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是二选一:
水枪喷射或橡皮筋弹额头。
胡先煦“狞笑”着,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那把装满清水的黄色玩具水枪。
胡先煦“让你们降降温!”
他瞄准了四人。
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前一刻,站在杨熙洁斜前方的雷淞然,
几乎是下意识地,不着痕迹地向左侧挪了半步,用自己的肩膀和后背,
将身形相对娇小的杨熙洁挡在了身后一点的位置。
“噗嗤——”
几道不算强劲但足够冰凉的水柱精准射出。
王天放被正面击中胸口,怪叫着跳开;
王天放啊啊啊~
酷滕被喷了满脸水,一边抹脸一边呸呸呸;
酷酷的滕啊,别呲我了,啊,呸呸呸~全呲我嘴里了~
雷淞然的右侧肩膀和手臂的针织衫上,迅速晕开了一片深色的水渍,
冰凉的感觉透过布料传来,他却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抬手,用指节轻轻抹了一下溅到下颌的水珠。
而杨熙洁,因为他这一挡,只有几滴零星的水珠溅到了她的袖子和裤腿上。
她看着他灰色针织衫上那块明显的水痕,又低头看看自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势”,
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暖流,夹杂着歉疚和一种被保护的甜意,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刚才传递失败的懊恼和被他靠近引起的羞涩慌乱,瞬间被这滑稽又带着点温暖的一幕冲散了。
雷淞然看到她笑,转过头来,眼神里透出些许无奈的纵容,那向来没什么弧度的嘴角,
似乎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那么一两个像素点。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慢条斯理地弹着袖子上的水珠。
第三轮:你画我猜——抽象派画手与灵魂解读者
第三个游戏是你画我猜,但增加了难度——必须使用非惯用手画画。这无疑是对协调性和表达能力的双重考验。
王天放和酷滕率先挑战。王天放抽到的词是“打麻将”。
他愁眉苦脸地用左手握住马克笔,在白板上歪歪扭扭地画了四个方块,上面又画了几条歪斜的线,
试图表示麻将牌,然后在旁边画了几个火柴人,动作扭曲地仿佛在抽搐。
整个画面极其简洁,甚至可以说是抽象。
酷滕皱着眉头,努力解读:
酷酷的滕“四个方块……这是……田字格?窗户?哦!还有小人……在跳舞?开会?”
他猜了半天,从“下棋”猜到“开会”,离正确答案十万八千里。
虽然没猜对,但王天放那灵魂画功和酷滕离谱的猜测过程本身就笑果十足,胡先煦本着娱乐精神,判他们勉强过关。
接着轮到雷淞然和杨熙洁。雷淞然抽到的词是“星光”。
他看着这个词,沉思了大约三秒钟,然后平静地用左手拿起黑色的马克笔。
他没有像王天放那样试图画得很具体,而是在白板的左上角,
用指尖轻轻点下几个疏密有致的小点,动作轻柔,仿佛真的在点缀夜空。
接着,他在这些小点下方,画了一道非常柔和的、波浪形的弧线,
笔触流畅而含蓄,像是远山的轮廓,又像是夜风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