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日黑only
兄长未变鬼但开了斑纹if线
不喜勿喷,接受下滑
——————————————————
继国兄弟的少年时代,总浸在刀锋的寒光里,严胜比缘一早生,自懂事起便被灌注‘继国家长子’的重任。他握着木刀挥汗如雨时,缘一总安静地站在廊下,玄发被风掀得微乱,玫红的眼眸里只映着他敬爱的兄长大人的身影
严胜修的是月之呼吸雏形,招式虽未大成,却已透着清冷规整;缘一则凭着天生禀赋,早早显露出对日之呼吸的契合,每一次挥刀都带着难以掩盖的锋芒
那时候严胜是怨过的,怨缘一天生便握着比他更卓越的天赋,怨父亲看缘一的眼神里藏着他从未得到过的赞许,可每当练到脱力倒地,递来水囊的总是缘一,指尖带着刚从井中捞过的凉意,轻声说“兄长,歇会儿吧”
他虽总冷着脸别过眼,却会默默接过水囊——他素来讲究体面,即便狼狈,也只有在缘一面前会卸下几分心防
他们第一次并肩猎杀恶鬼,是在一个暴雨夜,严胜的日轮刀被恶鬼的血污黏住,月呼的节奏乱了大半,眼看利爪要拍上他的肩头,一道剑光骤然划破雨幕——缘一不知何时绕到恶鬼身后,呼吸平稳得仿佛与风雨同调,日轮刀精准刺穿恶鬼的要害,恶鬼化为灰烬的瞬间,缘一转身看向他,脸上沾着泥点,却笑得纯粹
“兄长没事就好”
严胜别开脸,喉结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一句‘啰嗦’,却在转身时,悄悄将自己烘干的帕子塞给了缘一
那晚他们在破庙里避雨,篝火噼啪作响,缘一靠着他的肩头睡着,呼吸均匀,严胜低头看着弟弟长长的睫毛,心里第一次冒出一个念头
或许,比成为最强剑士更重要的事,是守住这个眼里只有他的弟弟(ooc对不起对不起m(_ _)m)
—————————————————
后来无惨的邀请找上门时,严胜正蹲在屋前磨刀,此时的缘一在后山溪流擦拭那支竹笛——那是之前严胜在山涧边砍的竹子做的,手艺算不上好,笛身上还有几道浅浅的裂痕,可缘一却视若珍宝,没事就会吹两句不成调的旋律
等他攥着擦得发亮的竹笛赶回时,正撞见一道黑影落在院角,浓重的血腥味隔着半院都能闻到,他听到那个人提出永生不死的诱惑时,自家兄长的动作一顿,随后刀猛地划过磨刀石,火星溅起
他眼神冷得像冰,日轮刀瞬间出鞘,剑光劈向黑衣人,他是想变强,却也不愿与恶鬼同流合污
“再敢踏入此地,定斩不饶”
黑衣人料不到他如此果决,仓促间侧身避过,这让本想着出手斩鬼的缘一没办法,只能跑到严胜身边,轻轻按住他握刀的手——那只手在微微颤抖,不是怕,是怒
“兄长做得对”
缘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
“有我在,我们一起斩尽恶鬼,不需要什么永生”
严胜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那块紧绷的石头忽然落了地,紧绷的下颌线稍稍缓和,他抬手,笨拙地揉了揉缘一的头发,就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语气却软了几分
“嗯,一起”
——————————————————
接下来的几年,他们成了鬼杀队最锋利的两把剑,严胜的月之呼吸清冷如朗月,每一刀都规整雅致却致命;缘一的日之呼吸炽烈如骄阳,剑光起落间恶鬼无所遁形。他们配合得默契无间,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并肩作战而生,每次结束任务归来,他们都会在院子里坐下,缘一吹笛,严胜就看着他,火光映在两人脸上,岁月静好得不像身处乱世
——————————————————
可斑纹的诅咒,终究是绕不开的劫
在他们二十五岁生日的前一个月,严胜开始频繁地咳嗽,有时咳到胸口发疼,连握刀的力气都在慢慢减弱
他清楚这是什么征兆——那些觉醒了斑纹并开启的剑士,没有一个能活过二十五岁。他没告诉缘一,只是在练刀时更加拼命,想在仅剩的时间里,多斩几只恶鬼,减少害人的危害
可缘一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看着严胜日渐苍白的脸色,看着他夜里常常辗转难眠,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试过无数种方法,上山采草药,向队里的医士请教,可都无济于事。有一次,他在严胜咳血时撞了个正着,那抹刺目的红落在青石板上,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心上
“兄长,你还在瞒我”
缘一站在阴影处,声线抑制不住地颤抖,眼眸里翻涌着的满是痛苦。这是他第一次在严胜面前露出这样真实脆弱的模样
“兄长,我替你接任务,你留在此地调息,待好转些我们再并肩,好吗?”
严胜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又酸又涩,即便面色苍白,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端方的眉眼间没有半分妥协,他伸手擦去缘一脸上的泪,语气故作轻松
“不必,我还能战,况且恶鬼还没斩尽,我怎么能停下”
“可兄长的身体...”
缘一抓住他的手腕,力道急切却不敢用力,生怕碰疼他,眼底泛红却语气决绝
“我不要你独自硬撑,我们要一起共挥刀剑,兄长,我想让你活着...”
严胜沉默了,他反手握住缘一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去,他懂缘一的执拗,正如缘一懂他的坚守——斩鬼是他们毕生的信念,即便宿命难违,也绝不会在此时退缩。他缓缓颔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牵挂,有决心
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天很晴,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樱花树,洒下斑驳的光影。缘一一大早便出去了,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他亲手做的和果子,还有一壶清酒。他想让这一天,过得像个真正的生日,而不是一场诀别
严胜靠在廊下的藤椅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却还是强撑着坐直了身子,指尖还下意识摩挲着腰间月轮刀的柄绳,维持着继国家长子与剑士的体面,见缘一回来,他眸底淌过一丝暖意,在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扯出了一抹的淡淡的,满是苦涩的笑
“你倒还记得”
“自然,这可是兄长大人的...生日啊”
缘一将酒和布包放在石桌上,再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清酒,举杯时明明是笑着的,眼底却是落寞
“兄长,生日快乐”
严胜接过酒杯,指尖微微颤抖,他看着缘一,眼神里藏着太多未说出口的话,这些年,他从最初的嫉妒,到后来的牵挂,再到如今深入骨髓的爱恋,无需宣之于口,彼此早已心照不宣。就像缘一日日系在腰间的,随他一同斩鬼的竹笛
“缘一”
严胜喝了一口清酒,声音有些沙哑但字字铿锵
“好好照顾自己”
“兄长...兄长放心”
缘一按住他的手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硬生生憋回去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
“我们还要一起斩尽恶鬼,还要一起看明年的樱花”
严胜轻轻拍开他的手,指尖缓缓拂过他的眉眼,动作带着克制的温柔,心中却暗暗发誓要将他这副失态的模样记得牢牢的
“祝君武运昌盛”
他笑了笑,眼底却蓄满了泪,带着决绝
“别难过,我现在能陪你,很开心”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缘一——是那支竹笛,他连夜用砂纸打磨过,笛身上的裂痕被细心地用红绳缠好,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个,以后就陪你了”
缘一接过笛子,手指抚过那些红绳,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紧紧抱住严胜,感受着他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嘴里一遍遍地喊着“兄长”,却再也得不到回应
严胜的身体在他怀里渐渐变冷,阳光依旧温暖,樱花还在飘落,可他的世界,却彻底陷入了黑暗
仇已经报了,世间的恶鬼被他们斩去了大半,鬼杀队也越来越强,可他最重要的人,却不在了
————————————————
从那天起,缘一离开了鬼杀队,找了一个靠近山涧的小木屋,那是他们曾经一起避雨的地方
他收了几个前来求教的人练习呼吸法,又在每天没事的时候坐在屋前的石头上,手里握着那支竹笛,一动不动地盯着远方,仿佛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清晨的露水打湿他的衣袍,他不在乎;傍晚的寒风刮过他的脸颊,他也不在意。他只是握着那支笛子,吹两句不成调的旋律,那是严胜曾经听过的,也是他唯一能记住的,属于他们的旋律
有人说,曾经的神之子变了,天天守着一支破笛子发呆;也有人说,他是因为失去了兄长,心也跟着死了
只有缘一自己知道,他不是变了,也不是心死,他只是在等,等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出现的身影,等一句或许永远不会再听到的“缘一”
——————————————————
又是一个樱花盛开的季节,和他们二十五岁生日那天一样,阳光正好,樱花纷飞。缘一坐在石头上,手里握着那支笛子,轻声呢喃
“兄长,生日快乐”
风轻轻吹过,带着樱花的香气,仿佛是严胜的回应。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笛子,眼底一片空茫——这是兄长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
残笛无声,岁月无言,余生只剩下无尽的思念和一支不会再有人倾听的竹笛。他会一直坐在那里,直到生命的尽头,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等着他的兄长,回家
——————————————————
ooc致歉,一次短打试笔,不喜勿喷m(_ _)m