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烊千玺死死盯着手里的残疾证，手指微微发颤。他猛地拽住江颖月的手腕，拖着她快步走向地下车库。
“砰”的一声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几乎是用蛮力将她塞进后座。江颖月挣扎了几下，却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
他欺身压过去，修长的手指扯住她衬衫的领口，眼神里满是焦躁和混乱。
“你骂我啊！说点什么！”
低沉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可江颖月只是“呜呜呜”地发出些模糊声音，像风灌进空瓶子一样无助。
易烊千玺咬牙攥紧她的肩膀。
“怎么回事？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的语气急促又凌乱，像是被逼到悬崖边的人。
江颖月推开身上的他，迅速掏出手机打字递了过去。
“分手那天，我追出去，出了车祸。”
一瞬间，易烊千玺的目光晃动起来，眼眶泛红。他抱住了她，声音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
一遍遍重复的话听在江颖月耳中却显得那么无力。她笑了，眼里却涌出泪水——自己曾经唱歌那么好听，现在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只剩“呜呜”的声音回荡在胸口。
“还能做康复治疗吗？”
他突然抬头问。
江颖月摇头，动作缓慢而坚定。三年了，她试过太多方法，每一次都失败得彻底，就像一次次摔进冰冷的水底，透不过气。
他把她带到自己家。江颖月很快敲完一行字递给他。
“带我来这儿干嘛？”
易烊千玺勾起嘴角，把手机接过来输入。
“就不告诉你。”
那坏笑着的样子让江颖月生气又无奈。
夜晚洗漱完后，他执意要和她一起睡。江颖月趁他不注意，悄悄从床上爬起跑向门口，却被他轻松拦腰拎回来。
“砰”地丢回床上，动作有些说不上的温柔。这样的游戏持续了好几轮，直到江颖月终于忍无可忍，拿起手机质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急也不恼，只平静地看着她，接过手机答道。
“抱着你睡觉。”
“我不想跟你睡！”
她飞快打出这句话，肉眼可见的不耐烦。
“我偏要。”
他言简意赅，态度强硬。
江颖月简直无语，被易烊千玺的臭不要脸折服，继续打字到。
“可以，那我不要你抱。”
易烊千玺眯了眯眼睛，唇角扬起一丝促狭的弧度。
“那我们做点别的？”
江颖月皱眉看着屏幕，满脸疑惑。他开口直白说道。
“夫妻之事。”
然后重新躺下，慵懒的张开双臂。
“要么我抱你睡，要么我们做，选一个吧。”
江颖月咬了咬唇，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但背过身去，背对着他。他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只要能搂住她就好。
房间里静悄悄的，月光洒在床单上。江颖月避开他的视线，偷偷抹掉脸颊上的泪珠。如果当初没有分开，他们会不会已经拥有一个一岁的孩子了呢？那个原本可以幸福的家庭，如今只剩下残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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