂,她的袖子被划破了,露出的皮肤上竟有一道淡淡的金色纹路,和我斑纹上的光纹一模一样!善逸举着日轮刀,紧张得手都在抖:“刚才有只奇怪的鸟飞过来,爪子碰到弥豆子就消失了,然后她手臂上就出现了这个!”
伊之助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一根金色的羽毛,羽毛在他掌心慢慢化成光点:“这玩意儿不对劲,比野猪的獠牙还危险!”
就在这时,义勇先生从外面走进来,他的脸色比平时更沉,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凝重:“我刚才去了 Corps 的档案室,发现所有关于‘斑纹’的记载都被人篡改过,原本写着‘斑纹者寿短’的地方,被改成了‘斑纹者乃天选之人’。”
“篡改?”我攥紧了拳头,左手腕的斑纹又开始发烫,“无惨已经死了,谁还会做这种事?难道……”
义勇先生点点头,说出了我心里最可怕的猜想:“如果鬼的出现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纵,那斑纹的代价,可能也不是巧合。炭治郎,你之前说无惨倒下时看到了金光,或许那根本不是幻觉。”
弥豆子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她的眼神很坚定:“哥哥,我手臂上的纹路在发烫,和之前无惨的血碰到我时的感觉不一样,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我看着身边的人——香奈乎手里还握着那本《鬼源考》,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善逸虽然还在发抖,却把弥豆子护在身后;伊之助收起了平时的嬉闹,眼神里满是警惕;义勇先生握着日轮刀的手,指节都在用力。
“我们不能再等了。”我深吸一口气,左手腕的灼痛感反而让我更加清醒,“赤雾山的祭坛七天后开启,那里面一定有真相。义勇先生,你熟悉水之呼吸的传承,或许能从 Corps 的旧档案里找到更多线索;香奈乎,你继续研究古籍,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金色光纹的方法;善逸,你和伊之助保护弥豆子,顺便去山下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事件发生。”
“那你呢?”香奈乎看着我,语气里带着担忧,“你的斑纹还在发烫,不能再独自行动了。”
我摸了摸怀里的紫藤花药膏,心里暖暖的:“我去一趟鳞泷先生那里,他是最早知道斑纹秘密的人,或许他知道些什么。放心,我会小心的。”
善逸突然凑过来,红着脸把一个纸包塞给我:“这里面是我买的糖,累了就含一颗,还有……你要保护好自己,不然弥豆子会担心的!”
伊之助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差点站稳:“要是遇到危险,就学野猪叫,我肯定能听到!”
弥豆子走到我面前,轻轻抱了抱我,她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驱散了不少寒意:“哥哥,早点回来。”
义勇先生拍了拍我的后背,蓝色的眼眸里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信任:“有事随时用乌鸦联系,我们会尽快跟上。”
我点点头,转身往外走。阳光洒在身上,却没有以往的温暖,反而让我更加清楚——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比无惨更可怕。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就算是和“神”作对,我也不会退缩。左手腕的斑纹还在发烫,可这次,我不再觉得它是负担,而是战斗的信号——为了自己的命运,为了身边的人,我必须揭开这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