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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东海灼华,鲛子无忧

鲛珠碎:沧溟卷

东海之渊,有鲛人国,号“沧溟”。其地皆以珊瑚为栋,琉璃作瓦,珍珠缀帘,五色贝甲铺就长阶,自海面下探百里,仍可见水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海藻,化作碎金般的流光,洒在往来穿梭的鲛人身上。国中最负盛名者,非鲛人王幼子丁程鑫莫属。

这日晨光初透海表,丁程鑫正蜷在一株千年巨藻的伞盖下,指尖缠着几缕淡紫色的海草,漫不经心地逗弄着身前一群通体莹蓝的夜光鱼。他生得极美,远超世间所有生灵对“绝色”的想象——墨色长发未束,如海藻般散落在肩头,发梢还缀着几颗圆润的银珠,随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额间嵌着一枚淡粉的珊瑚印记,衬得那双杏眼愈发澄澈,眼尾微微上挑,却无半分媚态,只添了几分少年人的灵动;肌肤是近乎透明的瓷白,泛着珍珠般的柔光,即便在昏暗的深海,也似自带光源。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鲛绡长裙(鲛人一族衣饰不分男女,皆以轻薄鲛绡为料,可随心意变换色彩),裙摆绣着细碎的银纹,游动时如月光洒在海面,漾起圈圈涟漪。

“阿程,父王唤你去大殿呢。”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是同族的小鲛人阿瑶,她捧着一个装满珍珠的玉盘,飞快地游到丁程鑫身边,眼神里满是羡慕,“方才我去给母后送珍珠,听见大臣们说,你前日驯服了那只作乱的墨鳞鲨,父王要赏你呢!”

丁程鑫闻言,指尖的海草轻轻一松,夜光鱼群顿时四散开来,又绕着他的手腕转了几圈,似在撒娇。他坐起身,随手将落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耳垂上挂着一枚淡蓝的珠坠,是去年生日时母后亲手为他穿的。“知道了,”他笑着应道,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许是父王又要给我那些亮晶晶的宝石,我都快堆不下了。”

阿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让你是父王最疼的幼子呢!再说了,那些宝石配你才好看,上次你戴着那枚红宝石冠去浅海玩,连路过的海鸥都停下来看你呢!”

丁程鑫闻言,脸颊微微泛红,他轻拍了一下阿瑶的肩膀,故作嗔怪道:“就你会说。”话音刚落,他忽然侧过头,耳朵微微动了动——那是鲛人独有的能力,能听见千里之外海洋生物的声音。片刻后,他眼睛一亮,拉起阿瑶的手:“走,先不去大殿,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不等阿瑶反应,丁程鑫已带着她朝深海更深处游去。他的速度极快,鲛绡裙摆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沿途的鱼虾纷纷避让,却又忍不住回头望他。不多时,两人来到一片开满血色珊瑚的海域,珊瑚丛中,一只通体雪白的小海豚正焦躁地转圈,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它怎么了?”阿瑶轻声问道。

丁程鑫游到小海豚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它的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它说它的幼崽卡在前面的礁石缝里了,”他转头对阿瑶说,“那处礁石很锋利,它不敢靠近,怕伤了幼崽。”说着,他朝礁石缝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只更小的海豚,正卡在两块黑色礁石之间,不断挣扎。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缓缓游到礁石旁。他的指尖泛起淡淡的蓝光——这是鲛人王族的秘术,能操控水流。只见他双手轻轻一抬,两道柔和的水流便缠上了礁石,将礁石缓缓拉开一道缝隙。同时,他又分出一道水流,小心翼翼地裹住小海豚幼崽,将它慢慢托了出来。

小海豚母亲见状,立刻冲了过来,用鼻子蹭了蹭丁程鑫的手,发出欢快的叫声。丁程鑫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好了,快带它回家吧,以后别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看着海豚母子离去的背影,阿瑶忍不住感叹:“阿程,你真好。不仅长得好看,还这么善良,难怪全族的人都喜欢你。”

丁程鑫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其他鲛人不一样——他不仅能听懂海洋生物的话,还能操控天气。去年浅海地区干旱,渔民们苦不堪言,他悄悄游到浅海,对着天空落下几滴眼泪,不多时便下起了大雨,解了旱灾。只是这件事他没告诉任何人,他觉得这不过是小事,没必要张扬。

两人说说笑笑地朝大殿游去,沿途遇到不少鲛人,无论是年长的大臣,还是年幼的孩童,都纷纷向丁程鑫问好,眼神里满是喜爱。大殿外,父王身边的侍卫长早已等候在此,见丁程鑫来了,立刻躬身行礼:“小王子,大王已在殿内等候多时了。”

丁程鑫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裙摆,迈步走进大殿。大殿的穹顶是用巨大的珍珠拼接而成,光芒璀璨,照亮了殿内的一切。鲛人王坐在正中的宝座上,他身形魁梧,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看见丁程鑫进来,脸上立刻露出慈爱的笑容:“阿程,你来了。”

丁程鑫走上前,躬身行礼:“父王,您唤我来有何事?”

鲛人王招了招手,让他走到自己身边,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枚通体碧绿的玉簪,簪头雕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凤凰眼中嵌着两颗细小的红宝石,流光溢彩。“前日你驯服墨鳞鲨,为我族除了一害,这枚‘碧凤簪’是父王特意为你寻来的,你戴上看看。”

丁程鑫接过玉簪,入手温润,他将簪子轻轻插在发间,转身看向殿内的铜镜。镜中的少年,墨发碧簪,杏眼含笑,美得让殿内的大臣们都看呆了。鲛人王满意地点点头:“果然配你。”他顿了顿,又道,“近日浅海的樱花岛开得正好,你若是想去玩,便带几个侍从去,好好放松几日。”

丁程鑫眼睛一亮:“真的吗?谢谢父王!”他早就听说樱花岛的樱花盛开时,粉色的花瓣落在海面上,如粉色的海洋,美得不像话。

“你呀,”鲛人王无奈地笑了笑,“去吧,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第二日清晨,丁程鑫便带着宋亚轩、贺峻霖、张真源三位好友,一同前往樱花岛。宋亚轩是鲛人中的乐师,生得眉清目秀,擅长用鲛人骨制成的笛子吹奏乐曲,笛声能安抚海洋生物的情绪;贺峻霖是族中的谋士之子,心思缜密,口才极好,平日里最喜欢和丁程鑫开玩笑;张真源则是族中的武将之后,性格沉稳,实力不凡,一直默默保护着丁程鑫。

四人乘坐着一艘用贝壳制成的小船,缓缓向浅海驶去。丁程鑫坐在船头,迎着海风,发丝被风吹得向后飘起,碧凤簪在阳光下泛着绿光。他望着远处的海面,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心里满是期待——他从未去过樱花岛,不知道那里的樱花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那么美。

“阿程,你看,前面就是樱花岛了!”贺峻霖忽然指着前方喊道。

丁程鑫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海面上,一座小岛隐约可见,岛上一片粉色,如同一团粉色的云。随着小船靠近,樱花的香气渐渐飘来,清新淡雅,让人心情愉悦。小船停靠在岸边,四人下船后,踩着柔软的沙滩向岛上走去。岛上的樱花树密密麻麻,粉色的樱花花瓣随风飘落,落在他们的肩头、发间,宛如仙境。

“好美啊!”宋亚轩忍不住感叹,他拿出笛子,轻轻吹奏起来。悠扬的笛声在樱花林中回荡,引得几只蝴蝶飞来,绕着他们翩翩起舞。

丁程鑫蹲下身,捡起一片落在地上的樱花花瓣,花瓣柔软得像丝绸,他放在鼻尖轻嗅,香气沁人心脾。“以后我们常来这里玩吧,”他笑着说,“这里比深海有趣多了。”

张真源站在他身边,点点头:“好,只要你喜欢,我们随时都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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