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断魂河边，河水泛着冷光。夜风卷起几片枯叶，在我脚边打着转。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今晚的，还是几天前的。
凯撒和周浩跪在石阶上，头都不敢抬。他们身后那块石碑裂了条缝，歪歪斜斜地立着，像极了我们曾经并肩作战时的模样。
"飞伦..."凯撒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们，但请你听我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河面。倒影里，我穿着黑色长袍，神情冷漠，跟记忆中那个笑得温和的人判若两人。那时我总爱拍拍凯撒的肩膀，说一句"兄弟，今天干得不错"。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未来。"周浩接话，语气依然冷静得像个实验员，"你的力量太过危险，我们必须控制它。"
手指微微收紧，我冷笑一声："所以你们选择了背叛？"
"不是背叛，"凯撒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痛苦，"是为了保护你。你知道命运核心的意义，有了它，我们可以改变世界。"
"改变世界？"我盯着他，声音越来越冷，"用我的血，用怡娜的命？"
提到怡娜，周浩的脸色变了变。他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那天晚上，我在实验室门口站了很久。"我慢慢说道，"看着你在调试命运核心，嘴里念叨着'完美载体'。周浩，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失望？"
周浩低下头，没有说话。
"飞伦..."凯撒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抬手制止。
我走到怡娜身边，蹲下身。她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呼吸微弱。胸口那道伤还在渗血，是我亲手造成的。当时盛怒之下，我甚至没看清她的表情。
现在想来，她扑过来的时候，眼里只有担忧。
我把她轻轻抱起来，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她的头靠在我胸口，像是回到从前。
"你们不配。"我冷冷地说，转身就要走。
"飞伦！"凯撒猛地站起来，声音里带着愤怒，"你就这么放弃所有人？放弃这个世界？"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谁？"我苦笑，"自从你们在我背后捅刀子开始，我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为了怡娜活着。"
"可你答应过星神的！"周浩突然喊道，"你说过要成为星渡者，连接人界与星神之力！"
我愣了一下。没错，我确实答应过星神。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还能相信什么，还能守护什么。
但现在不一样了。
"星神？"我喃喃自语，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怡娜，"如果连最重要的人我都保护不了，又怎么保护这个世界？"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天空中似乎有什么在闪烁，像星星，又不像。
凯撒和周浩也抬头看向天空，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
"不可能..."周浩喃喃道，"星神怎么会..."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天际。那身影高大而虚幻，仿佛由星光凝聚而成。正是星神。
"飞伦，"他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命运尚未终结。"
我皱眉："你想说什么？"
星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怡娜："她的生命正在流逝，你真的要这样带她离开吗？"
我低头看着怡娜苍白的脸，心口一阵刺痛。
"你可以救她。"星神继续说，"只要你愿意履行契约。"
"代价是什么？"
"代价是你必须重新接受命运。"
我沉默了。接受命运，意味着我要放下仇恨，重新承担起责任。可我真的能做到吗？
"让我想想。"我说完，抱着怡娜继续往前走。
"飞伦！"凯撒追了几步，却被星神的声音制止。
"让她活下去，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夜风吹过，带着怡娜身上淡淡的花香。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飞伦..."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怀里的怡娜突然动了动，微弱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心头一震，低头看她。她的眼睛微微睁开，目光迷离，却满是温柔。
"别...别放弃..."她艰难地说，"我知道...你还相信正义..."
眼泪滴在我的衣服上。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怡娜..."我哽咽着，声音颤抖。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她笑了笑，虽然虚弱，却依旧那么美，"你说要教我箭术，我说要保护你。"
"我记得..."
"那为什么现在要放弃？"
我无言以对。是啊，为什么现在要放弃？
"他们确实背叛了你，"怡娜轻声说，"但他们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你看凯撒，他已经没有了风暴之力。周浩，他的右手再也无法触碰科技。"
我这才注意到，凯撒的双手空空如也，曾经掌控风暴的力量已经消失。周浩的右手缠着绷带，像是被什么灼伤。
"他们后悔了。"怡娜继续说，"但他们也需要一个机会。就像你当初给我的那样。"
我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总是这样，替别人说话。"
怡娜笑了，笑容很虚弱："因为...我爱你。也相信你心里那个温暖的飞伦，还没有死。"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那个温暖的飞伦...真的还存在吗？
远处传来星神的声音："时间不多了，飞伦。"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怀里虚弱的怡娜，又看向不远处跪着的凯撒和周浩。
"给我个理由，"我终于开口，"为什么我要相信你们还能改过自新？"
凯撒抬起头，眼中带着希望："因为我亲眼看到了自己的错误。当我失去力量的时候，我才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风暴，而是来自信任。"
周浩也开口："我一直在研究如何修复命运核心，让它不再伤害任何人。我的右手是因为实验失败才..."
"够了。"我打断他，"我不想知道你们有多痛苦，我只想知道，你们能不能真正改变。"
两人沉默了。
"让我帮你。"怡娜轻声说，"我们一起。"
我低头看着她，看着那双依旧充满希望的眼睛。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有些事情，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不能永远活在仇恨里，那样的话，我永远都走不出这片阴影。
"好吧。"我终于点头，"但我警告你们，如果再有下次..."
话还没说完，天空中的星神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整个断魂河畔都被照亮，仿佛白昼。
"时机到了。"星神的声音再次响起，"飞伦，你准备好了吗？"
我看了看怡娜，又看了看凯撒和周浩。他们都在等着我的决定。
"我准备好了。"
星神的身影缓缓降落，化作一道光融入我的身体。一瞬间，无数记忆涌入脑海。有关于命运的真相，有关于星界的秘密，还有...
还有怡娜为救我而牺牲的那一幕。
泪水再次滑落。这一次，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释然。
"怡娜，"我轻声说，"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我将掌心贴在她的胸口，感受着她微弱的心跳。星神的力量从我体内涌出，流入她的身体。
"坚持住，"我低声说，"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我抱着怡娜往前走，脚步踩在湿滑的石阶上。夜风卷着河水的腥气扑面而来，带着一丝凉意。
远处传来星神最后的低语："让她活下去，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夜风吹过，带着怡娜身上淡淡的花香。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让我想想。"我低声说，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是凯撒追了几步，却被周浩拦住。他们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消失在迷雾中。
河水依旧泛着冷光，岸边的枯叶还在打着转。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渐渐被夜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潮湿的泥土气息。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怡娜，她的脸贴在我胸口，呼吸微弱却平稳了些。我想起她说过的话——"你说要教我箭术，我说要保护你。"
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
我抱着她穿过断魂桥，脚下是漆黑的河水。远处的灯光若隐若现，像是指引方向的灯塔。
忽然，怀里的怡娜动了动，嘴唇轻轻翕动，微弱地叫了一声："飞伦..."
我心头一震，低头看她。她的眼睛微微睁开，目光迷离，却满是温柔。
"别...别放弃..."她艰难地说，声音几乎听不见，"我知道...你还相信正义..."
我的手紧了紧，将她抱得更稳了些。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她笑了笑，虽然虚弱，却依旧那么美，"你说要教我箭术，我说要保护你。"
我沉默片刻，轻声回应："我记得..."
"那为什么现在要放弃？"
我无言以对。是啊，为什么现在要放弃？
"他们确实背叛了你，"她继续说，声音越来越轻，"但他们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你看凯撒，他已经没有了风暴之力。周浩，他的右手再也无法触碰科技。"
我这才注意到，凯撒的双手空空如也，曾经掌控风暴的力量已经消失。周浩的右手缠着绷带，像是被什么灼伤。
"他们后悔了。"怡娜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他们也需要一个机会。就像你当初给我的那样。"
我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总是这样，替别人说话。"
她笑了，笑容很虚弱："因为...我爱你。也相信你心里那个温暖的飞伦，还没有死。"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那个温暖的飞伦...真的还存在吗？
远处传来星神的声音："时间不多了，飞伦。"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怀里虚弱的怡娜，又看向不远处跪着的凯撒和周浩。
"给我个理由，"我终于开口，"为什么我要相信你们还能改过自新？"
凯撒抬起头，眼中带着希望："因为我亲眼看到了自己的错误。当我失去力量的时候，我才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风暴，而是来自信任。"
周浩也开口："我一直在研究如何修复命运核心，让它不再伤害任何人。我的右手是因为实验失败才..."
"够了。"我打断他，"我不想知道你们有多痛苦，我只想知道，你们能不能真正改变。"
两人沉默了。
"让我帮你。"怡娜轻声说，"我们一起。"
我低头看着她，看着那双依旧充满希望的眼睛。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有些事情，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不能永远活在仇恨里，那样的话，我永远都走不出这片阴影。
"好吧。"我终于点头，"但我警告你们，如果再有下次..."
话还没说完，天空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整个断魂河畔都被照亮，仿佛白昼。
"时机到了。"星神的声音再次响起，"飞伦，你准备好了吗？"
我看了看怡娜，又看了看凯撒和周浩。他们都在等着我的决定。
"我准备好了。"
星神的身影缓缓降落，化作一道光融入我的身体。一瞬间，无数记忆涌入脑海。有关于命运的真相，有关于星界的秘密，还有...
还有怡娜为救我而牺牲的那一幕。
泪水再次滑落。这一次，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释然。
"怡娜，"我轻声说，"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我将掌心贴在她的胸口，感受着她微弱的心跳。星神的力量从我体内涌出，流入她的身体。
"坚持住，"我低声说，"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夜风依旧在吹，河水依旧在流。而我知道，一切即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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