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o

保姆车穿过车流，苏新皓指尖捏着新换的手机卡，通讯录里只有左航和邓佳鑫的名字。从机场接到李飞那句“后续按个人路线规划”起，他就懂了回团是假，solo才是真，这件事，只有他和李飞知道。

邓佳鑫还在兴奋地刷着热搜，转头撞进苏新皓沉静的目光：“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累了？”苏新皓摇摇头，把手机倒扣在腿上：“有点，先歇会儿。”他没说，通讯录里少了谁，也没说，那些关于“归队”的期待，早被李飞的话碾碎。

训练室的地板还留着汗水蒸发后的印记，张泽禹坐在角落的音箱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节拍，目光却锁在手机屏幕里“苏新皓 单人舞台预告”的词条上。画面里苏新皓穿着银色工装，在聚光灯下翻出利落的空翻，身后没有熟悉的队友，只有“个人艺人”的字幕张泽禹几乎瞬间就懂了，这不是归队的预热，是苏新皓solo的信号。

“泽禹，你说新皓哥这舞台，是不是要跟咱们合练新曲了？”张极凑过来，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张泽禹收回视线，扯了扯嘴角，没直接戳破：“你看公司发的通稿，提过一次‘团队’吗？他回来这些天，除了邓佳鑫帮他搬行李，左航陪他吃了顿饭，谁见着他了？”

这话让训练室的气氛静了半秒。穆祉丞挠着后脑勺嘀咕：“那他住哪儿啊？总不能一直住酒店吧？”左航刚好擦着汗走过，闻言脚步顿了顿，指尖攥了攥毛巾：“公司安排了公寓，具体地址他没多说，让别外传。”

张泽禹瞥了眼左航闪躲的眼神，心里门儿清——苏新皓故意把地址捂得严实，根本是在避开朱志鑫。而此刻的朱志鑫，正对着镜子反复调整肢体幅度，明明是熟悉到骨子里的动作，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连额角的汗滴进眼里都没察觉。

只有张泽禹知道，朱志鑫和苏新皓的分开，远不止“闹别扭”那么简单。

去年深秋的一个深夜，他赶在门禁前回练习室拿落下的吉他谱，刚走到储藏间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我闹？苏新皓，你从决定出国到签合同，跟我说过一个字吗？你是不是早就觉得，我们之间这些事，根本不值一提？”朱志鑫的声音发颤，转身时肩膀还在微微抖动，没再给苏新皓解释的机会。

那天之后，朱志鑫开始躲着苏新皓。训练时故意错开苏新皓的练习时间，吃饭时绕开他常坐的桌子，连两人以前一起用的练舞镜，都再也没靠近过。苏新皓试过堵在训练室门口，想把“怕他担心才隐瞒”的缘由说清楚，可朱志鑫要么低头跑开，要么让队友帮忙传话“没空”。

后来苏新皓收拾行李离开那天，张泽禹去送他，看见他把朱志鑫送的所有东西——情侣挂坠、手写歌词本、甚至那件朱志鑫织了一半的围巾，都塞进了黑色垃圾袋，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再后来，隔着时差和朱志鑫的沉默，两人慢慢断了联系，连分手都没正式说出口。

这些事，张泽禹守了快一年，没跟任何人提过。他知道有些伤口，连触碰都是疼的，更别说被旁人反复提起。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训练楼的灯一盏盏熄灭。朱志鑫背着包走在马路上，手里攥着张泽禹递来的外套，风一吹，眼眶就发疼。他不知道苏新皓住在哪栋公寓，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留着一点关于他的痕迹，只知道，那些没说出口的道歉和不舍，早就随着苏新皓扔掉的东西，碎在了时光里。

张泽禹站在训练楼门口，看着朱志鑫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轻轻叹了口气。他猜到了苏新皓的solo计划，也知道两人之间的裂痕有多深，却明白有些路，只能他们自己走。就像苏新皓要独自面对solo的压力，朱志鑫要慢慢消化那些被丢弃的回忆，而他能做的，只是在他们需要的时候，递上一件外套，或者守住那个藏在深夜里的秘密。

毕竟，有些痕迹碎了就是碎了，再怎么拼凑，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未完待续#

-----------

其实那一个月你只要听我说哪怕一两句，都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