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冰激凌与誓言

感情是在不知不觉中发酵的。在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两人并排躺在沙滩躺椅上，听着潮起潮落。Orm突然侧过身，专注地看着Ling，轻声问：“姐姐，回曼谷以后，我还可以这样天天见到你吗？”

Ling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Orm在星光下格外明亮的眼睛。

Orm缓缓靠近，一个带着椰子清甜和海水微咸的吻，轻轻落在了Ling的唇上。很轻，很柔，却像在Ling的心湖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荡漾开去。

回到曼谷后，两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Orm像一只终于得到认可的小狗，对Ling展现了极大的依赖和热情。她会逃掉下午的课，只为接Ling下班；会偷偷记住Ling喜欢的口味，笨拙地跟着视频学做芒果糯米饭，哪怕把厨房弄得一团糟；会在Ling加班到深夜时，固执地等在办公楼下的便利店，然后递上一杯热牛奶。

“姐姐，工作永远做不完，但是要照顾好身体。”Orm总是用这种撒娇的语气，让Ling无法拒绝。

她们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分享着生活的点滴。Orm会带Ling去逛她学生时代最喜欢的夜市，挤在喧闹的人群里，分享一碗热气腾腾的泰式船面，或者一个淋满炼乳的香蕉煎饼。Ling则会带Orm去她发现的安静书店，或者有现场爵士乐的清吧。

在一个普通的夜晚，两人又一次坐在湄南河边的台阶上，分享着一盒街头买的椰子冰激凌。晚风拂面，对岸的郑王庙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Orm挖了一勺带着糯米的冰激凌，递到Ling嘴边，看着她吃下，然后无比认真地说：“姐姐，你知道吗？我觉得遇到你，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要永远跟着你。”

彼时，Ling只觉得这是年轻恋人一时兴起的甜言蜜语，但心里还是被巨大的暖意包裹。她笑着揉了揉Orm的头发，“傻瓜，说什么永远。”

“就是永远，”Orm执拗地抓住她的手，眼神清澈而坚定，“我的宇宙，永远向你的引力倾斜。姐姐，你甩不掉我的。”

那些誓言，在当时的Ling听来，是如此的真诚和美好。她以为，她们真的可以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改变一切的雨，和那封冰冷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