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羽的步伐很快，带着凌夜和霍雨浩穿过几道厚重的金属门，进入了一部向下的电梯。
随着电梯轻微的震动，凌夜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干燥和冰冷，墙壁上开始出现复杂的能量纹路。
【内心OS：地下结构，防御阵法，环境隔离……这是标准的顶级实验室配置。看来帆羽对魂导器的研究，已经深入到了史莱克的核心层面。风险等级再次提升，必须更加小心。】
“帆羽老师，我们要去哪里？”霍雨浩好奇地问道，他对这个充满未知金属的世界充满了新奇。
“去一个能证明你价值的地方。”帆羽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
电梯门打开，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地下空间，穹顶高耸，四周墙壁上布满了各种精密的仪器和闪烁着光芒的屏幕。空间的尽头，是一个长达数千米的巨大靶场。
在靶场中央，一个身材壮硕、脸上带着一丝憨厚，但眼神却异常专注的少年，正在调试着一门造型奇特的魂导炮。
“老师，您回来了。”少年看到帆羽，立刻停下手中的活，立正敬礼。
“和菜头，过来一下。”帆羽招了招手，然后对凌夜介绍道，“这是我的弟子，和菜头，也是我们魂导系最有天赋的魂导师之一。”
和菜头挠了挠头，好奇地打量着凌夜和霍雨浩。
【内心OS：和菜头，原著中霍雨浩的挚友，魂导器炮台专家。性格直爽，是个不错的潜在盟友，但现在，还是先当个普通同学观察一下。】
帆羽没有多余的废话，他指着远处的靶场，对霍雨浩说道：“小子，看到最远那个靶子了吗？距离三千米。现在，用你的精神力，告诉我它的具体特征。”
这是一个最直接的测试。
霍雨浩有些紧张，他看向凌夜。
凌夜对他微微点头，用眼神示意他“放心去做”。
【内心OS：三千米，对于现在的雨浩来说，轻而易举。但如果表现得太轻松，反而会暴露天梦大哥的存在。必须演出一种“努力才能做到”的感觉。】
霍雨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紫色的灵眸武魂悄然亮起。一股无形的精神力瞬间延伸出去，跨越了漫长的距离。
很快，他睁开眼，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老师，那个靶子……是一个标准的圆形靶，但在靶心左上方约三寸的位置，有一个很小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刮过。”
帆羽的瞳孔猛地一缩！
三千米外，能看清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划痕？这已经超出了普通魂师的范畴！
和菜头也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帆羽却不信邪，他走到一个控制台前，操作了几下，旁边的一个屏幕上立刻放大了那个靶子的图像。图像清晰地显示，在靶心左上方，确实有一道细微的划痕！
“好！好！”帆羽激动地连说两个好字，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凌夜瞬间警惕起来。
“光能看见还不行！精神力，如果不能转化为攻击，就是花架子！”帆羽从旁边拿起一个造型奇特的头盔，递给霍雨浩，“戴上它，这是精神凝聚头盔，能将你的精神力转化为攻击。然后，攻击那个靶子！”
【来了！陷阱来了！】
凌夜心中冷笑。
【这哪里是测试，这分明是想试探雨浩精神攻击的强度！一旦雨浩全力出手，那百万年精神力的本质，恐怕瞬间就会被察觉。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全力出手！】
就在霍雨浩要伸手去接头盔的瞬间，凌夜“恰好”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的肩膀。
“雨浩，你还好吗？脸色怎么这么白？”他一脸关切地问道，同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地说，“不要用全力，用三成力，想象一下，就像用一根针去戳那个靶子！”
霍雨浩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哥哥的意图。
他对帆羽露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勉强笑道：“老师，我……我刚才消耗有点大，可能……可能不行。”
“试试看！”帆羽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就像一个发现了绝世宝藏的疯子，迫不及待地想验证它的价值。
霍雨浩只好戴上了头盔。
在凌夜的“精神安抚”下，他调动起一小部分经过天梦冰蚕提纯后的精神力，通过头盔的增幅，化作一道无形的利刺，射向了三千米外的靶子。
“砰！”
一声轻响传来。
屏幕上的画面再次放大，所有人都看到，那个靶子的正中心，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凹痕，不深，但位置精准得可怕！
帆羽和和菜头都看呆了。
精准！极致的精准！
虽然威力不大，但这种控制力，简直闻所未闻！
“哈哈哈！好！好！好！”帆羽仰天大笑，他看着霍雨浩，眼神狂热得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孩子！转来我们魂导系吧！我保证，我会把你培养成大陆上最顶尖的魂导师！你的灵眸，就是为魂导器而生的！”
面对这极具诱惑力的邀请，凌夜却再次站了出来。
他扶着“摇摇欲坠”的霍雨浩，对着帆羽深深一躬，脸上带着感激与无奈。
“多谢帆羽老师的厚爱！但是……我弟弟的身体，您也看到了，他实在不适合进行高强度的修炼。”
“我们可以……”帆羽还想劝说。
凌夜却打断了他，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让帆羽无法拒绝的方案。
“老师，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弟弟依旧留在武魂系，打好身体基础。但是，如果魂导系有什么需要精神力辅助的测试，或者研究，只要不伤害他的身体，我们很乐意过来帮忙。”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最关键的话。
“就当是……我们兄弟二人为学院，做一点小小的贡献。”
【内心OS：对，就是“贡献”。把合作包装成贡献，既不欠人情，又能名正言顺地接触魂导系的核心技术，还能继续刷帆羽和和菜头的好感度。这叫风险对冲，利益最大化。稳！】
帆羽愣住了。
他看着凌夜那双真诚的眼睛，又看了看霍雨浩那副“体弱多病”的模样，心中的狂热渐渐被理智取代。
他想了想，这个方案，似乎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既能留住这个宝贵的“测试样本”，又不用承担把他“练坏”的风险。
“好！我答应你！”帆羽一咬牙，点了点头。
凌夜心中长舒一口气。
【第一步，成功建立与魂导系的“安全”联系。】
他知道，自己的稳健计划，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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