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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空荡的约定

霜与星的回响

雪停的时候,安迷修站在庄园门口,手里攥着那枚刻着“狮”与“修”的徽章,指腹反复摩挲着边缘的毛刺。雷狮走后的第三天,北境开始融雪,屋檐滴落的水珠砸在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像谁在无声地哭。

卡米尔来过一次,放下一篮苹果就匆匆离开,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安迷修知道,那是雷狮的意思——他说过,“别让他觉得欠了什么”。可空荡荡的西厢房、没来得及喝完的半壶热可可、还有日记本里停在“三月十七”的字迹,都在叫嚣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空缺。

他去了断刃峡谷。

峡谷底部的积雪还没化,当年雷狮用炸药炸开的缺口处,长出了一丛瘦弱的野草。安迷修蹲下身,看着野草在寒风里发抖,突然想起雷狮总说“野草命硬,烧不尽的”。那时他还笑对方没文化,野草哪有那么神。

“你看,”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峡谷轻声说,“真的长出来了。”

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疼得像小刀子。安迷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铁盒,里面是雷狮最后留给她的东西——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和一张画得歪歪扭扭的地图,标注着“藏粮处”。他把铁盒埋在野草旁边,又堆了几块石头做记号。

“等明年开春,我再来看你。”他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雪,转身时,围巾被风掀起,露出脖颈处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替雷狮挡刀时留下的,如今倒成了最清晰的念想。

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卡米尔。少年坐在崖边,手里拿着个旧哨子,一吹就发出刺耳的声响。安迷修认得那哨子,是雷狮的,以前训练时总用它来发号施令。

“他说,吹三声,就代表‘安全’。”卡米尔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我吹了好多遍,他都没回来。”

安迷修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没说话,只是陪着他一起听那破哨子在风里吱呀作响。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永远无法交汇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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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的比较少,没有太多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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